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提四九城里的胡斐焦头烂额,愁白了头。 远在海州的杜蔚国,最近过得却是春风得意,安闲自在。 穿越2年时间,杜蔚国第一次远离了工作,案件,人情,勾心斗角,阴谋诡计,还有那些血雨腥风的事情。 每天和杨采玉两个人观美景,吃美食,朝夕相对,极尽缠绵。 真正找到了宠辱不惊,闲看庭前花开花落,去留无意,漫随天外云卷云舒的生活状态,尽情享受着无忧无虑的假期。 不过,世事无常,尤其像杜蔚国这样背负了系统的天选之人,想逍遥快活,那是门都没有。 别说是门了,连特么窗都没有! 欢闹没喜事,这消停舒坦的日子,能过上几天也就彻底到头了。 时间进入6月,海州的天气,明显变得燥热起来。 就连清爽湿润的海风,都夹杂着一丝丝灼热的气息。 海州城南,紧挨海滨的一处部队招待所里,神采飞扬,面容桃花的杨采玉,脚步轻快的走到阳台上。 和杜蔚国日夜相处,缠绵悱恻,小白羊最近被滋润的格外水灵,顾盼生辉,艳光照人。 她把刚刚洗好的几件衣服晾了起来,看了一眼靠着阳台围墙上抽烟的杜蔚国,轻轻的凑了过去。 倚在杜蔚国的身边,杨采玉的声音之中隐含了一丝担忧: “蔚国,算起来,我们这次从四九城出来,前前后后都已经22天了。 我这轧钢厂财务科的工作倒是清闲,肯定没事,但是你这边的工作~” 杨采玉欲言又止,说实话,她也很享受这样惬意的假期,恨不得时光能就此停滞。 但是她的心里却有一块千钧巨石,始终压在心里。 杨采玉可不是小白,她出身干部家庭,老爹之前也是厉害人物,见识眼光都不差。 她自然清楚,杜蔚国的工作性质极其特别,也大概能猜到他的部分想法,累了想逃避。 杜蔚国扔掉烟头,笑着把杨采玉揽在身前,双手搭在她的腰间,轻轻的摩挲着她的小手,声音温柔: “怎么了?采玉同志,整日无所事事,游山玩水,鲜衣美食,心中不安了?” 杨采玉点点头,叹了一口气,轻轻把头靠在杜蔚国的肩膀上,直言不讳: “是啊,蔚国,我最近愈发不安了,你现在这样,已经算是违反纪律了吧?蔚国~” 杜蔚国笑了,刮了她的小鼻子一下,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语气略显落寞: “呵呵,不用担心,采玉,我的好日子,已经到头了,你看,这不,已经有恶客登门了吗?” 杜蔚国说话的时候,还用嘴朝楼下努了一下,杨采玉连忙扭头朝楼下看去。 招待所的院门口,拐进了两个穿深蓝色中山装的精干年轻人。 他们表情严肃,大步流星,正朝招待所里边走来,这行为做派,和之前在沅陵县遇见的陶科长他们,几乎如出一辙。 杨采玉的心一下子就提了起来。 人啊!就是这样矛盾,尽情游玩的时候,心有戚戚,成天担心杜蔚国的公事。 可是公事真的到了眼前,杨采玉又感觉无比沮丧,失落感排山倒海一样。 片刻之后。 杜蔚国坐在房间的椅子上,嘴里叼着一根烟,静静的端详着手里的这份案卷和调令状,面无表情。 杨采玉在里间,一边收拾着行李,一边偷偷抹着眼泪。 杜蔚国轻轻叹了一口气,放下案卷,从身后轻轻的抱住她,语气温和: “采玉,伱今天傍晚乘坐海船,明天一早就能到津门了,然后我的同事,会在码头接你,直接送你回家。” 杨采玉抹了一下眼泪,她的声音闷闷的: “嗯,我知道了,蔚国,你自己也要注意安全。” 杜蔚国轻轻的吻了一下她的后脑,语气平静: “嗯,放心吧,在家里乖乖等我。” 当天下午,杜蔚国就乘坐一艘客轮,离开了海州,顺风穿越黄海海峡,进入渤海海域。 当晚9点,杜蔚国到达了东北明珠滨城。 甘井子码头上,老雷,狗剩,瀚文,唐阿红,甚至连郭芙都在。 看见杜蔚国缓步走来,众人都是满脸激动,眼皮子比较浅的唐阿红和郭芙,连眼圈都红了。 走下客轮,杜蔚国嘴角一勾: “干啥?摆出这么大的阵势,我不就休几天假,带着媳妇出去溜达一圈嘛,整得跟遗体道别似的,吓唬我啊?” 杜蔚国不容分的把手里的旅行包扔给狗剩,快步走到众人面前,语气轻松的调侃着。 看了自己麾下的兄弟们一眼,拍了拍老雷的肩膀: “最近辛苦你了,老雷,对了,王离,老葛他们呢?” 老雷面色平静,语气沉稳: “头,我们外调组是开车提前出发的,昨天中午就到了,王离他们今天出发,预计明天中午能和咱们汇合。” 杜蔚国点点头,老雷又给杜蔚国引荐了一位陌生的中年人: “头,这位是咱们滨城市局的潘长坤潘副局长,负责和我们具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