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也不至于是个坏人，很多时候她都是被挑拨的。”
穆云峥道：“也是个蠢的。”
沈清如道：“聪明人本就不多。”
穆云峥奇道：“你怎么开始为她说话了，她可没少想害死你。”
沈清如心想，想让我死的人太多了，不差她这一个，若是每一个都要计较，她这辈子也别想干别的事情，有的时候，放过别人也是放过自己。
何玉兰虽是可恶，但李子湄更是可恨。
穆云峥淡道：“没事，那个打伤你的人，我不会放过她的。”
沈清如道：“魔尊—”
穆云峥有些不悦，“叫我云峥。”
沈清如硬着头皮道：“云峥。”
“嗯。”
“那你这几天有什么线索？”
穆云峥并不介意她话题转移的生硬，如实道：“应该有好几波的人，分批来，彼此不联系，但是有种特殊的渠道作为链接，他们从不冲突。”
沈清如思索道：“车轮战。不管是谁，目的都是修真界的下一代，其心可诛。”
穆云峥对于修真界的未来并不关心，他只关注沈清如，要不是沈清如卷进这场风波，他才不会管着闲事。
“你这几天有没有遇到沈如风？”
沈清如不知道为什么有些心虚，“干嘛问这个？”
穆云峥有些别扭，“就是有咯。”
沈清如点头，“偶遇过两次。”
穆云峥冷哼一声，“偶遇。”
只怕是那老小子贼心不死。
穆云峥道：“他没跟你说什么吧？”
沈清如疑惑道：“说什么？”
她真的服了这两个人，都多大年纪了，还那么幼稚，真要关心对方就直接问，何必拐弯抹角。
沈清如善解人意道：“也没说什么，但他提起你了。”
穆云峥脸色一变，“他胡说些什么？你别理他，他脑子有问题。他说什么你都别信啊！他狗嘴吐不出象牙。”
我看你脑子也不好。
穆云峥还不知道，沈清如已经自动把他们两个凑一对了，要是他知晓沈清如脑子里面的想法，只怕是很不得找块豆腐一头撞死算了。
穆云峥看她的脸色，颇有些小心翼翼道：“他说什么了？”
看吧，果然还是在意的。
沈清如清了清嗓子，“也没说什么，他好像挺关心你的身体健康。”
此话一出，穆云峥与沈清如皆是心底一寒，不再言语。
客房足够大，沈清如宿在内殿，穆云峥在外面的贵妃榻上安眠。
沈清如于心不安，让堂堂魔尊给自己守夜就算了，还让人家睡外面，这样不好。
沈清如向他表达自己完全没有任何问题，让他去休息的时候，穆云峥却道：“我不睡外面，难道我跟你一起睡，这样不好吧。”
沈清如选择闭嘴。
她算是有些掌握穆云峥的脑回路了，他根本不听你说什么，耳朵自动过滤他想听的，然后曲解你的话。
大部分时间沈清如都选择不要说话。
月光透过窗户洒在地上，静谧安详。
本该休息的时间，沈清如却因为白天睡多了而睡不着。
距离她不到五米之处，一道屏风隔断，穆云峥正躺在外面的榻上安眠。
空间非常安静，沈清如甚至还能听到他平缓的呼吸声。
她思维开始发散，想到了从前。
以前她跟穆云峥也曾这般宿在一起。
多年前，她还是奇侠峰的大师姐，年少成名，志得意满。
当年巨无极横空出世，凶悍异常，横扫修真界，一般的修仙人根本撼动不了其分毫，大部分去剿灭的修士都成了腹中餐。
就这般穷凶极恶的凶兽，就连老一辈的修士都无可奈何之际，她就敢带着自家的门生跟其他门派的年轻人去剿灭凶兽，仅凭一身胆气跟一把长剑就真的歼灭了巨无极，真正成了女英雄。
那个时候的沈清如风头一时无两，无人敢置喙。
无人敢说不代表他们心里不说。
沈清如的优异愈发衬的他们无用，他们的门派无用。
她就像一根标杆，让他们瞻仰，也让人妒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