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如此显而易见,情绪穿越过空气,传递到酷拉皮卡的心中,让他的心像蒲公英在风中摇曳。
“你能给我讲讲你旅行中途的故事吗?酷拉。”
这一刻,他们都不约而同地没有聊沉重话题的想法,把关于加西亚家族的事抛到了走廊的花坛,埋在松动的土壤中。
酷拉皮卡轻轻点头。
“当然。我去过斯罗亚那角的艺术品集市,那里的人喜欢贩卖一种巴普洛松鼠鬣毛做的画笔,因为地处极寒地带,质地较为柔软,价格也适宜……”
“斯罗亚那角在哪儿?”
“贝格罗塞联合国。”
“贝格罗塞?离艾肯西尼亚好远啊,如果坐飞艇的话也要好久呢……”
“大概要半个月的时间吧。”
“唔……那好像也不算远呢。”
酷拉皮卡看见,艾莎拨开按键手机,她打开键盘,磕磕绊绊地在搜索栏输入“斯罗亚那角”这五个字。
画面弹出。
艾莎的眼睛亮了。
“这个地方好漂亮!”
但酷拉皮卡的关注点却不在那儿。
她沁润的眸子,有着玻璃一样的质地,带着红晕的脸颊,让他忽然想起了沾着水滴的苹果,水就像倾斜的光流入心的罅隙,而她的笑容如同一柄滑动的琴弦,和他一起以相同的波频共振。
喜悦之余,一种呼之欲出的悲伤就像蝴蝶掀起的飓风,轻盈地刮过心脏,带来酥麻的疼痒。
一瞬间,他几乎忘记了所有的痛苦,并且自私地希望,假如时间能永远停留在这一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