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黑山军是黄巾,青州军同样也是黄巾,但是现在青州军却并不是完全都在青州,而是有一部分进入了兖州。青州这一部分黄巾在进入了兖州之后,就越滚越大,携带着许多被攻破了县乡的兖州百姓沿途扫荡了大小坞堡,一路杀破任城,还杀了任城相郑遂,随后转进东平,再破亢父,直逼金乡县城。 兖州地处于内陆,但是并不是代表没有水源,在东平国郡之内,就有一个巨大的湖泽之地,被称之为大野泽。这一块区域因为是湿地地形,因此在上古时期就有人类居住,当时炎帝部落就居于此地,到了春秋时期,孔子还曾经因为这里“西狩获麟”而哭泣不已。 金乡西北就是大野泽,西南就是兖州的治所昌邑,而在东平国郡的西北方向则是济北国,鲍信则是济北国的国相。 此时的刘岱,兖州刺史刘岱现在是这个区域的第一长官,责无旁贷的就必须负责起关于针对这一群青州黄巾的战备工作起来。刘岱并不清楚青州的黄巾为什么会往兖州跑,但是他清楚如果不将这些青州的黄巾打败或者赶跑,那么兖州也就将成为下一个的青州…… 金乡距离兖州的刺史治所昌邑非常接近了,当黄巾转向往东的的时候,刘岱就已经感觉到了黄巾的冰冷的刀锋已经抵到了自己的鼻子下。 昌邑府衙之内,刘岱愤怒的将鲍信的书信重重的拍击到了桌案之上,怒声道:“简直一派胡言!岂有此理!” “明公息怒……”兖州别驾王彧见状便上前询问道,“……不知何事使明公动此雷霆之怒?” 刘岱闭上眼,呼吸了几下,然后将桌案之上的书信递给了王彧。原本是准备调曹操去平黄巾贼,但是没有想到曹操调头往西而去,说是奉了袁车骑的命令,刘岱也是无奈,现在没想到要调鲍信,却也没能调来,只等来了这样的一封书信。 王彧展开一看,只见书信当中写道:“……今贼众百万,百姓皆震恐,士卒无斗志,不可敌也。观贼众群辈相随,军无辎重,唯以钞略为资,今不若畜士众之力,先为固守。彼欲战不得,攻又不能,其势必离散,后选精锐,据其要害,击之可破也……” 刘岱沉声说道:“蚁贼百万?何来百万?青州黄巾余孽三四万余,携裹沿途黔首而已,如何百万之数?百姓惶恐?何来惶恐?蚁贼劫掠四野,郡兵龟缩城内,怎能不惶恐?” 刘岱越说声音就越拔高了一些,也越来越激昂和愤怒:“……众阳之所宗,君上之位也。凡居官治民,据郡典县,皆为阳为上,为尊为长。今朝野动荡,陛下哀愍,海内新离,黄巾祸毒,各郡守坐牧人之职,身为郡国尊长,却不思保宥生人,使百姓苏息得养,却穷兵黩武,固守自保,争饰诈伪,以希虚誉!昔日某可斩桥元伟,今日杀不得鲍允诚不成?” 王彧默然。 济北相鲍信在书信当中所说的似乎挺有道理,也好像是在为了刘岱所考虑,但是实际上大家心中清楚,这个只是推脱之词而已。 先不说青州黄巾涌进兖州的究竟有多少,但是至少可以很肯定的是绝对没有百万之数,而且鲍信在书信当中提出来的建议却只有一个,就是固守城池,等待青州黄巾兵粮耗尽,就自然溃散,到时候再追击一下就可以以击破了…… 如果这一封书信是一个没有带过兵打过仗的其他郡守写的,刘岱或许还不会发这么大的怒火,但是济北相原本就在大将军何进的手下担任募兵练兵的职位,难道还不懂得战事? 普通的兵卒没有兵粮了,当然是退却回原来的郡县修整,但是黄巾贼没有兵粮了会怎么做?而这些黄巾贼脑袋难道还真的都是沙土灌制的不成?会在没有粮草的时候乖乖的退回青州去?青州难道就有粮草了? 开什么玩笑,黄巾贼没有粮草了便只会干一件事情,继续劫掠周边县城! 然后这些被劫掠的县城百姓,就不得不为了口粮,成为了黄巾贼携裹的百姓,再次去洗劫更远一些的乡县! 如此任这群蚁贼循环下去,兖州腹地就会被破坏得一干二净,什么都剩不下来! 好,就算是退一步,这些蚁贼不会去劫掠太远的县城,但是这里还有一个大野泽!自古以来,大野泽鱼兽皆丰,黄巾贼兵若是真的占据了大野泽,行渔猎补充兵粮,那么依据鲍信在书信当中的建议,固守城池,则是要守到几时? 黄巾一日不退,城中即苦守一日? 若是一月不退,一年不退,也苦守一月一年不成? 好,再退一步来说,守城可以守得住,城中的百姓也不用任何的出城樵采,均可以自足,然而城外的那些耕地呢?周遭的那些桑梓呢?难道今年的春耕不做,秋天田地之内还能自然而然的生长出庄稼来不成?若是今年春耕被黄巾袭扰,秋收无获,这兖州百姓又怎么能活活的挨过一年,再等到明年才开口吃饭? 刘岱原本是令济北相鲍信领兵南下,和自己夹击青州黄巾,结果没想到没有等到济北相鲍信的队伍,却等来了这样一封不痛不痒的书信,怎么能叫刘岱不愤怒? 正常来说,黄巾贼多半都没有上过真正的战阵,大部分都是普通的百姓,因此只要稍微夹击一下,多半就不能抵抗,然后就会败退,随后将败退的黄巾贼不断的驱赶,就基本上可以奠定胜局了。 再者说黄巾贼现在已经没有了张角三兄弟在世的时候的锐气,现在多半都是一些亡命之徒带着而已,既没有号召力,也没有多少统帅力,根本不足为虑,但是刘岱却没有想到原本认为还算是勇于任事的鲍信,结果到了这个关键的时刻也怂了。 “如今天时已至,若不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