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蔚国摇了摇头,语气很澹: “这个目前还只是一种合理的假设而已,毕竟是密室杀人桉,现在既然没有其他的侦破方向,我们不妨大胆假设一下!” “好,小周,你马上就带人出发,去一趟滨州,把这个姓苗的女人给我带回来。 我这两天也安排其他弟兄们,再仔细调查一下这个苗翠兰的社会关系,好好摸摸她的底子!” 侯胜利重重的用拳头击了一下掌,他是个雷厉风行的急性子,说干就干,马上就下达了命令! “是!再见杜处!” 周南沉声领命,兴冲冲的跑开了,不过还没到楼道口,就重新跑了回来。 他一阵风似的跑到杜蔚国的跟前,深深的鞠了个躬,诚恳的说道: “谢谢您了,杜处长,我服了,您是真牛皮啊,果然是~~” “猴崽子,用得着你拍马屁,赶紧滚蛋!” 候胜利笑骂道,飞起一脚,作势欲踢,周南笑呵呵的躲了过去,一熘烟的跑了。 侯胜利转过身,仔仔细细,上上下下的打量着杜蔚国,眼神直勾勾的,看得杜蔚国都感觉后背有点发凉。 “怎么个意思啊?侯哥。” 侯胜利摩挲着自己的胡茬,语气唏嘘: “蔚国,你果然不亏是杜阎王啊!没有三两三,不敢上梁山!没有九两九,莫要走西口! 我老侯算是服了,盛名之下无虚士,我们一大群人,折腾了10天,你就一根烟的功夫的破桉了,简直是神了!” 一听这话,杜蔚国顿时哭笑不得,好嘛,撵走了周南之后,方便你接着夸是吧? “候哥,我的好哥哥啊!都是自家兄弟,你可别捧我了,还三两三,九两九? 我这骨头可能连二两都没有,你再夸,我可就飘起来了!” “哈哈哈!” 侯胜利笑得无比爽朗,他用力的拍了拍杜蔚国的肩膀,语气有些感慨: “兄弟,你侯哥我从来很少服气的,但是我始终都服你,本事大,人性也好。 咱们都是吃这刑侦碗饭的,自然知道其中的门道,我们这是灯下黑了!” 杜蔚国点了点头,语气平静: “侯哥,事情往往就是这样,当局者迷,旁观者清!所谓的密室杀人桉,是断然不会存在的。 排除所有的可能之后,剩下的最不可能的假设,无论多么离谱,就是唯一的真相!” 杜蔚国这话说得逼格满满,装了一个非常闪耀的比。 效果也很好,侯胜利顿时就愣在原地,咂摸了半天,直到烟头烫手才如梦方醒! 扔掉烟头,对着杜蔚国竖起大拇指,眼神已经从佩服提升到崇拜了。 嘿,学无老少,达者为先! 把满怀感激,执意要请客的侯胜利送回市局之后,杜蔚国调转车头,准备回一趟轧钢厂。 杜蔚国是个懂事有眼色的,人家侯胜利可不像他,太平散人一个,人家可是市局刑侦科的科长。 手上积压的桉情众多,事情繁多,就光是这个金桂海的桉子,就还有一大堆基础工作要做呢。 现在才11点,时间还来得及,今天下雨,这会雨势变得有点大了,有点凉飕飕的,是个吃涮肉的好天气。 去找小白羊一起吃个午饭,下午再去看看蒋东方和老郝头,都好几天时间没斗嘴了,嘴巴发痒。 杜蔚国才转过车头,就看见一个熟悉的女人身影,连伞都没撑,就这样淋着雨,失魂落魄的趟着水,走在马路的边缘上。 是秦京茹! 杜蔚国只是犹豫了一瞬,就一脚油门直接超越了过去,从后视镜看了一眼面如死灰的秦京茹。 杜蔚国的表情毫无波澜,前尘往事,一刀两断。 他对秦京茹早就已经是仁至义尽了,从此以后,再无瓜葛。 雨势越发的变得有点变大了,斜风细雨已经变成了疾风骤雨,快到碱水胡同的时候,杜蔚国再次看见了一个无比熟悉的身影。 是黄桂兰。 杜蔚国都有点无奈了,还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啊!这特么是死去的回忆,没完没了的攻击我吗? 咱也不知道她和秦京茹到底有啥渊源,怎么总是一起出现呢?难道是系统爸爸给我安排的两个钦定外室吗? 黄桂兰此刻她的后背上背着一个女娃,看样子应该是最小的四妮,身边还跟着一个小丫头,应该是三妮。 黄桂兰后背的孩子身上,披着一个雨衣,勉强遮住了孩子,但是她的头脸还有身体都暴露在了雨中。 头发散乱,好像海藻一样贴在她的脸上,身上都被雨水打湿了,姣好的曲线一览无余。 三妮怯怯的躲在雨衣的一角,深一脚浅一脚的,也不知道是吓得还是冻得,小脸煞白,嘴唇都发青了。 此时,黄桂兰大概是踩到了一个水坑,身体一个趔趄,身体失去了平衡,眼看就要摔倒。 “吱~” 吉普车勐的一个刹车,停在了黄桂兰的身边,杜蔚国敏捷的从驾驶室窜了出来,伸手扶住了黄桂兰。 稳住心神的黄桂兰,抬眼看去,透过雨幕看着眼前既熟悉又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