鼓脸不服气地暗自腹诽。
工藤新一怎会没注意到她的反应,看她眼眶红红地鼓着脸,没忍住用手指戳一戳。
轻笑哄她,“是我的错,去纽约好好陪你玩,快别气啦,你就不好奇是什么事吗?”漂亮话不会说,转移注意力为上策。
“是什么?”初季撇撇嘴,抓住新一食指不许他乱动。
“一个周六,我出去的时候碰巧遇到这个学妹被路人误会是小偷,我帮她证明了清白。”
“路人?为什么?”
“她绊了一跤不小心撞到人,对方随后发现钱包不见,就认为是她偷的想要搜她身,还报了警,我询问了一遍前后经过,就让失主回便利店找找,果然是忘在那里了。”
工藤新一说着说着声音低了,心底赧然,他今天干的事本质上大同小异。
“原来是这样。”初季了悟点头,中学生被误会成小偷确实很严重,搜身还不尊重人,难怪要特意感谢。
两人走出巷子,初季解释清楚就没往心里去,和工藤新一说起美术部迎新会上的事,轻快的声音中还残留着鼻音。
工藤新一不时附和两句表示自己在听,内心却颇为复杂,误会解开了,但初季不明白他那句话是什么意思,也误会了他这次不高兴的原因。
如果是初季,他根本不介意她来做决定。
……
工藤有希子抬头看了几眼,确定儿子衬衫右肩处有一块水迹,疑惑道,“小新,你的衣服怎么湿了一块?”
“不小心弄到的。”工藤新一掩饰性地拍拍,脸上闪过一丝可疑的红晕,后知后觉,今天情急之下竟然将初季揽了过来。
工藤优作瞟了一眼,笑了笑没揭穿,继续安静用餐。
接收到父亲目光的工藤新一更不自在了,低头专注于眼前饭食。
工藤有希子注意到父子两人的眼神,心有猜测,笑眯眯地开口,“我已经买好机票了,比小初季晚一天飞过去,不过不用担心,我们到的第二天才是小初季比赛。”
“知道了,妈妈你决定就好。”
工藤有希子故作伤心地叹气,“小新好冷淡啊,那天让我去纽约玩时可不是这样的。”
工藤新一眉心一跳,讨饶地喊了一声,“妈妈。”
“我和有希子本来打算去希腊,看来得推迟旅游计划了。”工藤优作用万分可惜的语气附和妻子。
工藤有希子默契地接下丈夫的话茬,“不过为了让小新能去现场给初季加油,过段时间再去也没关系,对吧优作?”
“当然了!”
工藤夫妇对视一眼,再也憋不住地朗声大笑。
工藤新一满头黑线地专心吃饭,不搭理这对无聊的夫妻。
用完餐,工藤新一回房,对面舞蹈房亮着灯。
晚风拂过围墙边冒头的枝叶,轻晃着落下道道残影,紧闭的窗户却透不进一丝风,白纱帘静静垂落,完整地映出一道纤细身影。
跳跃、转圈、展开双臂,修长的脖颈仰着,完成一个优雅流畅的动作。
他有许多事看不真切,想不明白,无从下手,拿出小提琴,随意选了一首曲子奏起。
不算悦耳的琴声传到工藤夫妇卧室,工藤有希子听了会,奇怪地问丈夫,“小新遇到什么难题了吗?这首曲子没这么急吧?”
工藤优作摇头表示自己也不清楚,他最近国内国外的飞,没关注到工藤新一身边发生什么事。
不过工藤优作还是安慰妻子一句,“放心吧,他也该到独立处理问题的年纪了。”
工藤新一这段时间在烦心一件事,眉头微皱地拉小提琴。
从夏威夷回来后,初季时常被亨特·安德森叫来家里和他练一次实战,没有任何规则限制。
两年了,疑问越积越多。
只拿实战技巧来说,初季从一开始就胜过他太多,亨特·安德森给他总结了两次经验,他意识到不对。
这些真的都是萩原研二和松田阵平教的吗?
就算是真的,初季也表现得太过熟练,没有过渡期。
一次实战他发现初季在刻意收敛,他故意出手想要逼得初季防卫反击,但他失策了。
当时他不顾身上露出的破绽,攻击直冲初季要害去,初季没有出手,发现避不开也只是做了个虚挡,她清楚如何出手可以撂倒他,只不过会让他多痛几天罢了。
这次毛躁的试探很失败。
毫无戒心在草地上玩耍的兔子,受到刺激缩回了自己窝里。
那次以后,初季顾忌着被他看出异常,减少和他实战的频率,从刚开始的每月一次,到现在推脱两三个月才来一次。
实力在增长,每次再对上初季,异样感就更强烈。
在夏威夷第一次和初季练习的过程他全都记得。那时候就该察觉到不对的,初季每一次都手下留情了,担心出手太重,还要不被他发现端倪。
而他当时因为有力量优势也没发现问题,互相制衡只不过是表象。
不止格斗实战,还有其他不对的地方,被琐碎的日常相处掩盖在记忆角落,让他一时难以找出。
这些谜题只能自己细细探寻,初季不会给他答案,也许以后会,可他不是静静等待答案的人。
最后一个激昂的音调落下,工藤新一睁开眼,眼底宛若一片沉静的深海。
诸多异常,千丝万缕。
有意也好,无意也罢,初季早就留过线索给他。
工藤新一最后看一眼对面轻盈起舞的身影,转身去洗澡。
初季最不耐烦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