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月上中天,奄美岛,大和城西。 死寂一片的街道上,遍地狼籍,弥漫着浓郁无比的血腥味,夹杂着刺鼻的硝烟和恶臭,熏人欲吐,犹如人间炼狱一般。 杜蔚国今天晚上杀疯了,整整2个绿色贝雷帽的战术分队,200多号武装到牙齿,战斗经验丰富特种精锐,一个不留,全都被他送归到主的怀抱。 这是绿色贝雷帽,建制以来,遭遇过的最大规模的战斗减员,之前没有,之后也再没发生过,注定要被载入了黑历史。 当然,在如此狭隘的环境中,同时干掉这么多特战精锐,杜蔚国也不可能毫发无伤。 事实上,他挨了可远远不止一下,连同炎魔内森用霰弹打中他胸腹的那一枪。 他一共挨了整整9发子弹,基本都是致命伤,还有无数手雷跟榴弹造成的破片伤。 其中,甚至还有一发5.56毫米口径的步枪弹打穿了杜蔚国的脸颊,差点直接爆了他的脑袋。 如果不是杜蔚国的自愈技能升级成了不死之身,他现在早就嗝屁着凉,死了好几回了。 不死之身还有完美愈合这项福利,所以肢体上不会再留下疤痕,要不然杜蔚国可就破相了。 当真是应了那句老话,人在江湖飘,谁能不挨刀。 千万不要小看绿色贝雷帽的战斗力,他们是当下世界范围内,为数不多的职业特种兵。 事实上,当下真正形成了战力,并且参与过实战的特种部队,除了“绿帽子”就只有英吉利皇家空降特勤团,跟克格勃麾下的A部队 “绿帽子”无论装备,训练,战术素养,战斗意志,还是实战经验都是一时之翘楚。 尤其最后一条,更是重中之重。当下的绿帽子成员,基本都是从战场上选拔出来的,各个都是身经百战的老兵,杀人如麻。 12人小队,这是最基本的战斗单位,3个小队,形成一个战斗中队,3个战斗中队协同,就是一个战术分队。 轻重武器搭配,战术位置协同,仿佛最精密的齿轮,配合无间,构成一台恐怖的战争机器。 杜蔚国虽然第一时间突袭了绿帽子的指挥部,干净利索的干掉了总指挥官以及几位中队长,斩断了中队之间的协同。 但是人家绿帽子小队之间的配合同样不容小觑,哪怕就算是单一战术小队都是独当一面的存在。 绿色贝雷帽的一个战术小队12人,其中,2支狙击小组,6个火力突击手,以及一个装备了M72火箭筒的突爆小组。 在对方有所准备,甚至提前构建了防御阵线的情况下,在如此复杂的城市地形里。 一次性对战2个中队的特种兵,就是杜蔚国当下的极限了,而且,这还是在没有重型武器跟空中打击协同的前提下。 至于什么一骑当千,纯纯口嗨吹牛皮! 一间被炸塌了院墙的院子里,杜蔚国狼狈不堪的坐在勉强还算完好的门廊上。 衣衫褴褛,灰头土脸,而且浑身都是血,新老交叠,看着跟特么血葫芦似的,骇人至极。 “噗~” 杜蔚国啐出一口浓浓的血痰,带着一颗断牙,又面无表情的从胸口抠出一片枪榴弹破片,恨恨的扔在地上。 鲜血淋漓的伤口肉眼可见的愈合着,短时间受伤太多,肾上腺素飙升,杜蔚国的痛感神经都已经趋于麻木,无知无觉。 沾满血的残破衣服,黏糊糊的贴在身上,异常难受,杜蔚国暴躁的撕掉了仅剩的布料,扭动脖子,左右瞄了一眼。 这是一处原本还算宽敞整洁的独门独院,主人家早就被驱离了,院子里放置了一个接雨的大水缸。 这会,水缸被炸碎了,好在下半边依然完整,缸底盛放着一些还算清澈的雨水。 杜蔚国撑着膝盖,疲倦的起身,慢慢挪到水缸边上,蹲下身体,直接把脑袋埋进水里,大口大口的牛饮着。 过了许久,杜蔚国才把脑袋从水里抬起,眼神已经恢复了清明,捏爆一盒罐头,囫囵的吞了下去。 一边用力的嚼着,一边眼神疑惑的遥望着北方,嘴里含糊不清的嘟囔着: “丫的,也特么是奇了怪了,这些小心眼的花旗傻狗,居然还没开始用火炮犁地?” 说实话,杜蔚国多少是有点意外的,大和城北边的海面上,始终停泊着两艘军舰。 如今,这些“绿帽子”都已经被他斩尽杀绝了,按照花旗鹰一贯的尿性,必然是报复性的火力覆盖,把他直接炸成齑粉才对。 直到杜蔚国吃完了5盒罐头,想象中的炮弹雨都没有落下来,他也逐渐回过味了。 大和城再小再偏,毕竟也是人家东瀛治下的一座城市,大口径重炮的集火覆盖。 天崩地裂,玉石俱焚,根本无法控制误差,必然造成误伤,而且还是大范围的误伤。 现在可是冷战时期,国际形式诡谲,一日三惊,花旗鹰就算再霸道,也不敢冒天下之大不韪,倒行逆施。 杜蔚国扔掉一个空罐头盒,嘴角勾起一抹恣意的笑容: “嘿嘿,装皮不成反挨艹,这下傻皮了吧?不过这样也好,起码能回收一些还算完整的尸体。” 此时此刻,距离战场向北大概3公里,紧挨海岸,比邻密林的地方,有一座还算精致的居酒屋,这里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