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蔚国开车回到公寓的时候,都已经快到9点了。 他在楼下停好吉普车,抬头就看见公寓的房间里亮着灯,不由心中有些感慨。 回到家之后,家里的温度也很好,非常暖和,而且有一口现成的热茶喝,不得不说,杜蔚国多少有点喜欢这个瞬间的温馨。 荒凉的城市中,总是有一盏灯是为你而亮的。 狐狸眼和他最近算得上是如胶似漆,蜜里调油,看见他终于是回来了,带着一阵香风就扑进了他的怀里,随即火热的送上了香吻。 “杜蔚国,你咋才回来?今天是一直都在忙郭克俭家里的事情吗?” 杜蔚国伸出左手揽住她的细腰,右手轻轻的摸了一下她的长发,然后摩挲着她的脸颊,,轻声说: “嗯,是啊,莫兰,家里还有热水吗?我想何况水,渴了。” 莫兰一向都很喜欢这种两口子过日子一样的感觉,她的狐狸眼不由自主的眯了起来,嘴角轻扬。 脚步欢快的跑到方桌上拿起水杯递给杜蔚国,还细心的提醒了一下。 “给,这是我刚刚才沏好的茶,还有点烫,你慢点喝。” 杜蔚国笑着接过水杯,先喝了一口,感受了一下水温,然后咕咚咕咚的直接就干杯了,他是真的口渴了,今天一天除了羊汤之外居然没混着一口水喝。 杜蔚国满意的抹了一下嘴,拍了莫兰的**一下,调侃道: “不错,老板娘,再来一杯!” 莫兰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妩媚的眼睛此刻都快滴出水了,风情万种,满屋生香。 但她并没有说话,而是乖乖的拿起暖瓶,重新给杜蔚国重新续上了水,这会杜蔚国已经把大衣脱了。 有些疲惫的坐在椅子上,点了一颗烟,莫兰特别乖巧的靠着他坐在一边,用手托着香腮轻声问道。 “杜蔚国,郭克俭家里到底是出了什么事啊?这事能说吗?今天单位都在乱传。” 杜蔚国看了莫兰一眼,嘴角轻轻一勾,没想到狐狸眼居然也有这么八卦的时候,他沉吟了一下之后笑着说: “呵呵,可以说,但是你不要到处去和别人讨论,而且你听完可别害怕啊。” 莫兰笑得像个小狐狸似的,连忙点头,她拉着杜蔚国的胳膊撒娇道: “哎呀,我保证,我就自己当个故事听听,绝对不会乱说乱传,再说了,家里有你在,我啥也不怕。” 杜蔚国点了点头,有些宠溺的轻轻刮了一下她的鼻子: “郭克俭死了,他被刺了41刀,浑身上下都已经没有好地方了,他儿子也死了,中了49刀,比他还惨。 他爱人也是身中了两刀,目前正在抢救当中,生死未知,他们全家只有一个小女儿因为出门学习舞蹈,逃过一劫,仅以身免。” 莫兰听完不由的惊呼了一声,然后用手捂住了嘴巴,过了一会才半真半假的感慨道: “到底什么人啊?居然这么凶残?简直就是毛骨悚然!骇人听闻!这是有多大的仇啊!还是啥变态杀人狂啊?” 莫兰肯定是见过大场面的,但是对于普通人来说,这样的杀人方法确实是悠闲骇人听闻了。 杜蔚国摇了摇头,把她抱到了自己的腿上,把脑袋轻轻的埋在她的身上,声音有点闷闷的说: “目前都还没有定论,但是我个人判断根本就并没有啥凶手和杀人狂,只是是一场家庭伦理悲剧而已。” 莫兰不可思议的惊呼了一声:“啥?你的意思是说,是她家的小女儿干得?” 杜蔚国脑袋靠在她的身上摇了摇头,然后才抬起头叹了一口气: “呼!我估计是她妈妈干的,这个幸存的小姑娘很漂亮,今年才15岁,就已经有点国色天香,勾人心魄的意思了。 莫兰,你知道吗?有些时候,小女孩过于美貌其实未必就是一件幸事,自古红颜多薄命啊!” 莫兰一听这话,顿时全身一僵,肌肉猛然紧绷,但是只有那么一瞬就重新放松下来。 杜蔚国一直抱着她,自然也是察觉到了,他心中暗忖,好强的爆发力啊!实战起来应该很恐怖吧? 莫兰大概也是因为她从小就天生媚骨才被选中吧?肯定也是经历了无法想象的事情。 杜蔚国甚至脑补过她的恐雪症,莫兰是个心性坚强的女人,能让她留下如此严重的后遗症,估计是惨烈的如同人间炼狱一般的场面吧。 杜蔚国轻轻的拍了拍的她的后背,以示安慰: “莫兰,没事,别怕!这就是人性,有时候就是这样,如同水流一样,平时看似温柔无害,但是一旦狂虐起来,就可以毁灭一切!” 莫兰没有继续说话了,只是默默的靠在杜蔚国的胸膛上,静静感受他强劲有力的心跳。 仿佛这样能让她沸腾的情绪平静下来,这也是她最平时喜欢做的事情之一,几乎每一个夜晚她都是听着杜蔚国的心跳声入睡的。 第二天一大早,杜蔚国先回了研究院一趟,简单安排了一下保卫科的近期排班,然后又和院长简单汇报了一下案情的进展。 当然,对他是不能撒谎的,这老头还是平静如水,一幅不紧不慢的的样子,很是有点处变不惊的气度。 也是,他是从哪个破碎一切,血与火的岁月中趟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