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刘琮的手颤抖着。 木板上的长剑在灯火中闪耀着。 刘表的目光变幻着。 一切都似乎凝固在了这一刻,只剩下堂外的风声呼啸而过,发出像是怪笑一般的声响。 刘表的目光,也从最开始的热切,慢慢随着风声降低,然后一点点的变凉。 『好了!』刘表看着刘琮迟迟不敢拿长剑,虽然心中也预料到了这样的结果,但是真见到了这样的情况,也不免多少有些失望。刘琮若是胆敢拿剑,也足以让刘表有些欣慰,但是现在,刘表心中也不知道是什么滋味。 自己的儿子…… ε=(′ο`*)))唉! 刘表伸手,将长剑拿起,缓缓的收入了剑鞘之中。 『君子之剑,仁德为鞘,杀伐于内!』刘表将长剑连鞘递给了刘琮,『光有仁德,便是空的……你杀心不足,哎……若是此事终了,你要到军中历练一二……』 『军中?』刘琮显然还没有完全从方才的震惊当中恢复过来,思维也没有跟上。 刘表点头说道:『甘宁甘兴霸,忠心可嘉,足以大任……』 正说话间,忽然有兵卒急奔而来。 『报!甘将军攻克蔡洲!』 『善!』刘表的眉头一扬,喜悦之情溢于言表,『可曾擒杀逆贼蔡氏?』 『启禀主公,蔡洲内部空虚,仅有蔡氏旁支若干人,其余人等均无踪迹……』士兵低头禀报,『甘将军怀疑是走了水路逃离,请问主公,是追,还是……』 『什么?逃了?哼,果然处心积虑……』刘表皱眉。 蔡洲不是一家一户,而是蔡氏大本营,要转运出那么多人口和器物,就不是两三条小渔船能办到的了,而荆州的水军现在是在刘表手中,也正是如此,甘宁才问要不要追击…… 刘表沉吟了半天,说道:『传令!收兵!令甘将军回襄阳,驻守戒备!蔡氏之事,某另有安排!』 兵卒大声应答,旋即又奔了出去。 厅堂之内,烛火晃动。 刘表转头看向了刘琮,『此事,你怎么看?』 刘琮吸了一口气,思索了半天,然后迟疑的说道:『蔡氏……逃走了……是不是,还有后手?』 『嗯,你觉得后手在何处?』刘表追问道。 『后手……』刘琮磕磕绊绊的,『这个……后手啊……』 刘表闭上了眼,『我原以为蔡氏后手要么是骠骑,要么是曹氏……结果没想到……还真的是……』 『父亲大人……』刘琮不明白其中的意思。 刘表叹息道:『有贼劫于院中,若求钱财,便取金银细软就是,可是仍有许多贼子,临走之时,还要放把火……何故?』 『毁灭踪迹?掩盖罪行?』刘琮说道。 『此乃其一……』刘表缓缓的说道,『更多的是……自己拿不走的,旁人也别想要……蔡氏……好狠的心啊……好毒的手段……』 ……(〒︿〒)…… 说着手段的,也不仅仅是刘表一人。 长安。 不管荆州动荡如何,喧嚣怎样,对于隔了一个武关的长安三辅地区来说,似乎都像是远在天边的山峦,好像是有影响,又好像是没有那么多的影响。 荆州就是一个乱泥潭,各家士族的利益纷杂繁乱,除非是快刀斩乱麻,否则要一条条的理顺,怕不是猴年马月去。 这也是斐潜一直以来,不看好荆州,甚至不太愿意涉足荆州的一个原因。当然,斐潜的荆州出身,也是其中一部分的原因。毕竟端平一碗水,虽说不简单,但是至少要比端平十碗,二十碗的水要简单罢? 斐潜和庞统商议许久,最终还是觉得没有必要冒险去参加荆州的搅合,虽然说徐晃廖化出武关,黄忠作为配合,再加上宛城为前进基地,要拿下襄阳来不是什么太困难的事情,但是也不容易。 最为主要的,依旧是之前所忧虑的那个问题,要怎样去面对荆州士族? 慢慢整理,斐潜真没那个闲工夫,可是若是一刀切,早晚生乱不说,还断了原本的荆襄情谊。因此还不如直接表示,荆州的事情,你们荆州人自己处理。 虽然说少了不少利益,但是也同样少了不少事情。 这两项,原本就是对等的。 只想要占便宜,捞好处,却什么事情都不想承担,不想要负责,天底下恐怕只有那些渎职的猿猴才能理直气壮的做出来…… 更何况,曹操的兵马不知道隐匿于何处,贸然出兵武关,并不是一个好选择。 斐潜心中转悠着事情,对于棋盘上么,自然没那么专心,有些随意的放了一子。 棋盘对面的郭嘉皱了皱眉。 『将军好手段……然,落子之前,方有变化,』郭嘉粘起一枚棋子,拍入棋盘当中,看了一眼斐潜,面色多少有些沉重,『落子之后,便是难悔!』 斐潜装傻,『奉孝之言甚是有理……』 棋盘之上,黑白两色若即若离,各自占据了一边一角,而在中央区域,却没有什么搏杀的迹象…… 郭嘉突然找上门来,然后说是棋瘾犯了,要和斐潜手谈一局,斐潜自然也没有拒绝。 这显然是借口。 毕竟郭嘉要说说自己酒瘾犯了,斐潜还信,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