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就走,不过是多一双碗筷的事情。
这让柠晨既觉得自由舒服又有些好奇画儿到底想干什么。
这日,起风了。
画儿拿出来一只凤凰风筝想要放,但她发现院子太小,根本放不起来。
她让宫人把树枝修剪一番,然后爬上树站在树杈上放风筝。
这风筝必须放出去,上面是她要传出去的消息。
柠晨来的时候正看到画儿站在树杈上,一手抱着树干,一手扯风筝线。
再一抬头,高空飘着一只火红的凤凰风筝。
一阵风过,画儿被吹眯了眼,不由得松了手里的风筝线去揉眼睛,人也有些站立不稳、摇摇欲坠。
柠晨突然悬了心,几步冲到树下喊了句:“画儿,小心!”
“啊?你说什么?”柠晨不喊不要紧,他这一喊,画儿反倒吓得松了手,从树上跌了下来。
把画儿稳稳地接住,柠晨怒道:“你爬那么高干什么?”
画儿惊魂未定之下被柠晨责备,立刻跪在地上道歉。
柠晨握住自己疼痛的右手腕,气愤不已:“我看你是真不要命了!”说完转身就走,众宫人赶紧搀扶着柠晨离开。
画儿沉着脸松了口气,暗想:还好,终于可以送消息出去了。
御医给柠晨看过手臂,开了药物离开了。
柠晨坐在椅子上沉思不语。
隔天,宫人到蝶舞宫传消息,蝶舞宫搬至一处更大的宫殿。
不过柠晨却连续半年都没再倒蝶舞宫去过。
入了冬,画儿增加了练习八段锦的时间,缩减了户外活动的时间,又用明纸糊了窗子。
蝶舞宫是个奇特的存在,宫里人都知道这里住着一个与外界没有任何联系的妃子,皇帝时常会想不起来这个妃子,却又救了她一命,还满足她提的一切要求。
新年将至,蝶舞宫挂起了众多大红灯笼,都是画儿带着宫人一起做的,上面花了各式各样的动物花草,最多的还是小兔子。
这日,柠晨去别的宫苑路过时,听到蝶舞宫院子里笑声不断,于是落了轿辇走进去。
他看到画儿正带着宫人们打雪仗,好不热闹。
宫人们似乎与画儿相处很好,并不拿画儿当主子,与她打得非常激烈,画儿一头的碎雪。
柠晨站在台阶上看着她们笑着闹着,脸上也有了笑意,连日来的烦恼似乎也少了许多。
“小华子,你敢打我和红丫头!红丫头,我们去揍他!”说完,画儿蹲在台阶跟前团雪球。
一双绣了龙云纹的靴子映入眼帘。
抬头对上一张笑颜。
画儿赶紧跪地迎接柠晨,一众宫人也吓得赶紧跪了下来。
“起来吧。”柠晨弯腰扶着画儿胳膊道。
画儿站起来向后退了两步:“不知道陛下来,画儿失礼了。”
“只是路过,听到你这里热闹,进来看看。”
画儿垂着头不言语。
“你这院子里挂的灯笼与宫里采办的不太一样。”柠晨看着满院子的各色红灯笼。
“是我带着他们做的。”
“想到了。”柠晨越过画儿去赏灯笼,又看到了好多小兔子,不觉嘴角噙了笑容。
“中午吃什么?”柠晨问。
“回陛下,火锅。”
“有我的份么?”
“呃……”画儿其实准备的是两个大锅子,是要和宫人们一起过年关的,没想到柠晨会来。
“看来是没准备啊~”柠晨看着画儿问:“不差我一个人的吧?”
跟着他的老太监上来道:“陛下,游凤宫还在等您呢。”
“去告诉她,我不去了。”
“是。”老太监退了出去。
无奈,画儿只好准备。
两个人守在一个可以坐十个人的大桌子前,面前堆了满满当当的各种菜,宫人无声又利索地给二人涮肉布菜。
画儿起身去一旁的小桌子上调了两碟蘸料,这还是柠九在漠北带着她吃涮羊肉的时候教她的。
柠晨看了,道:“我也要那个!”
画儿把自己的端过去放到他跟前,又回去重新调了一份。
柠晨第一次吃这种调味料,只觉得满口生香,不自觉地吃了许多菜肉。
“这是什么吃法?”
“那年驸马在漠北城中毒受伤,公主带着我们去的时候这么吃过几次,只是这里的羊肉不如那边的好吃。”
“下次我叫人运回来些,你再做给我吃。”
画儿心里腹诽柠晨臭不要脸,嘴上却不敢言语,只是低头吃东西。
“怎么,你不愿意?”柠晨看出来画儿的无声反抗。
“您运回来,我就做!”画儿不卑不亢地回道。
柠晨在蝶舞宫午休,画儿不愿意伺候他,自己跑到桌前练字。
“字越来越好了。”柠晨不知何时站在她背后。
画儿吓得手一抖,一笔写到了纸外面。
“你这《女德》写了这么多遍,好像也只是写,并未往心里去!”柠晨调侃她。
“不过是练字的帖子,不必往心里去。”
柠晨皱着眉盯住她,半晌,道:“你想学你主子也得看看有没有她的能耐!”说完,一脸不快地走了。
画儿白了柠晨离开的背影一眼,嘟囔:“有没有主人的本事,我也一样可以做我自己!”
不过半月,传来皇后病重的消息。
皇后还是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