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同样的重要。他之前抓住县丞,只是听了诸葛亮曾经说过,『擒贼先擒王』,而且诸葛亮说这句话是骠骑说的,那么既然连诸葛亮都深以为然的道理,沙摩柯自然要牢记,所以他抓住了县丞之后没有当场一刀砍了。 但若是抓住了酉阳县令之后,又要怎么办呢? 沙摩柯想了半夜,还没想好。 在沙摩柯还没想好下一步要怎么做的时候,裴玄一行终于是晃晃悠悠的来到了酉阳县城之外。 平日里面散漫惯了的,猛然走了一天的山路,这兴奋的时候还没有觉得什么不对,等到激情退去,顿时浑身上下酸爽无比,尤其是腰腿之间,更像是撸多了灰飞烟灭一般,眼见着到了县城,便是东倒西歪,哎哎叫着门。 虽然说县丞安排了些青壮清洗了一下染血的城门和地面,黎明时分的光线也比较的暗淡,但是如果说细心一些的,还是多多少少能看出一些不对的地方,亦或是闻到一些人血特有的腥臭味,只可惜裴玄本人没有多少统御才能,再加上两手空空的疲惫和失望,那里有想过什么要小心核查,四处岗哨? 『开门!瞎眼了么?没看见县尊回来了?!快些开门!』 『快烧些热汤!』 『吃的!』 『酒别兑水!』 『……』 裴玄如此,那么在其手下的这些还没有进城就开始惦记着吃食的兵卒,自然更不会去注意周边有什么变化了。 虽然说酉阳临近五溪,应该来说是和武陵蛮等山越经常交手的地带,但是江东的兵制,使得精锐永远都是将领的部曲和私兵,而一般的县城守军,这些人中绝大部分甚至没有经历过什么大战。 一天一夜的奔波下来,各个都是累得直打晃,就想着赶快进城能好好休息一下,眼睛甚至懒得向周边多看一眼。在他们看来,都到了自家门口了,这里还能有什么危险? 于是乎,这种放松甚至近乎于放荡的状态,给裴玄一行人带来了致命的后果。 等城门拉开了半边,也没有人觉得有什么不对,乱哄哄的便是往里窜,等到裴玄也被抬着进了城之后,才有人感觉到了有些不对劲…… 街口对面,站着一群人…… 妈呀! 是山越蛮子! 『县尊!』在裴玄队列之中的县兵队率惊呼,『为什么这里有山越蛮子?!县尊,现在怎么办?!』 裴玄大怒,义正辞严的呵斥道:『什么怎么办?!不就是一些山越蛮子么?!尔等吃喝用度,都是江东上下所劳所出!如今贼子就在当前,尔等竟然退缩胆怯,良心何在?!忠义何存?!』 裴玄的声音划过长街,『摸摸尔等胸口!良心何在?!忠义何存?!』 在裴玄如此吆喝之下,酉阳县城的这些县兵似乎觉得勇气又是回来了一些,纷纷举起刀枪,对着街口的那一群的山越蛮子…… 裴玄直着脖子,很是得意的摇晃着脑袋。 不就是区区二三十个的山越蛮子么? 虽然不太清楚为什么山越蛮子竟然会在街口这里出现,但是这二三十个又能算是什么?自己手下两三百兵卒,难道连这二三十的山越蛮子都拿不下?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沙摩柯从城墙上站起身来,哈哈笑着,然后呼哨一声,周边藏着的山越便是纷纷起身,有的人拉弓搭箭,射向早就选好的目标,有的手持刀枪,冲向长街上愣神的对手。 原本酉阳的县兵,都在全神贯注的盯着街口的那二三十个的山越,然后猛然间才发现,原来不是他们将山越堵在了街口,而是他们自己被山越给包围了! 酉阳县兵,顿时懵了,乱做一团。 裴玄大惊,尖声叫着,『杀!杀出去啊!别站着不动!杀啊!』 就在裴玄大叫的时候,箭矢呼啸而至。 正抬着裴玄的轿夫,被箭矢一箭射中,顿时嗷的一声,飚血而倒,将轿子上的裴玄当即给扔了出去。 裴玄错不及防,一头磕在石板上,撞破了鼻子,鲜血直流而下。 『血……』裴玄大叫着,『啊啊,我……我流血了……啊……』 裴玄才想要挣扎着爬起来,却被旁边不知道是谁一脚踩到了身上,顿时咣当一声又是一个狗吃屎,趴倒在地…… 『咳咳咳……谁,谁敢踩本官……』裴玄愤怒至极,这一脚没头没脑的踩下来,差点将他的屎尿都踩出来了,简直是无法无天! 还有没有王法了?! 还有没有尊上了?! 这堂堂一县令,可是代表了大汉,代表了江东,代表了孙将军,代表了……竟然被摔了,还被踩了!这谁能忍?! 裴玄怒火中烧,准备『┗|`O′|┛嗷~~』的一声站起来,临危不惧的站在战场中央,愤而号令众人,指挥若定的将这些胆敢反叛的贼人尽数诛杀,如此方能扬大汉正气,树江东新风,建酉阳新貌,展…… 还没等裴玄想完,爬起来大吼,将他在脑海里面的想象变成现实的时候,忽然身侧有人惨叫,不知道是谁的一条胳膊从空中跌落,砸在了裴玄的面前。 裴玄瞪着那条断了的胳膊,看着胳膊断面上的那些筋骨,肌肉,还在应力之下蜷缩着,颤抖着,不由自主的吞了一口唾沫。 裴玄默默的,偷偷的,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