催了,只能硬着头皮接话: “小杜,你这是说啥呢?别开玩笑了,我们都是一家人,怎么可以是来提审你? 我们一直都在想尽办法从中斡旋,老板为了你的事情,都和老领导拍了好几回桌子~” 杜蔚国挑了挑眉毛,瞥了胡斐一眼,皮笑肉不笑的说道: “哦,是吗?那可真是给领导添麻烦了。” 老郭城府,呃,脸皮贼厚,唾面自干的本事,绝对是到家了,他假装听不懂杜蔚国的揶揄。 老脸笑得像朵烂菊花似的,没皮没脸的说道: “嗨,你说这话不外道了嘛,咱们可是一家的,一家人不说两家话,小杜,咱们就在这站着干聊啊?” 杜蔚国丝毫不为所动,语气生硬: “郭处长,如果是提审或者批捕,那就请您出示令状,如果是来看我,多谢,我还活着。 现在也看完了,两位领导就请回吧,如果是任务,呵!对不起,我现在是停职审查状态,无能为力,也请免开尊口。” 此时,胡斐终于说话了,他的声音异常沙哑,不过语气倒是还算沉稳: “杜蔚国,我知道你受委屈了,不过我们司里现在遇见麻烦了,别人解决不了的麻烦,需要你~” “对不起,无能无力!” 杜蔚国撂下一句话,转身就走了,毫不犹豫的用力关门,发出“砰!”的一声巨响。 胡斐皱了皱眉头,却没有生气,换位思考,杜蔚国之前的遭遇,这件事放在任何人身上,都不会轻易释然的。 杜蔚国的事情,胡斐确实是尽力周旋了,而且,也是下死力争取过,奈何结果并不尽如人意。 从结果上讲,他再一次食言了,如今,他在杜蔚国那里的全部信誉都已经清零。 没有了信誉,谈何信任?没有了信任,谈何卖命啊?这个关于信誉的恶性循环。 像不像当下后义情时代的某种现状?嘿嘿,就此打住。 杜蔚国摔门回家,胡斐快步追着他走到门口,拉了一下门,暗锁已经锁上了,没有拉开,胡斐隔着门吆喝道: “杜蔚国,你的委屈,即使比天大,那也是个人的,我老胡即便是负荆请罪也在所不惜。 但是我说的事情,是公事国事,涉及整个**和**的利益,兹事体大,高于一切,刻不容缓~巴拉巴拉~” 杜蔚国坐在客厅的椅子上,重新点了一根烟,听着门外胡斐慷慨激昂的呼喊声,表情冷漠,不以为然的冷笑。 丫的,又特么是这一套,就没点新鲜的花样了? 动辄就是兹事体大,为国为民,这特么也算是一种道德绑架了吧,只不过格局定位更高而已。 不过小爷我现在热血都已经流尽流干了,就这套说辞,任凭你把喉咙喊破,也是徒劳无功。 胡斐嗓子都喊冒烟了,却没有得到丝毫的回应,他脸色铁青的站在门口,有点骑虎难下的意味。 此时,老郭苦笑着走过来,轻轻拍了拍胡斐的肩膀: “老板,让我试试看吧” 胡斐脸色难看,一声不吭的让出了位置,老郭轻轻的敲了敲门: “杜大少爷,咱们之间闹成这样,实在太难看了吧?就算你心中忿怨,咱们也不至于成了仇人吧。 你心里肯定清楚,你被带走,我们也没有袖手旁观,不管不问,也是用尽了浑身力气周旋的!” 门内依然是寂静无声,老郭皱了皱眉头,继续说道: “小杜,你想想看,你在里边,有没有受到一点刑讯?就为了这个,老板亲自登门找了那位,不看僧面看佛面,你~” 杜蔚国暗自叹息一声,老郭有一点说得没错,这样闹下去,实在是有点难看了。 见好就收,就坡下驴吧!他无奈的起身,虎着脸把门打开了。 胡斐仿佛是有点不太舒服,有些气喘,进门之后自顾自的拉了一把椅子坐了下来,老郭拍了拍胡斐的后背: “老板,您没事吧?” “不碍事,老毛病了~” 胡斐摆了摆手,长长的出了一口气,杜蔚国眼角余光瞥了他一眼,时隔几个月。 胡斐明显见老,不仅鬓角已经霜白一片,就连头发都已经花白一片,脸色也是异常难看。 眼圈漆黑,两颊凹陷,憔悴得不得了,才50来岁的年纪,看起来好像小老头一样。 胡斐现在的这个位置,确实是不好坐,如同是随时都要喷发的火山口一样。 但凡出事,基本上都是大事,而且最近的形式,导致他上挤下压,内外交困。 胡斐喘匀了气,目光灼灼的看着杜蔚国,语气郑重:“杜蔚国,之前的事情~” 杜蔚国有些不耐烦的吐出烟气,轻轻的摆了摆手,直接打断了他的话头: “胡司,之前我在港岛,事情闹得太大,您也力有未逮,这我能理解,不提也罢。 不过,干掉白渐,夺回资料,我就算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我也不要奖赏,能不能提出一个要求。” 胡斐眼神闪烁,眉头紧锁,沉声说道:“什么要求,你说吧。” 杜蔚国毫不犹豫: “胡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