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不说奖赏也就罢了,大军长途跋涉,到了北方腹地,你怎么能不让他们休整一下就让他们匆匆返回?” “这样做根本就不合情理!” “你是不是故意给王稚远出难题?想要收拾他?” “啊这……” “夫人想多了,我可没有这样想法。” 还不承认? 要是没这种想法,又怎么会干这么缺德的事? 要是以前,换做别的事,王夫人也就饶过他了,毕竟夫妻二十几年,王恭是什么德性,还能不知道? 该给他留一点面子的时候,就要留一点。 可是,这件事不行! 违背道德准则,而且,也对不起辛苦征战的士兵们! “你不承认也没用,我早就看透了,你就是小心眼,容不得人家王稚远功劳比你大!” “你就算是不为了他着想,也该为千里奔袭的北府兵将士们想一想,难道,身为宰辅,你连这一点怜悯之心都没有吗?” 呵呵! 还怜悯? 与夫人想象的相反,这样一番情词恳切的话,非但没有唤起王恭的同情,反而招来了他更大的怨气。 脸色都变了。 只听的他道:“提到北府兵,你以为我不想给他们优待吗?他们要是属于我的,那我就愿意让他们回来,甚至,我给他们加官进爵也可以。” “但是,那北府兵现在是属于王稚远的,说的更明白点,是属于站在他背后的谢安的,既然是谢家的事,那就让他们自己去想办法,奖赏也好,军饷也好,都是他们自己去筹措,找我要,大门都没有!” 啧啧…… 原来所谓的症结是在这里,王夫人也是大大的吃了一惊。 原本以为,王恭只是嫉妒人家王稚远年轻又有本事,就想给人家故意下小绊。 却没想到,事情根本就没有那么简单。 往深里说,王恭这样做,还确实不只是因为小心眼作祟。 这关系到北府兵这支大晋境内最有战斗力的部队的归属! 尤其是,现在的北府兵绝对不是以前的北府兵,他们的胜仗打的越多,王恭心中的怒气就越盛。 这样能打的一支部队,为什么不能属于我? 要是属于我,该有多好? 王恭时常这样想,当他收到前线的战报的时候,他这样想,当他碰到谢安的时候,他仍然这样想,当他想起王稚远的时候,他更加这样想。 甚至,说的更难听点,他想攫取胜利果实,直接把北府兵划到自己的名下,那是最好! 王稚远种树,王恭乘凉! 可是,现在他却做不到! 因为王稚远他不是单枪匹马的在北府里混,他的背后,有最强大腿谢安撑着。 这根大腿,实在是过于强力,他王恭撼动不得。 而北府内部,追随着王稚远的,又有一大批年轻的将领,这些年轻将领和王稚远是过命的交情,彼此之间的感情相当坚固。 即便是不坚固吧,人家也不会跟着王恭做事。 这就是了。 外有外援,内有倚仗,王稚远在北府中的地位那可不是一般的稳固,绝对不是王恭想动摇,就能成功的。 再加上,在他的带领下,北府的装备越来越精良,战斗力直线上升,胜仗打了一场又一场。 北府兵的士气达到了史上最强,不必看到他们归来,王恭都能想象得到,这帮人现在一定是相当骄横不可一世。 这样的一支军队,掌握在王稚远那么一个野心勃勃又狡猾奸诈的人的手中,怎能不让王恭气愤? 要是在他的手里,这还差不多! 他想的倒是挺美的。 人家王稚远辛辛苦苦带兵打仗,研制兵器,提高士兵们的战斗力,忙的不亦乐乎。 他王恭不但不忙,还在建康城中一点危险都没有挨到过,轻轻松松的吃酒观风景。 这样的好日子,如果王稚远想过,难道不能过吗? 可是,他还是选择了去战场上吹风沙,忍受真刀真枪的威胁,这般身先士卒的奉献。 到了王恭这里,他竟然想摘现成的桃子。 要是让他成功了,那王稚远也不用混了。 很显然,王恭也隐约猜到了王稚远的想法,呵呵,这小子,如此折腾,肯定是没安好心。 当然,王恭的思维还是那种传统的世家子弟的思维方式,王稚远这样折腾,一定是奔着老子的位子来的! 争夺权力,打压太原王氏! 掌控朝廷,做大晋朝廷的隐形王者! 于是,看到王稚远的军功越来越大,在北府里的地位也越来越稳固,王恭才会心急如焚。 这要是等他回来,带着邺城大胜的军功,往朝堂上面那么一站,好了,胜负已分。 还有他王恭什么事? 你想夺权? 我自然不会让你如愿。 于是,王恭借着占据朝堂宰辅的有利位置先行出手,火急火燎的把王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