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跟着我,一定要肥水不流外人田!把自己的一亩三分地看好了,但凡让我知道你胳膊肘往外拐,死定了!”霍云镇咬着后槽牙指桑骂槐地说。
云修听了摇摇头。
猎凤儿娘吃也不是不吃也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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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哥,宛陶已经没了这么久了,你带着她的棺材四处走不是个事儿,总得让她入土为安才是。”柠九劝柠安。
“入土为安?在这么?这是靺鞨!不是大燕!”柠安握紧了拳头。
“我知道,可是大燕我们回不去了……也许,这辈子都回不去,那你就这么带着她一直飘吗?”
“回不去?谁说的?我肯定要回去!我要让他血债血偿!无论是前尘旧账,还是宛陶的命,我都要他还了!”柠安一拳头砸在木质的柱子上,砸得拳头出了血。
柠九抓过他的手,扯出丝帕给他包上,平静道:“你想报仇的心我能理解,我和大哥也有很多账要算,但是我们不能凭着一股冲动去做事情,不是么?总要有个计划,总要等待时机,不然就靠我们这几个人,怎么算账?”
“那就这么逃下去?我们还要逃到什么时候?这一路上,我们不断地被追杀,就像一只只过街老鼠一样抱头鼠窜!我是大燕的皇子,我宁可做阶下囚死得光明磊落,也不想这么窝囊地活着!”柠安双眼含着泪又说:“我不能让宛陶就这么不明不白地死了,不能让她流落异乡,我想给她一个风风光光的名分和葬礼……”
“三哥,你现在还是没想明白吗?你还没看清你自己吗?大哥纵然有错,可是你也不是什么无辜的人!我们,没有一个是真正无辜的!”
“我……”
“你怎样?你想想你以前做的那些事儿~哪样不是遭报应的?你庆幸你还活着吧!”柠九有些怒其不争地说。
“是,我活该,我自找的!可大哥凭什么做了那么多错事却可以安然无恙地坐上皇位?”
“皇位!皇位!皇位!你眼睛里只有那个位置,你就永远做不好一国之君,你就永远都坐不上那个位置!无论哪一方面,你都比不过大哥!至少他眼里有大燕,你眼里有吗?”柠九质问。
“我……”
“我们现在确实在逃亡,可我们不会永远逃亡。一个人,如果知道自己为了什么而活,那他就能够忍受任何一种生活!可你知道你为了什么活吗?就连报仇你都不知道为了什么报仇,你只不过是受不了现实的落差,接受不了你是个失败者!”
“我没有!”
“你没有?那我问你,你这一路如丧家之犬,除了泡在酒里,就是沉溺于宛陶的死里,一点儿斗志都提不起来,你还配说你是柠家人吗?”
柠安被她说得退了几步。
柠九进了一步说:“知之而不行,虽敦必困。你什么都知道,却宁愿缩在那里做缩头乌龟!何谈报仇?”
“凌云~”柠安痛苦地喊了一声柠九的名号。
“别叫我凌云,你没资格叫!”柠九甩了一下袖子,道:“从前你我立场不同,但你我都是同一高度,你叫声凌云我应着。可如今,你颓废如草芥,配不得我的名号!”
顿了顿,她又说:“山塌不后退,浪打不低头!你若真是想报仇,就先想明白你为了什么报仇?你该如何报仇?否则,我们就在这里分道扬镳吧。”
说完柠九转身就走。
“小九妹妹!”柠安看着柠九的背影想了想,终究是追了上去。
“怎么?不叫凌云了?”柠九白了他一眼。
柠安默默地扶着她并不答话,柠九道:“古人说得好,风斜雨急处要立得脚定。我不逼你,不过你回去好好想想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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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单康果然派人来接柠九入宫。
云修扶着她说:“我已经与单康谈得差不多了。”
“嗯,你放心,我知道该怎么做。”柠九淡淡地说。
“豆子。”
“嗯?”
“我……想问你个问题。”
“什么?”柠九浅笑一下。
“你……为何要告诉单康……那夜之事?”云修顿了一顿才问出口。
柠九平静地说:“单康的性格你我都了解,他性格直爽豪放、爱憎分明,最讨厌尔虞我诈的弯弯绕。你为人处世一向稳妥谨慎,说话也极有分寸,从不肯多言一个字,自然不会把这些私隐告诉他。那这样他便疑心我们与他结盟的目的,就算我们与他有救命之恩,但此番的行程也未必能达到我们的目的。只能让我浪费了他欠我的那个约定。”
云修笑了笑,道:“还是你想得明白,只是这样,你在他心里恐怕要变得更加不堪了。”
柠九冷笑一声:“那倒不至于,单康虽然头脑简单但并不傻,况且我看得出来他愿意和我做朋友,所以未必会想太多。而且,就算他对我印象不佳又如何?我从来不在乎别人怎么看我,活在别人的品头论足里不累么?只要的目的达到了就行,管他们的嘴如何说呢!”
说完,她笑着揪了揪云修的衣袖道:“你现在虽然有太子身份,但你还没真正地坐到那个位置上,也从来没有涉足过皇室争斗,更没有真正地去站在一国储君的角度去看待这个世界和自己。等我们回到羌单,你真正穿上那身明黄色的衣服,明白自己肩上的担子有多重的时候,一定比我更清醒。”
“你,真的决定了?他毕竟是你大哥,从小把你抚养长大的人。”云修想要握住柠九的手却又缩了回来。
“我从没想过与我大哥为敌,我只是想尽我所能去护住我想护住的人。这本书,无论如何不可以现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