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或许斐潜和曹操坐在一处谈笑风生的样子,让人很不可思议,但是现实当中还更加的鬼畜,甚至还有当面笑呵呵的拿了好处,然后转头便是人脸换成狗脸的比比皆是。 历史上总有些蠢货,以为干掉了敌国的皇帝,敌国就会瞬间投降,但是实际上即便是怂宋,也不曾因为皇帝被抓走了便是举国投降,华夏自古以来的隐藏着的坚韧属性,总是能时不时的发挥一些作用。 何况斐潜只想要得到曹操的人……嗯,曹操当下的这些荆州人,对于山东之地的兴趣并不是很强烈。 既然有曹操这么好用的零感护垫,斐潜又何必亲自去趟浑水? 不出意外的话,曹操在这一次荆州之战后,必然就会回头去收拾那些山东士族,因为只有这样做才能和斐潜继续抗衡,这不是斐潜原本就想要做的么? 如果说曹操最终战胜了山东士族,那么曹操几乎也就等同于和斐潜站在了相同的阵线上,若是曹操被山东士族所同化,那么也会替斐潜将零散分布的反对力量集合在一处…… 亦或是曹操和山东士族两败俱伤? 而不管是什么结果,对于现阶段的斐潜来说,都是可以接受的。 因为在斐潜心中,最重要的,并不是表面上的统一,因为无数次在后世三国志的游戏当中已经一遍又一遍的告诉斐潜,如果不走出去,不想办法另辟蹊径,即便是以各种国号,各种名义统一了,依旧会陷入原本的轮回。 走出去,别管多难,先迈出这一步,才会有人跟上第二步! 『如今阴阳失位,寒暑错时,是故生疫……』斐潜望着天空,一副神棍的模样,『孟德兄可知,此等疫情,只是初始……』 东汉三国这一段时间么,处于三代以来第二个气候大波动期。东汉末年格外突出的生态突变现象是自然灾害频繁发生,与此同时,东汉也是历史上自然灾害频繁发生的阶段,地震、风灾、雪灾、蝗灾记载异常增多。 『子渊之意,便是黄巾再起?』曹操皱着眉头,显然有些被斐潜带到沟里了。 这也难怪,毕竟谁面对瘟疫的时候,都会有些心乱。 东汉恒、灵以后,各种异常的地理现象渐渐的突出,瘟疫频繁流行,天灾人祸接踵而至,给本就盛行徽纬迷信的东汉社会带来日益严重的心理恐慌,成为了黄巾之乱的温床。大汉皇帝肯定没有想到,他的王朝会被三个男人搞得欲仙欲死,三个之后又是三个…… 『黄巾倒是未必,只不过这瘟疫……』斐潜叹息了一声,然后看向了曹操,『孟德兄亦有迁徙民众罢?可有事前规划?途中可有检测?如有病发者可配备医师?药方可有成效?新抵之时可有防治?须知这瘟疫,一者可传百,百者可上万,若是稍有松懈,立时便是弥天之祸!』 曹操哑口无言,这些东西他还真没考虑过,一边等着绿豆小眼,一边将这些都急急记在心中…… 常有言,一方水土养一方人,其实多少也有些道理。各个地方的微生物群落肯定多有不同,一个两个人,十个百个的人的移动问题还是不大,但如果是大规模的迁徙,并且在这种根本谈不上什么卫生习惯的汉代,常常是水源一旦被污染,瞬间就会变成灾难。 而且再加上不懂得隔离救治,救得了这里便是救不了哪里,到了最终便只能等天气慢慢的变化,病毒细菌什么的在气候变化之后失去活性,病体也死得差不多了,才算是度过瘟疫…… 『算了,荆州瘟疫凶悍,孟德兄自己小心就是……今日么,还是谈及正题罢!』斐潜给曹操施加了不少的心理压力之后,便立刻趁热打铁转入正题。 『取图来!』斐潜转头吩咐黄旭,然后黄旭很快的就将一副卷好的硕大地图拿了过来,在席间展开平铺。 『之前许县城下一晤,时间短促,许多未尽之意……如今……』斐潜转头看了曹操一眼,站了起来,示意曹操也到地图前来,『孟德兄不妨也来看看……』 『当下之局,或因人为,然亦多有地因……』斐潜指点着地图上说道,『便如巴蜀之地,于灵帝之时,便假借栈道之名,实则割据,不尊王令……何也?盖因川蜀偏居西南,四塞险固,北有秦岭、巴山屏护,东有巫山、峡江险阻,又有成都沃土,经济富庶,供给充足,一旦天下稍乱,便是极易坐险而据……刘焉此贼,名为皇亲,实为汉贼,勾结张鲁,闭锁汉中,若说祸乱天下者,其恶为先,罪无可赦……』 『故而,某入关之初,便兴兵而伐!』斐潜慷慨激昂,『此等祸国乱民之辈,早除一日,大汉便是靖平一分!』 斐潜仰着头,就差在脸左边写个『忠』,右边写个『义』了,『然,孟德兄与此贼不同……』 曹操挑了挑眉毛。 斐潜转过头,笑呵呵的说道,『孟德兄先战于豫,后战于冀,皆非兄本愿也,乃为形势所迫,不得不战……』 斐潜将曹操好一顿的夸,即便是曹操心中知晓其中多有虚言,但是又有谁不喜欢被拍马屁呢?尤其是被一个强大的对手夸耀,则更是心中舒畅,怎一句真香了得。 曹操这个人么,忠奸难分。 其实人本身也是善恶摇摆,一念之差,也许杀心一起,多年的老实人也会成为杀人犯,恶贯满盈的家伙或许也会善待流浪猫狗,单纯的从某一个方面就说人好人坏,分明善恶,是一件很困难的事情。 曹操起先应该是忠居多,但是慢慢等爬上了高位之后,奸也就自然来了,只不过现在看起来么,依旧是有些摇摆不定,尤其是整个社会,对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