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看见徐珏安稳的坐在沙发逗弄猫咪,鼻尖嗅到一股饭香。
“哟!醒了!”徐珏看着坐起的谢韫,摆动小猫咪的爪子友好的打个招呼,“快,来吃饭,我给你准备了你爱吃的……”
“喜之郎果冻?”谢韫没好气的招呼徐珏。
“不,黄焖鸡,加蛋加辣。”徐珏扬扬下巴指向桌上放的饭,看着自家姐妹初始化的房间,给了一个小小的意见, “需不需要我把你这里装修一下?这也住的太寒碜了。”
谢韫简单的洗漱完后,坐在桌子上拆开饭盒, “你钱多的没处花吗?还有你上次才说我最喜欢吃的是沙县。”说完尝了一口, “而且你没加辣。”
徐珏对谢韫的小挑剔表示包容,看见谢韫在吃饭也不打扰,拿出自己的账本开始清算。
这个本子是用来记房租缴纳的,这栋楼房的位置不错,左边走是超市,右边走是娱乐场所,街前是美食街,街后是办公大楼,说一句繁华地段不过分。
所以这里的房源紧俏,但客源复杂,有办公楼兢兢业业的打工人,也有娱乐场所的红尘男女。
徐珏翻看着账本,在某一页停顿片刻,张口问谢韫, “你还记得之前在我这里短租的那个女房客吗?叫张晓丽的,我好像这个月都没见到她的人了,租金也没有交,你有收到过她的消息吗?”想着自己有时候太忙,谢韫会帮自己处理一点收租的事,怕会遗漏消息,特意多问一下。
谢韫吃饭的手停顿一下,才想起昨晚的那个女鬼叫张晓丽,虽然昨晚发生了很多,但她无法直接说出来,为了避免因果的产生,她拿起手机看一眼聊天框,按照界面消息如实转述,“张晓丽说家里出了点事,这个月月半要来退租。”
“这都月底了,我都没见到人!”徐珏当即拨打电话。
虽然是午饭时间,但电话另一头全是忙音,徐珏立马就来了脾气,当初这个人租房的时候,看她年纪小又可怜,便连押金也没收,现在就这样跑路。
一时间显得自己很傻很天真,说话也口不择言, “这是死了吗!好歹给我个信啊,要报警我也要有个消息吧。”
谢韫一个不小心呛到,疯狂咳嗽。待人稳定下来后第一句话就是劝导, “不要这么说话。”
“我也想。”徐珏用笔在纸上随意画了几下, “但是规矩要遵守吧,就算要求情也得跟我说一声吧,这样就会显得我之前的同情心很廉价。”
说到这徐珏思绪不断蔓延,开始碎碎念, “万一有什么事这个人不说,到时候真的要去警察局,我就要面对她的家人。”
想到这皱紧眉头, “我最讨厌见家长,你也知道现在一些人很难处理,这些人如果通情达理,我出于人道主义可以给一笔钱,但如果这些人不好说话开始跟我扯皮。”
“就会很烦,想想我家里的那些亲戚。”徐珏把手搭在额头,回忆起早些年自家亲戚的嘴脸。 “有些东西真的不好说。”
谢韫耐心的听着徐珏的幻想,越听越消极,连忙打住, “乐观一点看世界。”
“这是事实,你又不是没见过。”徐珏合上本子, “当一个人贫穷的时候往往是最接人性的时候,当你没有可图谋的价值,别人就会对你展现最真实的情感。我这可是亲身体会。”
谢韫笑笑把碗里最后一点饭吃完, “那就先别管了,等事情找上来再说。”
“那要是已经找上来了呢?”徐珏脸色有点难看, “其实我昨晚做了一个很真实的梦,我好像看见张晓丽回来过。”
说着徐珏指了一下窗户的位置, “她就在扒你的窗户,然后你就和她干起来了,你不知道画了个什么,张晓丽就走了。”
谢韫理解,有时候一些人做梦相当于灵魂出窍,会看到一些看不见的东西,但徐珏也说了是梦,她不太在意的问, “所以后面怎么样。”
“后面?”徐珏猛地站起身,迈着犹豫地步伐,一边走着一边说, “你睡着了,又有一团黑影凑上来,不过我没看清他的脸,只看见他在窗户上继续写着一些东西。”
随着回忆的深入,徐珏感觉自己好像回到那个梦中,恐惧感窜上心头。等到她走到窗户旁边,拉开窗帘。
一个扭曲的图案映入眼帘,一股深深的怨念铺面而来,吓的她浑身一僵,手指不停的颤抖,但是指向着玻璃上的痕迹,语气充满惊愕, “就是这个。”
谢韫也没有先前的轻松,猛地站起身,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昨晚她是想让张晓丽魂飞魄散,但后来怕沾惹因果改成防御性符箓,只要张晓丽不要再自讨没趣的过来攻击,等到太阳出来这符箓就会自动消失。
本该尘埃落定的事发生转机,张晓丽是没有那个胆子在撞一次窗户,但自己的符箓却被启动,作为当事人还没有半分反应。
谢韫有些后怕,只见她走过去,将徐珏往后拽拽,然后用手蘸了一点图案上的粉末,放在指尖揉搓,有一股阴气灼烧的焦味,等到抬头,本该消散的因果线再次布满房间,她的表情瞬间凝重起来。
徐珏看到这一幕,止不住的心慌,不安的问, “小韫,这是怎么回事?”
同一时间,零一局局长办公室内,一个身着笔挺西装,长相俊美的男子端坐在椅子上,目光专注的看着手里的文件。
这个场面像画一样美好,前提是忽略旁边战战兢兢,大气都不敢喘的林可儿和袁小袁。
对立而座的两个人,一个温文尔雅,一个玩世不恭也都在认真的看着手里的资料。
主座上的局长张耀祖倒是有点不自在,额头旁冒着冷汗,想着这两边都是祖宗,哪个自己都得罪不起,于是发挥自己的特长,开始打太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