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这种事,通常都是当地黑帮的拿手好戏,而布拉迪斯拉发这边比较妖,率先发难的居然是个“邪教”。
狗屁信仰,真神,说来说去,还不都是为了钱?要不然,为啥连佛陀都要金身?
此刻的杜蔚国好像行尸走肉,已经完全失去了自我意识,乖乖的松开了手,任由海拉接过了旅行包。
“咣当!”
旅行包像块大石头似的,重重的砸在了地面上,发出突兀的巨响。
这个真皮旅行包里,除了些许美钞之外,其余装得全都是弹药手雷,还有拆分开来的枪械,满满登登的,倒是不算太多,也就区区60几斤。
以杜蔚国现在的妖孽体质,提着大几十斤的重物,自然是举重若轻,毫不费力。
但是这个分量对于普通人来说,骤然想要单手接过来,简直就是天方夜谭了。
果然,猝不及防之下,海拉顿时被沉重的旅行包带着一屁股坐在地上,嘴里下意识的哎呦了一声,瞬间破坏掉了此刻的诡异气场。
黑袍老比登得意的眼神也陡然变成了错愕。
“我是个冷血屠夫,平生不修善果,只管杀人放火,我的手里攥着数以万计的冤魂,就凭伱,也配审判我?”
在黑袍人错愕的眼神中,杜蔚国突然说话了,他随手拍掉男人的手掌,声音冷冷的。
说话的同时,杜蔚国的眼神也恢复了清明,锋利如刀,体内的澎湃煞气也骤然间冲天而起,寒霜般的罩住了全场。
如今,手握几千上万条人命之后,杜蔚国的煞气早已大成,不仅已经实体化,冷冽如冰,还带着淡淡的血腥味。
室内温度骤降,所有人都感觉如坠冰窟,脸色惨白,感觉整个人都被冻僵了。
不过眼神除了恐惧之外,却还有震惊,这些人,一直被不间断的洗脑催眠,混浆浆的脑子,居然奇迹般的恢复了一丝清明。
没想到,煞气还能克制催眠,这让杜蔚国都感觉有些意外。
直面杜蔚国的黑袍男人更是不堪,他的胡子眉毛上瞬间结了一层白霜,望着眼前勾魂夺魄的眸子,他感觉自己的灵魂都被洞穿了。
“你,你到底是谁?”
他的牙关颤抖,结结巴巴的问道,刚才杜蔚国那段话是用中文和英文夹杂着说的,他听得似懂非懂。
杜蔚国的目光灼灼,语气戏谑“怎么?没听懂吗?我是刽子手,杀人无数。”
“不,不管你是谁,在真神的面前都只是无知的羔羊~~”
这家伙确实有点东西,在杜蔚国恐怖的威压下,依然能保持神智,他一边拼命的摇晃着六星芒,一边绞尽脑汁的忽悠着,企图再次催眠他。
不仅如此,他的手还悄悄朝斗篷的后腰摸去,那里藏了一把半新的瓦尔特pp手枪。
见到这一幕,杜蔚国顿时兴趣索然。
还以为这老比登能有什么其他凌厉手段呢,没想到,这就黔馿技穷,准备不讲武德了。
不过想想也是,哪有那么多超人类啊,又不是大白菜,作为普通人,能让杜蔚国有刹那间的失神恍惚,都已经算是祖坟冒青烟了。
就在他的手指,将将摸到枪柄的时候,杜蔚国猛然抬腿,43码的大脚丫子,恶狠狠的蹬在他的胸口上。
“嘎巴!”
杜蔚国这一脚用了5成力,凶狠至极,都可以媲美攻城锤了,黑袍人被踹得凌空起飞。
他的胸膛瞬间凹陷出一个非常恐怖的深坑,胸骨,连同两侧的肋骨粉碎性骨折。
下一瞬,黑袍人像条死狗似的躺在地上,眼珠子都快瞪出眼眶,嘴里喷泉似的向外喷着黑血。
虽然并没有当场断气,但是死亡也只是时间问题了。
就在此时,刚刚起身的海拉,见到黑袍人的惨状,瞬间像是被触到了什么开关一样。
“你居然敢伤害“venerabe”!我杀了你!”
她一改圣洁从容的形象,像个发了疯的雌豹似的,猛地伸出双手,戟张手指,不管不顾的朝着杜蔚国扑了过来。
海拉的卖相确实有点唬人,尤其是她之前展现出来的,空灵圣洁的眼神,一幅凛然不可侵的姿态。
但是抛开这些,她就是个被洗坏了脑子,深度中毒的普通人,自然不可能碰到杜蔚国。
只是微微的侧了侧身,海拉就扑空了,重重的摔倒在地,不过她的称谓,倒是让杜蔚国觉得有些诧异。
“venerabe”这个词有点生僻。
如果用做名词,在宗教体系当中,大概是尊者,真福,神使,侍者之类的意思,反正肯定是手下人是没跑了。
本以为就是当地一个小有规模的“邪教”组织,但是从这个称谓上分析,好像就不是那么回事了。
如果这个黑袍的老比登只是个中层,甚至只是个分部的小头目,而这个剧院也只是一个基层据点。
那么这个隐藏在背后的组织全貌和手段,可就有点吓人了。
想到这里,杜蔚国急忙低头朝地上的黑袍人看去,想问问清楚,只可惜,此刻,这个老比登已经麻利的蹬了腿。
“丫的,早知道刚才轻点好了,算了,反正虱子多了不怕咬,爱咋咋的吧。”
杜蔚国明里暗里的敌人已经足够多了,还真就不在乎多上一个劳什子邪教,他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捡起地上的旅行包,转身朝门外走去。
“站住!”
背后响起海拉凄厉和怒吼,她此刻像个被激怒的母狮似的,表情狰狞,眼珠子都红了,再也没了刚才天使般沉静的气质。
而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