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呸呸!” “周富贵,你当石门村是你家的?整天就知道横冲直撞!” 王大虎扇了扇扬起的尘土,对着拖拉机叫喊。 可村长周富贵却根本没理他,开着拖拉机扬长而去。 等尘土散落,王大虎不忿地走向村小学。 高考落榜后,他就留在村里教书,一晃半年过去了,工资没领到一分,还倒贴了一千多块。 木质平房校舍破旧不堪,连个门也没有,王大虎径直走进了自己的房间。 刚进门,他就愣住了。 一个女孩背对着他,正在屋里换衣服,上身刚换下,下身还穿着牛仔裤呢,身材倒是挺不错的。 王大虎一个童子鸡,哪见过这场面,一时间看得呆了。 “这破天气,山里居然也这么热。” 女孩用手扇了扇风,根本没发现屋里进了人。 下一刻,王大虎眼前一花,两条鼻血顿时从鼻孔冒了出来。 他眼珠都快落到女孩身上了,哪还顾得上擦鼻血。 女孩这一弯腰低头,猛地看见身后站着个人,吓得她浑身一哆嗦,尖叫道:“啊!流氓!” 话落。 抬手一巴掌就朝王大虎脸上打去。 吃痛之下,王大虎瞬间清醒过来,连忙转过身解释道。 “误,误会!” “我就拿个东西,马上走!” “你继续换衣服,不用管我!” 说完,他随手在桌上捞了一把,就往外走。 一边走,一边心中暗道,这女人居然比自己那个被公认的村花姐姐还漂亮,皮肤更是比村里姑娘白皙多了,就跟电视里的明星似的。 只不过,这脾气也太火爆了点! 女孩急匆匆把衣服穿好,双手紧紧捂着领口,又羞又怒,追出去道:“你这流氓,我要报警抓你!” 听到这话,王大虎不乐意了,梗着脖子,头也不回道:“你在我房间换衣服,我还没追究你责任呢,你怎么还怪起我了。” 初来乍到就被看光身子,对方还狡辩,女孩委屈得泪珠在眼眶里打转:“你胡说,这是村小学校舍,怎么会是你房间!” “我好男不跟女斗。”王大虎听女孩声音有些呜咽,心虚地加快脚步离开。 转了个弯,见女孩没追上来,他松了口气,脑子里浮现出刚才那一幕,整个身子都燥热起来,心说原来女人是长这样的,真好看,怪不得那么多人扒李寡妇家的墙,偷看李寡妇洗澡。 “王大虎,别胡思乱想。” 王大虎抬手拍了下脑门,手上的东西触感软软的,放到面前一看,没想到顺手在桌上一捞,把别人的内衣给拿走了。 他可不想被人当成变态,急忙把内衣塞进裤兜里,看了眼手心里同样在桌上扒拉来的玉佩。 这玉佩是村小学前任老师离开时,送给王大虎的。 那位老师,也是王大虎的启蒙恩师。 玉佩成色极差,半青半黄,被王大虎手心的鼻血涂抹后,更是色彩斑驳,看起来像是一块破石头。 王大虎却没注意到,他的血液正一丝丝地浸入玉石内部,隐隐有光浮现。 把玉佩塞在兜里,王大虎一边往前走,一边想刚才那女孩是谁,长得真漂亮,像是城里人,也不知道来石门村这穷乡僻壤干什么。 这时候,前面传来喧哗声,远远就看到一大群人聚集在村卫生站门口。 “李寡妇这是怎么了,是不是要死了?” “啧啧,克死了老马,这下子是连自己也要克死了吗?” 听这声音,似乎是李寡妇生病了,周围几个垂涎李寡妇的男人,此刻不仅不帮忙,反而在说风凉话。 村里人人都说李寡妇泼辣尖酸,唯独王大虎不这样认为。 前几年王大虎交不起高中学费,李寡妇还偷偷给他塞了一把零钱,说是让他用功读书考大学,当时那模样可温柔了。 后来丈夫死了,李寡妇才性情大变。 王大虎走过去一看,李寡妇蜷缩在地上,面色发白,身子不住地发抖,看起来就快不行了。 “春盈嫂!” 王大虎一个箭步冲上去,扶起李春盈,只觉怀里的女人就像是烧红的木炭,抱在怀里火辣辣的,也不知高烧多少度了。 他冲着卫生站里喊道:“周有才,你还不快出来救人!” “周医生不在。”旁边有人说道。 王大虎心急如焚,看了眼坐在拖拉机上砸吧旱烟的村长周富贵:“你儿子呢,春盈嫂这样了,你还不快通知他来。” 周富贵是一点也不着急:“有才去县医院进修了,得好几天才会来。” 见村长就跟没事人似的,王大虎气不打一处来,只能自己抱起李春盈进了卫生站,先给人降温再说。 村民都在门口探着脑袋围观,李春盈那模样快死了,他们都有些害怕。 王大虎把李春盈放在破床板上,看着明明发高烧,却又冷得发抖的李春盈,一时不敢贸然动手。 他也就是个高中毕业生,哪里懂得治病,要是一通瞎搞,说不定人死得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