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她都疼的要命,可是她依旧咬唇忍住。
邹天睿看见,剑眉皱的更厉害:“如果疼就叫出来,别憋屈了自己。”
“我、我不习惯。”
她习惯了凡事都忍着,即便再疼她都得忍着。因为她叫出来只会让母亲担心,大房二房嘲笑,她不许自己在外人面前展现自己的懦弱。
男人忽然微微一叹,手下的动作越发轻柔,“尘儿,你在本王面前,大可不必这样……”
许如尘听到,怔了下,她抬头错愕的望着男人,咬着唇瓣没有说话。
他这话什么意思?
正胡思乱想,忽然看见邹天睿的手伸过来,直接解开了她的衣襟,随后让她背转过身,他要给她的后背上药。
许如尘的脸腾地红了,她紧抓着自己的衣领,赶紧摇头拒绝:“我我我自己来。”
“你背上要没长手臂,怎么自己来?”邹天睿做事向来雷厉风行,直接把许如尘的衣襟脱掉,虽然动作快,但下手十分轻柔。
许如尘低头一看,身上只剩一件粉嫩的亵衣了。
她尴尬的捂着前胸,嗫嚅道:“王、王爷,如尘觉得这样不妥。”
毕竟她是一个月后要嫁给邹天宏的女人。
“怎么,想为邹天宏守身?”后面的男人揶揄,猛然下手一重,疼的许如尘痛叫出来。
“没、没有……”许如尘感觉十分委屈,眼泪在框里打转,没有再解释什么。
她五指紧抓着床单,垂下了眼皮。
这般隐忍的模样,被邹天睿瞧见,他忍不住放轻了动作,柔声道:“这一个月,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谁知道会有什么变数呢?”
他这话什么意思?
许如尘没有明白。
她想问出口,最后又闭上嘴,只能“嗯”了声。
很快,后背就上好药了。
腿上还有鞭痕,许如尘赶紧把药抢来抱在怀中,唯恐对面的男人给她抢了去:“剩下的、我我我自己来。”
邹天睿挑眉,“好。”
随即他轻笑一声,因为他发现对面的小女人双颊粉红,就连落在外面的皮肤都泛着红色,看来她是害羞极了,忽然就起了逗弄她的心思。
他问:“尘儿,你是不是喜欢本王?”
要不然上次怎么会问他对她可有半分心动?
当时他愣了下,没想到她会问这个问题,但很快就被他避重就轻的错开了。
“哪、哪有。”许如尘一脸慌乱,差点把药瓶掉在地上。
她偷偷抬起眼皮,见对面的男人一直盯着她,她感觉被他看过的每个地方都火辣辣的,只能央求道:“还请王爷出去,如尘、如尘想休息了。”
这个时候应该子时都过了吧,她舟车劳顿了这么久,早就浑身疲乏了。
邹天睿见她面色犹见苍白,当即点头嘱咐:“你好好休息。明早本王就派人送你回去。”
“嗯。”
见门被关上,许如尘长吁一口气儿,她握着瓷瓶,感觉心口泛起了一股子甜蜜。
她是不是可以认为邹天睿对她并不像棋子那般简单呢?
但心底又有另一个声音响起:许如尘,你也配?
这是大姐二姐经常对她说的话,作为相府最不受宠的三小姐,似乎所有的幸运都与她无关。更何况是睿王妃那个位置呢?
她能到东宫做妾,已是她天大的福分。
微微叹息一声,许如尘自是一夜无眠。
海棠院。
许如丹正懒洋洋的躺在床上,让丫鬟服侍着擦手擦脸。
她困意还未退下,只能闭着眼任人服侍着,耳边传来关门声,许是丫鬟端盆出去了。
她打了个哈气儿,想再睡会儿,冷不丁感觉后背一阵冰冷,像是有风吹来,嗖嗖的。
她掀起眼皮,隐约看见门被人打开了,门正中站着一道纤细的人影。
白衣飘飘,披头散发。
如果看的仔细些,那个白影竟然、竟然没站在地上,而是半飘着。
“啊!”许如丹赶紧从床上坐起来,惊了一身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