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哥,我不行了,实在没力气了。” 全凭一股意识在支撑着身体向前移动。 喉咙持久的血腥味,刘子骥的腿像是灌了铅,每一步都需要巨大的意志力才能迈出。 她的心脏疯狂地跳动,每一次跳动都像是在敲击她的胸腔,让她几乎忍不住想要停下来喘口气。 但她的眼前只有道路,那条无尽的道路。 她的呼吸越来越急促,每一次吸气都像是在吸食稀薄的空气,每一次呼气都像是在倾泻生命。 特么的2.7公里,这一年都不用再运动了。 “前面就是祭坛了,加把劲!” 刘子骥很是佩服在这高强度的奔跑情况下,郭俊还能口齿清晰地跟她讲经历。 她此时感觉大脑都已经缺氧了。 “乘客是鹅,你猜前面那对情侣又会是什么东西变的?” 见刘子骥有点犯迷糊,郭俊立马用打趣的声音问道。 刘子骥强抬起眼皮,若有所思。 随后死命地摇了摇头。 “它们应该不是那群鹅的同类,不然也不会单独跑出来了。” “看它们跑步的样子,我觉得它们是两只鸭。” 自以为识破了那对情侣的身份,郭俊得意的说着。 同时嘴里还哼哼起了歌曲,为刘子骥振作精神。 “门前大桥下,游过一群鸭,快来快来数一数,二四六七八......” 作为二十年驾龄的老司机,郭俊患有严重的前列腺炎。 前几年分叉已经是小事,顺风尿一鞋都是常态了。 后来每天早上他都要早起去跑几圈,烟酒也戒掉了。 身体逐渐恢复,2.7公里对于现在的他来说,完全是小儿科。 “年轻人身体素质也太差了,还没有我这个老大叔来得结实啊!” 呵呵...... 刘子骥不由轻笑一声,紧张的心情也舒缓了不少。 行百里者,半九十。 当临近目标的时候,你所坚持的东西,才真正完成了一半。 水泥路尽头,那对情侣已经彻底失去了踪迹。 好在摆在他们眼前的只有一条小路,没有其他岔路口。 反正也追不上了,两人索性放慢了脚步,叉着腰,大口喘着粗气。 缓解长跑带来的不适应。 伴随着二人的欢笑。 黄昏晨曦中,一个庄严的祭坛崭露出了它的威严与神圣。 它矗立在一片宁静而肃穆的空地中央,由坚硬的石头堆砌而成。 仿佛是这片大地的心脏,跳动着古老的脉搏,吟唱着时间的赞歌。 每一块石头都仿佛承载着无数时代的故事与记忆。 而整个祭坛是被外围一圈围墙远远包裹其中,周边则是一些高绿意盎然的古树。 修长挺拔的古树,它们的枝叶像一幅繁复的天幕。 阳光穿过树叶的缝隙,洒向祭坛,形成一片斑斓的光影,给庄重的场地增添了几分神秘的色彩。 从山坡上往下看去,郭俊和刘子骥目光所及,在祭坛前方,那对情侣不知何时何地换上了礼服。 头戴神圣的冠冕,手持祭品,他们的脸上洋溢着虔诚和敬畏。 他们在低声吟唱着神圣的诗篇,声音在空气中回荡。 祭坛上燃烧的火焰在微风中摇曳,像是天地间的灵魂在舞蹈。 “郭哥,你猜错了,这明明是一对鸳鸯!” 刘子骥深呼吸了一口气,看着近在咫尺的一幕,开口道。 “什么鸳鸯?不就是两只野鸭子吗?” 郭俊满脸不屑地说道:“要不是它们长这么大个,我都想用它们打打牙祭了。” “我们赶紧过去吧,你不是说他们的仪式才半分多钟吗?” 刘子骥当即提醒道。 随即,二人也是快步朝山坡下跑了过去。 然而,在小路的尽头,他们却被一扇紧闭的石门拦住了去路。 “没路了?” “什么情况?” 刘子骥想不通好端端的路为什么会出现一扇石门。 “郭哥,你那次循环怎么进去的?” 首先确定这石门不是自动感应的,刘子骥又拍打着石门,并没有发现有什么开门的按钮。 与其说是石门,更像是一整块大石头堵在了路口。 而旁边又被围墙挡住。 整一个大无语,明明通关之路就在眼前,却被一块破石头给拦住了。 郭俊没有多想,用食指向上指了指。 刘子骥了然,这大叔是翻墙进去的。 但这次不一样。 以他们目前这半死不活的状态,别说翻墙了。 多站一秒都是折磨,恨不得直接躺地上了。 而且他们的时间很紧张。 肯定有其他方法。 刘子骥目光四下乱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