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文昌眯了眯眼,他伸手接过,五指收紧。
被邹珠看到,她哈哈一笑:“许文昌,你还想让凤儿嫁入东宫,呵,你这不是害她吗?那想杀死凤儿的不是别人,正是那东宫!”
“娘,是邹天宏?”许如凤惊讶。
许文昌道:“不会是太子爷。太子喜欢你还来不及,怎么会怕人来杀你?”
邹珠哼了声:“除了纳兰蓉还会有谁!”
许如凤当即明白过来:“她是最不想让女儿嫁入东宫的人!”
邹天睿建议:“此事还得从长计议,不可因为一块令牌妄下结论。”
许文昌看了眼邹天睿,“本相觉得睿王爷说得对。”
许如凤咬牙道:“休想让我嫁入东宫!爹,女儿这辈子都不会嫁给邹天宏!你死了这条心吧!”
“你……”许文昌气的险些背过气去。
邹珠附和:“只要有那个妒妇在,本公主也不会让自己的女儿羊入虎口!”
许文昌刚喘过气儿又要背过去。
邹天睿叹口气儿:“皇嫂还真是……太冲动了,唉……”
许如尘站在后面,犹如看戏般看着眼前的一切,她差点为睿王爷鼓掌了。
三皇子。
草包?不学无术?不务正业?等等等,那些人都眼瞎了吗!
明明是个老谋深算的狐狸!
连她那驰骋官场多年的父亲都被耍的团团转。
夜深露重,许如尘早早的就回了客房。
她睡得迷糊的时候,隐约听见了外面的说话声。
却是刚从睿王爷那里归来的许如凤主仆。
“主子,王爷真爱您呢,为您受了伤不说,还亲自把您送过来。”小雪的声音里满是少女怀春般的羡慕。
“本小姐才貌无双,配睿王爷绰绰有余。要说这京城上下喜欢本小姐的不计其数,那睿王爷自然不能例外。”许如凤声音里满是优越感。
声音渐小,不远处传来关门声。
许如尘冷笑一声:“那睿王爷岂会是这么色迷心窍的人?许如凤,你未免太自信了!”
“确实。”暗处突然传来声音,吓得许如尘赶紧坐起来。
“谁?”
她四处寻找,终于看见一道高大的身影从墙角里走出来。
借着外面的月色,她隐约猜测出眼前人是谁。
“尘儿,你睡得可真早。”
噼啪!
屋内的油灯被点亮了。
邹天睿放下火折子,灯光把他的脸照的肤如玉色,当真是俊美无双。
许如尘努力把目光从他的脸上移开,问:“睿王爷,您……怎么来了?”
而且还擅闯她的房间。这若是被许如凤看见了,怕是说不清了。
邹天睿倚靠在桌案上,睨着她,道:“刚才送许如凤,顺路来看看你。今天……表现不错。”
他说的应该是她独自把许如凤引开的事吧。
“拿人钱财□□,睿王爷,小女做的是分内之事。”许如尘低眉颔首,不敢有半分逾越。
叮咚!
被子上落了个碧绿的东西,许如尘定睛一看,却是一枚祥云玉佩。
“这是……”
“赏你的。”邹天睿答,随后他站起来,直接从正门出去了。
“诶,王爷……”想阻止已来不及,所幸没有被人发现,许如尘长吁一口气儿。
许如尘抚摸着这质地极好的玉佩,琢磨着能卖多少银子,但她的这个想法很快打消了,因为玉佩反面有一个“睿”字,很显然是三王府的东西。
她赶紧把玉佩收好,知道决不能让人看见,否则她和三王府的关系就说不清了。
既然玉佩乃是睿王爷的贴身之物,他为何赏给她?
许如尘摸不到头脑,只能暂且先收起来。
许文昌回到相府后,就命人彻查那晚画舫行刺之事,他觉得不能这么武断此事就和东宫有关。
他刚出了大厅,就见他的大夫人携着女儿归来。
把管家招过来,他问:“夫人大清早的去哪了?”
“回老爷的话,夫人和大小姐刚从睿王府回来。”
“去睿王府了?”许文昌眉头一皱。
此时,邹珠已带着许如凤入了大厅,看见许文昌,道:“今日天气不错,我便带着凤儿去了趟睿王府,看看睿王爷的伤恢复的怎么样了。”
许文昌叹口气儿:“夫人,我是怎么跟你说的?少和那邹天睿接触。”
“爹,人家睿王爷得罪你了?你怎么对他这么有偏见呢!再说,人家救了你的女儿啊!”许如凤气呼呼的道。
有公主娘亲在这里,许如凤在许文昌面前,说话就越发的有底气了。
“你……这里哪有你说话的份!给我下去!”许文昌怒瞪着眉眼。
邹珠哼了声:“我女儿想嫁给谁就嫁给谁,由不得谁左右。许文昌,你休想让我女儿成为你的棋子!我才不管你在官场里怎样。凤儿,我们走!”
母女俩雄赳赳的离开。
许文昌咬牙,只能忍下来,随后他吩咐管家:“备马!”
“老爷,您去哪儿?”
“睿王府!”
许如凤母女刚离开,这许文昌就登了府门,邹天睿并不意外。
大树下,放着一方长榻,邹天睿颇是闲适的躺在上面,听着不远处的歌姬弹着琵琶唱着小曲。
他时不时的打着节拍,附和上几句。
有热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