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一 送走了於扶罗和里那古,斐潜一边往回走,一边思考着。 有很多事情现在逐步可以展开来做了,但是毕竟还是不能太过于明显,否则容易引起副作用。 确实在整个的华夏进程当中,就像是斐潜之前在襄阳和庞统讲的一样,就像是一个大蛊盆,东边是大海,在远洋航船科技树没点亮之前出不去;往北是寒冷的大漠,在没有保暖的棉花大规模运用之前住不了;往南在汉朝的时间段,小冰河时期没有来之前是树木繁多的岭南之地,类似于一下热带雨林模样的地区,也是难以扩展;往西就是青藏高原,又有高山作为阻断…… 整个区域就是被大自然圈起来的一个大盆子,自然眼光就只能放在盆子里面,但是既然元朝的蒙古人可以翻出这个盆子之外去,那么就说明其实这个盆子还是有一些缝隙的,只不过比较细小难以发觉。 现在斐潜自然是知道在这个大蛊盆之外有些什么东西,那么是不是可以引导更多的人往外去看? 胡人当中,东羌和南匈奴是较早就归附于汉朝的,对于汉朝的的一切,否不会太过陌生和抵触,但是很遗憾的是,在东羌和南匈奴归附汉朝这么长的时间内,都没有能够处理好双方之间的关系。 就像在后世,有汉族么? 没有,只有中华民族。任何打着所谓少数民族招牌在行事的,都是企图分裂中华民族的潜在恐怖分子…… 太祖都说过,要团结一切可以团结的人,那么东羌和南匈奴自然就属于那种是可以团结的人了,至于其他,就进行分化,实在不能分化的,那自然就只剩下最后一种手段。 对于已经待在盆子中间的士族来说,就像是后世东南亚的土著一般,土地肥沃,气候安逸,一方面没有了多少的动力往外走,去赚取辛苦的物资和财富,另外一个方面也是看不到具体的东西,所以也没有多少的欲望。 因此如果有人先期跑出去,拿回了一些东西,获取了一些财富之后,才会刺激到这些狡猾的老家伙…… 所以现在,便先进行前期的安排吧。 只不过不知道这一颗小小的种子,要到什么时候才能慢慢的成长为一颗世界之树。 “啊!郎君回来了!太好了!” 斐潜才刚刚走进了后院,就看到小墨斗飞奔而来,然后有些慌乱的,气喘吁吁的说:“郎君,快去看看小娘吧,,小娘她……她……” 黄月英出了什么事情? 看到小墨斗慌乱的样子,把斐潜吓了一跳,这个自己才出去没有多长的时间,发生了什么事情? 况且自己在府衙的时候也没听下人前来禀报有什么关于黄月英有什么意外的事情啊…… “慢慢说,莫着急,到底怎么了?”斐潜问小墨斗。 小墨斗略微从慌乱当中恢复了一下,然后继续说道:“有个怪人……让护卫给小娘她拿了块黑黑的东西……然后小娘就……一直坐在那里……一会儿笑,一会儿哭……吓坏我了,刚才我叫了好几声,小娘都没反应……正想着去找郎君,郎君就来了……啊呀,郎君你赶快去看看小娘去吧!” 听完小墨斗没头没尾的叙述,斐潜还是挺糊涂的,一头雾水,没能够搞清楚。 一个怪人?什么怪人啊?怎样才叫做怪? 一个黑黑的东西?能通过护卫的检查,再转交上来的,肯定不是什么危险物品,怎么会让黄月英有那么大的反应? 一会儿笑,一会儿哭?这么高能的情绪波动,究竟是什么原因闹腾的啊? 算了,既然想不明白,还是亲眼去看看。斐潜带着一头的雾水,便在小墨斗的带领下穿过了走廊,到了院内的小亭内,果然见到了坐在亭子内的呆呆坐着的黄月英。 黄月英果然像小墨斗所说的那样,浑然物外,双眼毫无焦距的望着远方,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脸上还隐隐有些泪痕,确实是有哭过的样子。 “小娘……小娘……”小墨斗用压低的声音叫了两声,黄月英不知道是没在意还是没听见,反正没动静,“我不敢大声叫……郎君你也不能大声叫,发癔症的人不能吵的……” 小墨斗可怜吧唧的仰头看向了斐潜,表示就是这样的情况,然后又用不知从哪里学来的知识提醒斐潜。 “这个不叫发癔症,这是在思考问题……”斐潜笑了笑,想必在黄氏家中,喜欢钻研这些器械的黄承彦和黄月英也会经常发呆,出现忘我的情形,所以似懂非懂的小墨斗才会这样的说法,“……不过你说的对,是不能大声叫。” 这个斐潜也是深有感触,思考什么问题的时候往往需要清净一些,如果有什么噪音干扰,思路往往就被打断了,而一旦被打断思路,又很难继续下去,这种痛苦往往会让人抓狂,所以表现出有些情绪波动就很正常了,或许这就是在小墨斗眼中是发癔症的原因。 斐潜缓缓的走到黄月英身边,然后在黄月英有些呆滞的眼前用手晃了晃,遮挡了一下黄月英的视线。 慢慢的察觉到了外部光线的变化,黄月英涣散的眼神渐渐汇集起来,先是下意识往后缩了一下,然后看清楚站在面前的是斐潜,便哇的一声扑了上来,抱着斐潜就哭了出来。 这是怎么了? 碰到伤心的事情了? 黄家出事了? 不至于啊,没听说有什么消息,况且前段时间和黄承彦分别的时候,老丈人的身体棒棒的,爬山头都一点问题没有…… 斐潜摸了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