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相比,论谋略,论善战,杨壁都不能和杨定相提并论,他能够镇守南阳这样的大郡,完全是因为他是杨坚的女婿,又和杨定是堂兄弟的关系,才能捡到这个便宜。 杨定、杨壁两兄弟镇守南阳郡也已经两年了,这两年来,兄弟两携手魏兴,过的也是吃香喝辣的安稳日子。 与他们一河之隔的襄阳城,地广兵强,又距离晋朝更近,有襄阳的守军在那里挡着,晋军是绝对到不了南阳的。 然而,好日子也终有结束的一天,自从襄阳、新野两城连下,杨定就坐不住了。 但是,主动出击? 没有苻坚的命令,他也不敢轻易出击。唯恐惹恼了新野和襄阳两处的晋军,他们合起伙来,再把南阳郡夺了去。 那他杨定的罪过可就更大了。 然而,晋军的兵锋实在是锐利,杨定心里也敲小鼓,连忙给长安城的苻坚送了信,请求旨意。 奈何,数日过去,却什么回信也没有收到。 这显然很不正常,长安城一定出事了! 然而,到底出了什么事,远在南阳的杨定完全猜测不出。 而这时,他缺少耐性的堂弟杨壁,却悄然出城前去挑战新野城的荆州兵,到底艺看看这群人,实力如何! “杨将军,快看!” “晋军有动静了!” 杨壁勒马,抬头一瞧,果然,被晋军占领的新野城楼上,原本松散的哨兵,忽然警戒起来,人数骤然增多,并且在城楼上竖起了盾牌阵! “盾牌阵!” “看来这是要拉开架势防守了!” “兄弟们,跟我上,先冲东角门!” 杨壁挥鞭一指,氐秦士兵们便如下山猛虎一般冲向了新野城。 桓冲的预计没有错,杨壁带领的氐秦军队确实人数很少,除了打头阵,看起来很威很猛的三百人骑兵队,其余的都是步卒。 而这些步卒,人数也不过一千多。 既然只派了这么一点点人马,可见,制定战略的杨定此番主动出击,根本就不是为了夺取新野城。 谷浴 只是为了震吓,为了刺探晋军的虚实。 毕竟,驻守新野的晋军到底有多少,他们还都没有搞清楚,出城挑战也并不为了围困晋军。 给予晋军有限的打击,天黑之前就结束战斗,返回魏兴,这就是他们的策略。 就这么一千来号人,去冲击正门,肯定是不成的。 杨壁的智慧虽然不高,但是也不至于连这点眼力都没有,相比较而言,新野城的城墙并不如南阳郡的坚固。 大门虽然不可为,但是角门还是很有可能被冲击开来的。 集中优势兵力,杨壁将氐秦的士兵都指向了新野城的东角门。 而就在此时,被突如其来的秦兵扰乱了视线和头脑的几位将军,还完全不知晓,这一群秦兵的目标是哪里。 他们防备的重点,仍然是新野城的东南西北几处正门,危险正在迅速靠近…… “不好了!” “大事不好了!” “桓将军,南门也发现了敌军!” 正在北门下组织防御的桓伊,已经忙得脚不沾地了,却突然听到了这样的消息。 登时心下一沉。 “南门那边也有敌军?” “你看清楚了吗?” 新野城以南,正是襄阳,而众所周知的是,襄阳城已经被晋军牢牢控制住了。 就在前天,他还收到了襄阳城的消息,称那里一片安宁,没有一点波澜呢。 怎么会冒出来秦军? 虽然战势紧急,诸多繁杂事情千头万绪,但是,桓伊还是挺住了。他没有手忙脚乱,而是跟随着报信的哨兵,登上了南门城楼。 到底要看看,这是何方神圣,竟然能突破襄阳城,跑到新野来撒野! 当桓伊登上南门城楼,定睛一看,登时就傻了。 “你们眼瞎吗?” “那是晋军!” “是晋军?”几个哨兵凑在一起,同时揉了揉眼睛,桓伊捏着他们的脑袋,让他们转到了正确的方向。 且看那骑着骏马风尘仆仆,飞驰而来的士兵,确实都穿着晋军制式的铠甲。 而冲在队伍最前面的那两个人,桓伊越看越觉得,似曾相识。 “稚远!” “寄奴!” 没错! 冲在手枪队最前面的两个人,正是从建康城长途奔袭而来的王谧和刘裕。 在他们的身后是大约五百人左右的骑兵队! 个个都是威风凛凛,精神抖擞。 “稚远,你们怎么来了?” 北门还有秦兵的威胁,桓伊只能站在城楼上和王谧隔空对话,他当然很希望能够打开城门,把王谧他们放进来,可是,那样很有可能会被秦兵逮住把柄,若是被他们冲破城门,那岂不是自毁长城? 王谧他们一路长途奔袭,连喝水都是在马上解决的,颠簸的马背,日夜不停的行军,让几位主将全都疲惫不堪。 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