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满用力撑起沉重的眼皮,根本听不清他在说什么。
江池怀发现她状态不对,试探性地唤她:“舒满?”
舒满紧紧攥着他的衣领,看他实在秀色可餐,失了智地开口:“我可以吻你吗?”
江池怀的视线落在她红润的唇上,喉结不自觉上下滚动,整个人都变得燥热。
被美色冲昏头脑,舒满等不及回答,就踮起脚尖贴近他,在他微凉的唇上,落下浅浅的一个吻。
浅尝辄止的吻,轻而易举攻破江池怀的防线,他再无法克制,伸手揽住她的腰,扶住她的后脑勺,失控地吻上她的唇。
伴随着空气被掠夺,舒满只觉得更加昏沉。
她一遍遍告诉自己不要睡,可还是控制不住,昏睡了过去。
江池怀感觉出她的变化,缓缓放开对她的桎梏。
没了支撑,舒满整个人向后仰了过去。
江池怀扶着她的腰,横抱起她走向卧室,腾出手掀开被子,把她放到床上。
舒满感受到床的柔软,自行翻了个身。
江池怀站在床边望着她,心中的贪念不断壮大。
他贪婪地想将她占为己有,甚至想筑起一座黄金笼把她关起来,让她完完全全依附于自己。
但只一瞬间,他就彻底掐灭了这个念头。
如此明媚的女孩,就该尽情享受阳光雨露,看遍大千世界,而不是困于方寸之地,渐渐失去她原有的光彩。
江池怀伸手给她盖好被子,静静观察她良久,确认她没有呕吐的迹象,才去厨房煮暖姜茶。
暖姜茶煮好,他又回到房间守着。
舒满的睡相不错,安安静静的样子,给人一种岁月静好的感觉。
江池怀静静凝视着她,完全感觉不到时光的流逝。
从烈日到夕阳西下,舒满悠悠转醒,抬手拍了拍沉重的额头,视线渐渐清晰。
目光所及之处,江池怀慵懒地靠在椅子上,温柔地看着她。
怎么回事?
舒满眨了眨眼,猛地想起她正身处于江池怀的家。
她故作从容地翻身背对江池怀,仔细回想她为什么会躺在床上,但她的记忆却停留在她伸手向他要酒。
她总感觉后来发生了什么,闭上眼睛拼命回想,却什么都想不起来。
说好的酒量遗传,结果正正得负。
舒满悔不当初,忽然想到什么,掀开被子一看,见衣服完完整整,才松了口气。
“起床喝点暖姜茶。”江池怀端了杯暖姜茶过来。
舒满犹犹豫豫地坐起来,随便抓了一下头发,状似不经意地问:“我喝醉以后,是不是直接睡了?”
江池怀把杯子放在床头柜上,漫不经心地回答:“你强吻我之后才睡着。”
脸噌地燃起火,舒满慌张地扯动被子,盖过头顶,内心疯狂咆哮。
我的天!这酒是熊心豹子胆吗!?
为什么她敢做那种事情,最重要的是,她根本没印象,半点都体会不到接吻是什么滋味。
好可惜,真的好可惜……
“你还记不记得,你拽着我的衣领说了什么?”江池怀有意借题发挥。
说了什么,难道说要睡他?
舒满不淡定了,拍了拍火辣辣的脸,躲在被子里不敢出去。
江池怀蹲在床边,隔着被子开口:“舒满,我喜欢你很久了。”
舒满思维混乱,错以为他在说自己的出格行为,猛地从被子里坐起来,冲他大声说:“你胡说什么!我才没干那种事。”
江池怀摸不着头脑,略带疑惑地强调:“我在向你表白。”
哦,表白啊。
什么?
舒满仿佛听了天大的笑话,干笑道:“你向我表白?”
江池怀点了点头。
舒满不敢相信:“别开玩笑了,你要是喜欢我,六月都能飞雪。”
江池怀目光坚定:“六月不会飞雪,但我是真的喜欢你。”
空气凝滞数秒,舒满一寸寸审视他的脸,确认他不是在开玩笑,才迟迟地问:“什么时候的事?”
“从见你的第一面开始。”江池怀表情严肃,仿佛下一秒就要奔赴战场,“但当时我并不知道我喜欢你,是第一次去我妈家,我才确定我喜欢你。”
舒满捋了一下时间线,确定以及肯定,他喜欢她在她确定喜欢他之前。
她没有丝毫被表白的喜悦,反而怒从心中来:“你当初为什么不告诉,让我的心一次又一次被摔碎。”
“我没办法。”江池怀皱起好看的眉,犹豫不决地说,“当时……”
“够了。”舒满不肯听他解释,起身拿上东西向外走。
她实在没办法接受,一个喜欢她的人对她的示好冷眼相待。
江池怀追在她身后解释:“我害怕影响到你,所以才那样对你。”
舒满听都不听,换上鞋子推门出去。
江池怀自知理亏,声调一低再低:“同时我也很担心,担心成绩一塌糊涂的我,给不了你更好的未来。”
“那是你的想法,你不要把你的想法强加在我的身上。”舒满边说话边下楼。
江池怀紧紧跟着她:“我从来没想把任何东西强加在你身上,我只是不想让你吃苦。”
舒满越听越生气,猛地回过头,几乎怒吼着:“你长嘴就是为了事后辩解吗?你知不知道你这样自诩的为我好,让我受了多大罪。”
“我知道,我之前见你难受,我更痛苦。”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