书艺是长大了啊。”
“你个变态!”祝书艺忍无可忍,咬牙切齿地骂他“不要脸”反手扇过去了一个巴掌,只听“啪”地一声,清晰的触感提醒着她,早知道该多扇几下。
“真是胆子大的厉害。”江宴妄瞬间扭过她的胳膊,那张噩梦般地俊脸近在咫尺,尽管漆黑一片,但眼睛里的火苗已经在熊熊燃烧。
“一晚上对我又打又踢的,你倒是一点都安分。”
“兔子逼急了都会咬人,何况是被你逼急了的人。”祝书艺闭了闭眼,言论如尖刀般刻薄,“江大导演,现在你有钱有势,平白无故欺负一个没资源没背景的小女生,不觉得很辱现在的身份吗?或者,像你们这样有钱有权的大人物,以戏弄一个小姑娘来获取虚荣的征服欲不觉得很羞耻吗?”
“呵。”江宴妄似乎没料到她会这么说,笑了声,自问自答道,“据我所知,杨离的舅舅是副市长,妈妈是检察院,父亲嘛,黑.白俩道吃的都不少,傍上这样一个人,还敢说不图什么。”
祝书艺心里一惊,她虽然不相信江宴妄的一番说辞,却也难以判断确有此事,毕竟当年杨离也是跑龙套走出来的,不温不火连剧都很少可以接得到,如果真是这样那温室里的大少爷怎么会没有走上家里人早就为他开辟出来的罗马。
她当然不信,只会觉得江宴妄在装神弄鬼。
“杨离在怎么样也当然比不过江大少爷了,年纪轻轻好有手腕,现在的权威可翻天覆地。”祝书艺果断抽出自己的手腕,每一分钟都不是很想呆在这里。
“既然在你眼中如此出众,何不在我对你最有兴趣的时候,踢走他傍上我?”
“一生之敌,怎么可能。”
“怎么不可能。”他压低了音量,“一生之敌,就该到死都在纠缠。”
“因为是你,就不可能。”祝书艺笑笑,抽离身子,“打扰了,江导。至于这部戏有任何问题,请联系我的经纪人和我的经济公司。”
“你会来求我的。”他笃定道。
“拭目以待喽。”
听见不远处苏苗苗寻找自己的声音,祝书艺头也不回地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一时之间这部戏像个烫手的山芋,让她觉得怎么甩都甩不掉。只是,她想了又想,既然是冲着自己来的,那么就是说明,这远远比她想象的更要险恶。
看来这宁静的小风,还缺一波暴风雨的打击。
江宴妄摸着掌心的余热,意犹未尽,他眯起眼睛望向窗外,声音像喂了冰碴,这么多年,他是该让她好好尝尝什么是等一个绝情冷血的人痛彻心扉的滋味。
江宴妄摊开掌心,盯了几秒,骤然紧握成拳。
“猫抓老鼠的游戏才刚刚开始。”
…
苏苗苗找到祝书艺的时候,电线已经衔接了上去,整个室内又立马恢复了原先,仿佛刚刚和江宴妄的针锋对决像是一场充满戏剧的白日梦。
可笑的是工作人员的效率竟然比杨离都要迅速。
祝书艺回给杨离已经离开那边儿的消息再也没打开过手机。
最后一个环节便是这个全场唯一一位重要的大人物的演讲,因为一番致辞把每一位到场的嘉宾实打实的说到了心坎里,这就是在国外呆了好几年老奸巨猾的江宴妄。
无论如何,今晚的话题量均来自这位天才导演。
苏苗苗把打探回来的消息,立马回来抓住祝书艺研究个明白,她还怪纳闷的,摩挲着下巴,“一般人都很难想象……”
“什么。”祝书艺心不在焉靠着白墙。
“江传奇呗,可真是羡慕死一众在外打拼的打工人。你说说,同样都是打工人,有的人遇见大风大浪一蹶不振,有的人同样遇见就能大杀四方,甚至一个回马刀。
国外条件对于异国人本就不友好,十几年内就是想站住脚跟都很艰难,别说他白手起家,就是有个稳定的工作我都想鼓掌了,更神奇的是他短短几年内竟然发展成为业界的翘楚,可见是有本事的。”
祝书艺没说话,皮肤隐隐骤热。
“能解约么。”她抱着一丝不甘。
苏苗苗愣了下,才听明白孩子小姨这是想解约合同啊。
“人家给出的条件那么优渥,这个时候拒绝是不是没睡醒。”苏苗苗“啧”了声,环臂打量着她,“一晚上都心不在焉,说说吧,发生了什么,难道你们之间有过什么不为人知的过节?听说他也是南大毕业的,我还想你们可能熟悉一点。”
“说来话长,”祝书艺也没心情这个时候谈论这件事,简单明确,“违约金多少。”
苏苗苗比了三个手指头。
祝书艺头痛,“三亿?”
对方摇摇头,意思她继续猜测。
祝书艺心彻底凉了半截,根本就不打算开口了。她没有记错的话,这个睚眦必报的男人,应该立下了三十亿的违约金好让她进退两难。
她哪里还进退两难啊,明明已经陷入泥潭里半个人了。
活动接近尾声时,医院打来了电话,祝书艺只能提前离开,好在苏苗苗知道祝父的情况,让助理开车去医院。
“瞧我这记性,”苏苗苗一拍脑门,改变策略,“要不我开车去。”
祝书艺这身衣服多少不太方便直奔医院,而助理是位男性,多少传出去不太好听。
“你还有别的事情要处理,而且医院的事情算不上大,再者我也会开车,就是得早走几分钟的事儿。”祝书艺抓起车钥匙,行色匆匆地就要离开。
“行,路上注意安全啊。”
“好。”
“发生什么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