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蔚国一听这话,心里的一块石头顿时就落了地。 说实话,他刚刚也是提心吊胆的,他说的可是实话,并不是场面话和漂亮话。 但凡于淮海真的犯湖涂做下了混账事,众目睽睽之下,他也不会徇私枉法,他会亲自出手把于淮海拷上,然后押送到派出所的。 杜蔚国能够做到的,最多就是让于淮海在关押受审阶段,相对过得舒服一点罢了。 终究是该怎么判还是怎么判,他杜蔚国是既无能也不会插手干预司法公正的。 好在,这一铺他终究还是赌赢了,于淮海没有犯湖涂,杜蔚国自然相信自己的兄弟。 听到了于淮海的如此肯定的回答,杜蔚国的气场顿时就变了,煞气冲天而起,眼睛里瞬间就燃起了幽冥鬼火。 杜蔚国转身回头,冷冷的瞥了一眼,这个狐媚的女人,语气变得冰冷如刀: “姜月辉,我现在给你一个机会,只有唯一的一次机会,你如果说出实情,之后虔诚道歉,我今天就既往不咎,放你一马。 如果你咬死就是于淮海耍流氓,那么好,咱们也讲理,直接换个地方接着聊,你真以为这种事无机可查吗? 呵!那你可真是太天真了,无论什么事,但凡做过,就必然留下痕迹,栽赃陷害哪有那么容易?” 一听这话,姜月辉的脸色顿时就惨白一片,甚至连一丝血色都没有,双腿战战,她不敢抬头也不能答话,只是偷眼去看她的二舅董振常。 杜蔚国是什么眼神啊,说是神目如炬,也一点都不夸张,他心中顿时就冷哼一声。 丫的,这个该死的董振常和这件事必然是脱不了干系了,多半他就是幕后主使了! 现在只消把这些人带回处里,交给雷千钧,根本就用不了一个小时,就能水落石出。 但是现在这里里里外外,围了不下几百名吃瓜群众,如果把这些人全都带走。 会有暗箱操作,屈打成招的嫌疑,容易遭人诟病,所以杜蔚国只能当场断桉了。 说实话,神烦! 杜蔚国此时厉吼了一声:“姜月辉,我在问你话呢?你到底是自己说实话,还是现在和我去局里说?” 她被杜蔚国吓得浑身一机灵,怯怯的抬起头,唯唯诺诺的说道: “我,我” 她此时的语气之中都带上了哭腔,少不得摆出了一副楚楚可怜的姿态,杜蔚国郎心似铁,自然不为所动,语气依然凛冽如刀: “姜月辉,眼前这是多简单的一件事啊?如果是你是诬赖于淮海,现在说出实情,道歉了事。 如果是于淮海撒谎,我二话不说,马上就拷了他,咱们一起换个地方讲理!” 此时她二舅董振常硬着头皮站出来,声音有些发飘还带着颤音: “杜处长,我看今天这件事就算了吧!我们自认倒霉了。” 他当然是不愿意去派出所的,就更别提杜蔚国的5处了,生不进官门,死不进医院,这话是有绝对道理的! 而且他本来就算是体制里的,自然知道这里边的门道! 而且自家事自家知,他们从来也想过要上告啊,一旦对簿公堂,伤敌一千,自损八百,一点好处都没有的事情,瞎特么折腾啥啊? 姜月辉一听这话,顿时反应过来,如蒙大赦一般的点头附和: “对,对,算了,算了吧,我认倒霉了,我不告了” 哈哈哈哈哈! 一阵大笑打断了他们的话语,杜蔚国此时笑得如同勐虎咆孝一般,摄人心魄,随即他的笑声一止。 杜蔚国的声音变得极其森寒,犹如九幽之地传来的幽风一般凛冽,在场所有人都感觉遍体生凉,汗毛倒竖! “算了?你特么逗我乐你?还是你们过家家呢?你们这么一大早,这么一大群人就堵在于淮海的家门口。 不仅诬陷讹诈,而且还动手打人,猥亵耍流氓,一句算了就想轻轻揭过,于淮海的清白怎么办? 于家的清白名声怎么办?这个大院的名声又这么办?你们当国法是儿戏吗?” 杜蔚国说到最后,已经声色俱厉了,这话说完,周围的吃瓜群众顿时嗡一声就符合起来。 “对啊!你们一大帮人,大早上信誓旦旦的冲到我们院子里,诬陷于主任耍流氓,还逼着于主任离婚再娶,现在说算了!” “就是就是,于主任家的媳妇的孩子才几个月大,你们就想把她们娘俩撵走,真是太歹毒了!” “是啊!是啊!” “这个女人天生一副狐狸精的样子,搔首弄姿的,必然不是啥好东西!” “没错,我一早就说于主任肯定是被冤枉的” 这些看热闹的人啊! 刚才纷纷出言指责于淮海,痛打落水狗的也是他们,现在情势一转,马上话锋也跟着变了,墙头草见风使舵的功夫那绝对是一流的。 杜蔚国此时皱着眉头冷眼旁观,这个世界,还真是永远都不缺这些,嗜爱吃人血馒头的人啊! 耐心基本耗尽,杜蔚国此时对这件事已经判断的七七八八了,他转过身,狠狠的瞪了于淮海一眼,恨铁不成钢的说道: “于淮海,她不说,那就由你来说,你被人拿捏的连个屁都不敢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