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拿出素描本画一张速写,阳光,玻璃窗,沉肃的雕像,身姿挺拔的少年。
初季快速勾勒工藤新一的身形,在脑海里漫无边际地想。
肩膀又比上次宽了。
新一好像有175cm了?以后应该会长到180?或者185?
因为要进剧院所以这次只拿了白衬衫来吗?
手上一直挂着外套肯定是逛得热了,刚才提醒过他可以寄存了。
回去要再画一张水彩。
初季合上包包,对这张速写不太满意,她更想用水彩表现出刚才如幻影般的那瞬间。
轻快地走过去拍拍工藤新一的肩,“让你久等啦。”
“没有很久。”
工藤新一拎着兔耳朵在初季眼前晃晃,勾唇笑道,“获奖礼物,向日葵兔子。”
“是这家美术馆的梵高兔子!谢谢!”初季爱不释手地捏捏这只软乎乎的针织米菲兔,白色的兔子穿着向日葵黄色小毛衣,可爱满分!
工藤新一示意初季走窗边的出口出去,“计划好要去哪玩了吗?”
“等会我来带路,你跟着我就好。”初季有些期待一会要去的地方。
工藤新一将手上的深色夹克外套穿好,拿过初季装了素描本的包背在自己肩上,打开手里提着的包装纸袋,“先把兔子放好,拿着容易掉。”
两人走出博物馆,初季带工藤新一坐上公交车,两站后下车改坐地铁,她提前查过了,这比坐计程车快30分钟。
地铁车厢内,初季一直在手机上确认地图,工藤新一想要帮忙却被严词拒绝了,问要去哪初季也不肯说。
工藤新一按捺住好奇随她去了,转而聊起刚才逛到的印象深刻的埃及区,保存完整的木乃伊和狮身人面像,还有各种各样的木乃伊人像或是残片。
初季认真听着和她不一样的感受,埃及区她刚才也去看了,她被神秘的古埃及文明和高超的工艺吸引,会去想象曾经盛极一时的古埃及是何等繁荣。
而新一看到的却不是这些。
“古埃及人相信人的灵魂在死后也不会消亡,所以子民将法老制成木乃伊表示敬意,甚至有些人期望法老在另一个世界复活继续保护死去的亲人或日后死去的自己。”
工藤新一叹息一声,“但是,初季,无论是法老还是子民,生命消亡就无法再做更多了。”
初季的经历可不一般,她眼神闪了闪,“新一,这个世界真的没有灵魂吗?”
工藤新一扬起一抹笑,眼神清澈,“我不知道这个世界有没有灵魂,就连科学家至今都无法下定论”
“但至少对现如今的我们来说,人生是有终点的。死后有没有灵魂,都无法插手活着的人的任何事,如果可以,这个世界早就乱套了不是吗?”
“初季,在活着的时候探讨死后的事情没有意义,把握住可控的事情就足够了。”
初季知道新一说的是对的,自己的灵魂去到末世借用林一一死后的身体,某种程度上算是复活了自己和林一一,但是这对她或是林一一都是没有意义的。
林一一无法告诉她还有什么遗愿未了,而她……她在末世插手不了现世发生的任何事。
她只能通过林一一的记忆,猜测林一一有了强大的异能后想要做什么,以此当作灵魂栖息之所的回报。
而另一种意义上,自己和林一一都属于已死之人,因为萩原初季不是萩原初季,林一一也不是林一一,林奈更是无中生有。
如果不是她回来了,她在末世怎么都不会知道自己在现世仅仅是昏迷。
这些都不是她能控制的。
工藤新一伸手轻点初季的脸颊,引得她偏头看来,“怎么了,突然这么低落,是我说得太沉重了吗?”
初季摇摇头,“只是联想到平行时空、平行世界之类的。”
“因为我们上次看的电影?最开始的结局让你很不开心,你看了另外三个版本的结局才好起来,你当时没有告诉我为什么。”
这部电影是在工藤家的家庭影院看的,当时是寒假最后一天。
初季:“我理解Evan,看着身边之人遭受厄运很难做到无动于衷,更何况自己有能力改变,可是他最后……”
“初季,还记得电影里面那句台词吗?[不要妄想改变过去,过去任意一个细节的改变都会引起未来翻天覆地的变化。]”
对工藤新一来说这只是一部电影,看完感触是有的,但也仅此而已。
初季执拗地看着工藤新一,“那如果不是过去呢?而是一个人明天,或是几年后会遭遇不幸,难道新一不救他吗?”
“若是让我提前知道,我会想尽办法去救,找出最优解。”
工藤新一沉思片刻,又补充道,“预知未来本身就是伪命题,救下这个人后就没有所谓的「未来」,他以后会如何无法确定,他也许遭遇其他危险,但我依然会救,日后如何是概率事件,现在救下了是必然事件。”
“可是命运总喜欢和人开玩笑,有时候人注定要经历一些事情,无法改变,就像是每个时空的工藤新一都想成为侦探。”初季隐晦地说。
工藤新一察觉初季十分在意这些问题,他认真解释,“这太绝对了,就算一个人最初的本质不变,后续体现到具体抉择上也有可能会不一样。”
“每个时空的工藤新一受各种变量影响,成长环境、各种经历、遇到的人等等,也许5岁时都想当侦探,那后来的15岁、20岁呢?如何保证每个时空的工藤新一可以坚定相同的理想?”
“影响选择结果的因素有那么多,初季,别忘了,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