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透了。 我恕其不争、哀其不幸,纵然是正一品尚书也无力改变这样的朝局,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这座王朝在歪路上越走越远。” 老人喃喃念叨着,眼光中闪过了当初朝堂上的一幕幕,作为四朝老臣,童成襄绝对有资格说这番话。 可惜老人没有背景、没有结党,早早的被排挤出了权力中心。 童成襄的手掌平举,语气逐渐加重: “不管是大周朝,还是刚刚篡位登基的陇朝,整座朝堂就像一口满是淤泥的大缸,洗不干净也刮不彻底。 只有打碎,重铸,才能换成满缸的清水。” 说到这里,童成襄苍老的手掌狠狠一握,就像要把并不存在的水缸砸烂。 尘岳目光一抖,下意识的点了点头。 童成襄终于抬头看向了尘岳,沉声道: “王爷,这个天下病的太久,病的太深了。 唯有打烂重来,才能起到刮骨疗毒的效果。 老臣相信王爷,会比先皇做的好,更会比宇文家要做得好。 只不过现在时机未到,江南的周嘉庆毕竟还在,王爷登基名不正言不顺,不妥。” 尘岳幡然醒悟,恭恭敬敬的朝着老人弯腰行礼: “童老,受教了。” 尘岳很诧异,没想到童成襄是 童成襄的腰背弯的更深了,抱拳行礼,朗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