备。
煎熬地等了一个月,女儿没有丝毫要醒的迹象,她就做了最坏的打算要照顾女儿一辈子,没想到第二个月,萩原初季就醒了过来。
“谢谢坚强的初季。”萩原惠美疼惜地轻吻女儿额头。
萩原初季察觉到妈妈熟悉又陌生的气息靠近,从睡梦中挣扎着睁开双眼,她有太多疑问迫不及待地想要弄清楚。
萩原惠美喂了几口水,和小女儿絮絮叨叨地提起儿子, “明天哥哥就会来看你,他原本想现在就来,但我让他好好值班,毕竟已经是一名正经的警察,随便翘班也太不负责了。”
“值班?”萩原初季不由惊讶,她离开太久,无法一下想起车祸前是什么时候。
萩原惠美安抚地拍了拍萩原初季后背, “研二已经在警视厅上班一个月了。”
“妈妈,今天是几号!”这样敏感的时间让萩原初季不得不在意。
“10月30号,你正好昏迷了两个月,怎么了?”萩原惠美担忧地注视着神色不对的小女儿。
萩原初季记起来了,出车祸时她是和哥哥在一起,那天正好周六,哥哥从警校出来开车带她去游乐园过生日。
通过一个红绿灯路口时,一辆车快速地冲向他们,她当时坐在副驾驶被吓得着急大喊,害怕地看着越来越靠近她的车子,哥哥察觉不对打方向盘时已经来不及了……
她一直以为自己在车祸中身亡了才会去到另一个人性扭曲,社会秩序崩坏的末日世界。
她在末世心惊胆战地生活了三年,恶劣的生存环境逼得她迅速成长的同时,她还看到一部动漫,和自己生活的世界非常相似。
「原来我没有死,可那部动漫和这里有什么关系呢?」
她不确定哥哥几天后的那件事会不会发生,眼角余光瞥到温婉美丽的母亲已经担忧得皱起眉头,吞下就要问出口的话。
她还没弄清楚这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不想再让母亲挂心,学着记忆中的自己,笑着向母亲撒娇, “我只是可惜没能参加哥哥和阵平哥哥的警校毕业典礼,制服不是只穿那一次嘛。”
萩原惠美放下心,无奈地笑着点点小女儿鼻尖, “果然还是个小孩子。”
萩原初季强撑着精神,不舍得睡去,拉着母亲的手闲聊,问了一些最近发生的事,毕竟对于她来说已经过去了三年,她需要尽快重新熟悉这一切。
直到父亲萩原世成送来晚饭,和母亲一起陪着她在病房用餐,看着恩爱如往昔的父母,萩原初季终于有了回家的实感。
吃过饭后萩原世成想留下来陪着女儿,让妻子回去休息,萩原初季费劲口舌把父母都劝回家了,她需要一些独处的时间。
—
夜幕降临,月光黯淡。
夜色中的东京塔像海上指引迷失者方向的灯塔,亮着温暖的光。
萩原初季住的病房在高层,从窗户望去能朦胧地看到远处东京塔亮起的灯光。
她拖着无力的双腿走向窗户,俯瞰东京绚烂的夜景。
脸上的表情不再是面对父母时的轻松笑意,眼中如一片沉静的湖水。
只能从捏紧窗沿而泛白的指尖,窥见她内心的不平静。
“真的回来了呢。”她喃喃自语, “或许我只是做了一场很真实的噩梦。”回忆着三年末世生活,她自欺欺人地对自己说。
凌晨四点,病床上的人满头大汗,面上是惊恐之色,口中不停重复低喃着含糊不清的话语。
与此同时,病床周围凭空浮现几根成年人小臂粗细的冰锥。
……
清晨,萩原初季醒来后只记得昨晚做了个不清晰地梦,睡眠很浅,丝毫不觉自己还陷入了梦魇。
“早上好,小不点。”一道懒散困倦的声音随着推开的门传进病房。
“阵平,小声点,初季可能还没睡醒。”萩原研二压低声音提醒。
“这不是醒了吗,hagi你自己看。”松田阵平抓过还在身后磨蹭的好友,将他推向病床。
萩原初季直勾勾地盯着活蹦乱跳的两人,泪意上涌,藏在衣袖里的手用力攥着,努力不让自己面上露出异常。
她眨了眨眼,逼退眼里的水汽,乖巧依赖地喊道, “哥哥,小阵平。”
萩原研二上下打量着妹妹,神色关切地问: “有没有哪里不舒服?医生今天来过了吗?”
“医生说检查结果没问题,哥哥别担心。”
初季注意到一向爱干净的萩原研二外套一侧居然沾满了灰尘,调皮地眨眨眼: “哥哥居然没先去换衣服就过来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