态还好吗?汤姆。”
里德尔挤出一抹假笑。
他说:“谢谢,非常好。”
“是吗,”塔莉娅语气淡然,“那我就放心了。”
别说里德尔了,就连尚且跟不上他们思维的哈利都下意识有了些许不好的预感。而果不其然——
“戴眼镜的,用那把剑刺向那条蛇!”
被戳瞎双眼的蛇怪正痛苦地怒吼,边向哈利这个方向袭来。来不及思考了,他毫不犹豫地举起了那把银剑,把全身力气都运到了剑上,在蛇怪扑来之际猛地将银剑深深扎入它的上颚,深得直没到剑柄。
蛇血淋透了他的手臂。
哈利顺着墙壁滑到了地上,咬紧了牙,抓住那根被陷进他胳膊的毒牙用力地拔出来。剧烈的疼痛正缓慢而持续地从伤口向全身蔓延,视线开始模糊,密室逐渐消融在一团飞速旋转的昏暗色彩中。
感知似乎都在消散,迷迷糊糊地强撑着睁开眼睛,一道鲜红色的光轻盈地从眼前掠过,哈利听到身边传来爪子的轻挠声。大滴大滴珍珠般的泪珠顺着羽毛掉落,凤凰的眼泪有疗伤作用。
半晌;
又兴许像是过了几个世纪,一样东西落在了他的膝盖上——是那本日记。
身旁那自开始就一直在指点他的声音似乎又在念叨下一步该做什么,而近乎与对方出声的同一时刻,哈利没有半分思考便抓起身边地上的蛇怪毒牙,径直将它插/进了日记本的中心。
“不、不——不!!”
随着可怕的、持久的、穿透耳膜的尖叫,一股股墨水从日记本里汹涌地喷出。里德尔在用力挣扎,不停发出刺耳的动静。
再后,他消失了。
蛇怪的毒液把日记本灼穿了一个洞,还在嘶嘶地冒着黑烟。一切都结束了。
哈利艰难地大口呼吸着,目光随之往上,与走过来的塔莉娅对上了视线。
对方惊异地看着他,再后真诚道:“其实我们还挺有默契的。”
哈利:……是吗,哈哈:)。
于是他晕了。
晕之前似乎听到了邓布利多教授的声音——是错觉吗?思考不了了,还是睡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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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不介意的话,你是否能够再陈述一遍刚刚所说的内容?”
敞亮温暖的室内,一位老先生站于壁炉架前温和地注视着眼前姑娘,话语像是斟酌过后才缓声道出,平静而又不显得逾矩。
而塔莉娅恰巧将目光从能透其看清魁地奇球场的窗户上移开,随之落在眼前人身上,顿了顿,似乎是在脑海当中暂且思考了一番,再极为坦然回答——
“他想PUA我。”
闻言,被叫来却不知是为何又没办法自顾自离开只得忍声吞气站在原地的斯内普眼皮都跳了跳。
而麦格也稍蹙起了眉。
只有邓布利多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再温声询问道:“因为这个?”
“其实也没什么,”塔莉娅答,“但他似乎不喜欢爆炸的感觉,没过多久就将一条蛇召唤出来准备跟我同归于尽,挺神奇的。”
“但你并没有跟他同归于尽,对吗?”
白发老人笑呵呵地看着她。
喜欢真是一件复杂难懂的事,塔莉娅想。
至少在这短短的几个小时——或许只是一个小时之内发生的故事?——她便接连对一个疑似是她最喜欢的那位导师直系亲属的红头发女孩子、面前自带温和气质与之交谈都极为舒适的老人产生了好感。
而讨厌也确切复杂难懂。
比方说那位其实没打算跟她同归于尽反而只想搞死她一人的日记本君。
“对,”塔莉娅坦然应答,“因为他只想搞死我,我也只想搞死他。”
斯内普拧起的眉毛都可以夹住苍蝇了。
“——之后,你就用火将那条蛇的尾巴烧了对吗?”邓布利多温声继续,从始至终都持和蔼的笑呵脸色,倒也看不出有哪儿不愉。
“对。”
塔莉娅也继续坦然应答。
邓布利多:“很完美的作案方式,就是有些小瑕疵——”
麦格抖抖眉毛,很响亮地咳了一声。
“——当然,无论是否完美,尚且还是存在一定危险程度的。”邓布利多极其自然而然地硬生将话题转了个弯。
斯内普:“我想现在的重点不是这个——”
“哦,你提醒我了西弗勒斯。”
邓布利多若有所思,顺手拿起一盒小糖罐递给了面前姑娘,那隐在镜片之下的湛蓝双眸朝她眨了又眨,道:“要吃点糖吗?”
塔莉娅更喜欢这位老先生了。
深觉这个重点完全不是这件事情重点的斯内普终于忍不住跟随同事的脚步,很是响亮地咳了一声。
于是邓布利多开始思考最近甲流是不是在霍格沃茨太过猖狂了。
“也可能是那个叫伏地魔的副作用,”塔莉娅晃了晃手上捧着的小糖罐,埋头在里边抽抽乐之际不忘顺口提出猜测,“毕竟他放出的蛇怪牙齿上有剧毒吧。”
邓布利多的眼里划过一丝赞赏:“所以才会选择在烧了它尾巴后再拔光它牙齿?”
“不,”塔莉娅简短地回答,“只是因为我对蛇没有任何好感,而它当时总是想往我身上扑。——当然这些都怪那伏地魔。”
“……”
像是捉中了什么机会,斯内普自唇边扭出一抹刻薄又满意的弧度,轻声细语:“如果没说错的话……波特当时也帮你了吧。”
“波特?”塔莉娅歪了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