鸡鸣驿城位于张家口和四九城之间,距离不远,150多公里左右,是四九城的西北的咽喉门户。 鸡鸣驿城是一座四四方方的驿站小城。 是从明代遗留下来的最为完整邮驿建筑群,拥有极其重要的历史价值,也极富特色。 但是杜蔚国他们可不是来旅游观光的,行色匆匆,自然是毫不停留的错身而过,直奔矗立在小城前方的大山而去。 中午11点半,淅淅沥沥的雨水刚好停了,三台沾满泥泞的吉普车也停在了鸡鸣山的山脚下。 这里有一个大公社,就叫鸡鸣驿公社。 吉普车才刚刚停稳,几位怀来县公安局穿着的制服的同志,还有公社的几位同志就大步的迎了上来。 这些迎来送往的客套业务,杜蔚国一向都有些挠头排斥,如今有了郭汉鸿出面。 杜蔚国自然就不用再出头,本来他对着这些事情也是一向也都是能免则免,敬而远之。 杜蔚国夹在人群当中,神态悠闲的一边抽着烟,一边打量着眼前的这座鸡鸣山。 华夏大地,人杰地灵,名山大川无数,这座鸡鸣山自然是寂寂无名。 但是一眼望去,却是巍峨峥嵘,郁郁葱葱,气象万千,目测海拔至少也得有上千米! 这特么可不是只有几座小土坡的那种山,而是一座挺拔雄伟的大山。 杜蔚国砸吧砸吧嘴,毫无疑问,黄翠花它们的本体肯定就是藏在眼前这座苍莽大山之中的。 这特么要是没有清晰明确的指引,就算是累死杜蔚国,他也是找不到隐藏其中的一两条黄皮子的。 郭汉鸿和县公安局的同志交涉了几句之后,向前走去,老郭扭头朝着杜蔚国使了一个眼色,杜蔚国马上会意的带着瀚文大步跟了上去。 往前走了大约二十分钟。 鸡鸣驿公社的最东边,远离公社,已经是靠近半山坡的位置,这里有一个破败不堪的院子。 这个院子的篱笆围栏都已经基本毁了,院子里边是东西两间土坯房,北面一间砖瓦房。 西屋的房子都已经坍塌了,如今只剩北屋和东屋,也是同样的破败不堪,屋顶杂草丛生,连窗框和大门都没了。 可以看得出来,这里原来是一个不错的人家,毕竟几十年前能盖起砖瓦房的,肯定不一般。 路上的时候,公社的书记已经介绍过了,这里原来是一处猎户的住所,兵荒马乱的时候。 猎户一家全都迁移了,这处院落也就空了下来,后来这处院子倒是也有人住过。 但是后来的那户人家,在某个冬天,被山上饿红眼的野狼给袭击了,而且还死了人。 横死过人的房子,犯了忌讳。 从此,这处院落就空置下来,再也没人住了,时间一长,年久失修,也就变成这副模样了。 乡下的土路崎岖,而且又是刚刚才下过雨,自然是泥泞不堪的。 大家伙走到这里的时候,基本上都是满脚满裤腿的泥巴,整体形象都有点狼狈,气势全无。 好在杜蔚国这家伙,一贯都是比较鸡贼的。 他和瀚文今天穿得都是高筒雨靴,身上披着连帽的长身雨衣,瀚文的手里还拎着一个鼓鼓囊囊的双肩背包,倒是丝毫不受影响。 鸡鸣驿公社的书记,姓李,是个干巴巴的老汉,他离着这个宅子大概还有五十多米的时候,就停下了,止步不前了。 李老汉神情有些畏缩的伸手指了一下这个院落,语气也是哆哆嗦嗦的: “领导,就是这里了,那些大~家伙就在这里,一伙人在北屋,一伙人在东屋。” 郭汉鸿点了点头,他心里理解这些乡野村民对这些传说中的精怪,到底是一种什么心态。 敬畏有加。 所以老郭并没有为难李老汉,而且温声问了一句: “李书记,这院子里一共几个人?北屋有几个人?东屋又有几个?” 老头略略沉吟了一下: “领导,这院子里如今一共5个人,北屋有2个,一男一女,东屋有3个爷们。” 郭汉鸿还没有说话,杜蔚国却轻轻的皱了一下眉头,上前一步,沉声问道: “李书记,您能确定吗?东屋里有三个人?” 老头略微有些诧异的瞥了他一眼,毕竟他看县局的科长对郭汉鸿的恭敬态度,知道对方肯定是个大人物。 但是杜蔚国看起来年纪轻轻的,在他的朴素意识里,还属于嘴上没毛办事不牢的范畴。 这毛头小子居然敢抢在领导面前说话,李老汉是个老派的人,对这种情况有些看不惯。 他皱着眉头瞪了杜蔚国一眼,又回头看了郭汉鸿一眼。 老郭强忍住笑,冲他点了点头,这倔强的老头这才不情不愿的回答: “哼,我老汉当然确定,当天我还和他们打过照面,东屋是两个说晋省口音的年轻汉子,昨天傍晚又来了一个中年爷们!” 一听这话,杜蔚国眼神微动,轻轻的点了点头,和郭汉鸿无声的交换了一下眼神。 抬步朝着院子走了过去,瀚文自然紧随其后。 一看这个架势,这个李老汉顿时神色一变,语气有些激动的嘟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