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只有沈清如能让沈如风说出实情。
而在一边听完全程的穆云峥却是一百个的不相信。
穆云峥拉着沈清如道：“你别信他，他把你害得还不够惨吗？”
沈清如注视着沈如风。
沈如风眸中蕴含着巨大的痛苦之色。
沈清如问道：“清水镇的那个，是你吗？”
沈清如的话问得莫名其妙，穆云峥也没见过那个没有实体的“沈如风”。
但是沈如风却听懂了。
“我的身体在排斥你的金丹，或者说是你的金丹在排斥我。”
沈如风低声道：“你的金丹在我的身体里面越久，我的贪念就越被压制。”
沈清如道：“贪念是不可能被压制的，它只能被转移。”
沈如风苦笑一声，“没错。”
清水镇的“沈如风”就是由真正的沈如风的贪念衍生出来的。
沈如风看向吴秀敏，道：“那是个好地方，只能进去，不能出来，是个关押的好地方。”
吴秀敏轻咳几声，掩饰尴尬。
穆云峥补充道：“只不过你们都没想到我们会去那里，还把那个阵眼破了。”
沈如风深沉的眼瞳看向沈清如，“也只有你能破那个局。”
穆云峥冷笑一声，“都是一群道貌岸然的伪君子，真小人，还口口声声说是为了芸芸众生，你们不觉得羞愧吗？”
吴秀敏再也忍不住：“住口！你以为你的魔尊之位又有多干净！当年要不是……”
“季掌门！！！”
一个高呼打断吴秀敏的话音。
他们转过头，看向人群。
原来是林远明技高一筹，季如松被他一剑穿胸。
季如松瞪大眼睛，低头看向那把穿透自己身体的利剑，满脸震惊。
“你居然真的想杀我？”
说完，哄倒在地。
死前，那双不甘的眼睛还死死盯着林远明。
林远明拔出佩剑，冷脸道：“死有余辜。”
掌门被杀，雷火门的弟子群龙无首，一时间不知道是要为掌门报仇还是自保。
他们几个站在原地，面面相觑，拿不定主意。
此时此刻，外面响起轰隆隆的声音。
天雷滚滚而来。
人们这才从这场闹剧中惊醒，那些黑衣人还虎视眈眈地盯着他们呢！
有人冲到沈如风跟沈清如面前，急不可耐道：“仙督。你得救我们呐！”
“沈清如。你那么好的剑术，那么高的武艺，我们就给你一个将功折罪的机会，把那些黑衣人都杀了，我们就不追究你夺舍还魂的责任了。”
沈清尘到底年轻，被他们的无耻行径气到了，他怒不可遏道：“你们是疯了吧？！刚刚还喊打喊杀，要治我们奇侠峰的罪，还要把她挫骨扬灰，眼下不过一刻钟你们便换了嘴脸，真真是好不要脸！”
沈清如摇摇头，推他到后面去，一脸正经道：“你师傅没教过你骂人吧，嗯，今天我来教教你，看好了，我只教这一次。”
她转脸对着众人，气定神闲道：“你们这帮窝里横的乌龟王八蛋，阴沟里爬行的臭虫，活该这一辈子都被人欺侮谩骂，永不翻身。你们自己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的德行，还有一个修仙者的样子吗？整日里勾心斗角尔虞我诈，今天你骗我一块灵宝，明天我贪你几把宝剑，都是一些什么玩意儿。”
那些平常在江湖上叫的出名号，有头有脸的人物，此时此刻皆是敢怒不敢言，像是一只只鹌鹑蛋一样猫在那张保护伞之下，脸色铁青又一言不发。
沈清如插着腰，继续输出：“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那点污秽的心思，能屈能伸是吧，君子不立危墙之下是吧，大难当前不拘一格是吧？不跟我计较是吧？等这场危机过了你们再来秋后算帐是吧？我可是死了一次的人，你们脑子里面那些龌龊的东西，见不得人的想法我统统都知道。”
林远明还想辩解一番，被沈清如一个眼神威慑，住了嘴。
沈清如向前走了两步，他们下意识地后退几步。
沈清如脚步一顿，眸色骤冷，带着森冷无情的肃杀之气，仿佛要把他们这伙人统统毙于剑下。
他们大部分人都是经历过巅峰状态的沈清如，其中不少人都被流星剑教训过，此时此刻的他们瑟瑟发抖，不敢言语。
但是危难之际，人总能爆发出自己都想象不到的勇气。
有人尝试着挺起胸膛，大声道：“你骂就骂了，别打人。”
“打人就打人。别打脸。”
真的一群没有用的东西。
沈清尘跟其余的弟子皆是目瞪口呆。
沈清如越走越近，有些人已经抱头捂脸起来。
沈清如不想看这群臭东西，“没有用的东西！滚开！不然你们出去跟黑衣人打吗？”
那些人这次恍然大悟，纷纷滚开一条道路。
穆云峥急道：“沈清如！你疯啦！你真要一个人出去单挑啊！”
沈清如一摊手，“我没说啊。”
吴秀敏也道：“那你出去干嘛？”
沈清如反问道：“那不出去等着被人放火一烧吗？我可不想变成烤猪。”
话音刚落，林远明第一个打开大门，冲了出去，剩下的人生怕吃亏似的，一股脑儿的全冲出去了。
穆云峥来到她身边，“你怎么知道他们会放火烧。”
沈清如无所谓道：“我不知道。”
沈清尘忍不住道：“那你刚刚还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