瘪。
“行,我放弃投资。”
“口头答应的可不算。”严泽林转身朝着路词挥挥手。
路词秒懂跑来,他停在两人面前,从自己一直拎着的包里拿出了张纸,递给池少川。
池少川接过纸,看着上面写的内容。
严泽林摘笔盖,慢悠悠地道:“还是签个合同比较有谱。”
池少川捏着纸,觉得好笑地问道:“有必要吗?”
“当然有必要。”严泽林单手搭在路词肩上,悠然道,“要是我输了,你也可以找路大律师拟个合同约定,我必签。”
“行。”池少川没理,扯过他手中的笔签下了名字。
路词拿过合同,弹了一下,“你们继续。”
说完他就退下了。
“接下来比什么?”严泽林问。
池少川精明道:“你的赌注是什么。”
严泽林毫不畏惧地看着他说:“我要你转让名下以监视游京瑜所置办的所有场地,以及这辈子你都不能见她!”
池少川呆愣原地,严泽林眼里尽是阴冷,和刚刚意气的少年截然相反,那眼神盯得他头皮发麻。
是要疯了?
自己已经疯了这么多年,也不差这一次。
“行。”池少川的神情随之狂乱,“如果你输了,上一条我提的赌注你照做,而且我也要你这辈子都不许见京瑜,且,你要滚去国外过一辈子,这辈子都不许回国。”
他眼神变得更加锋利,“除了,我和京瑜结婚的时候。”
他自顾地大笑了起来。
“行啊。”严泽林嘴角痞气地勾着,声音凌厉,“赌!就要赌出个样来。”
......
池少川领着大家到游泳馆。
他直接明了道:“这次我们比谁能闭气到最后。”
路词一直觉得池少川疯批没想这么疯批,他臭骂道:“你有病吧池少川,你是想搞出人命嘛,我告诉你你现在已经构成教唆自杀罪了。”
“他坚持不住可以起来啊。”池少川轻描淡写道,“我又没逼他。”
路词最烦人这样,“你他妈...”
严泽林握住路词的手臂,摇头道:“没事,我可以。”
“......”
路词退下,找周煜礼吐槽道:“嘚,疯了,都疯了。”
只见严泽林和池少川陆续跳进两米的泳池。
“扑通”一声,泳池里像滑溜进去两条大鱼,溅起一道又一道的水花。
“这就下去?!”
路词想自己也刚走也没一会啊。
水面开始逐渐平静,只有细弱的水泡咕噜咕噜上升水面,搅乱着心绪。
“我去30秒了,”路词蹲在他们头顶的上,心慌地问,“他们怎么没动静啊?”
时间一秒一秒的过。
每一秒在路词心中那就是过了一小时。
在水中只有一种无法言喻的恐惧与窒息感,他们怎么做到能呆这么久的。
路词盯着手机的秒表,“两分钟了!怎么办啊,他们还不起来。”
站在一旁的周煜礼依旧是神情寡淡,不缓不急的。
两分钟后的每一秒,池少川心跳加速,思绪变得混乱。
他在水中转动方向,看向分道线对面的严泽林,他脚踩在泳池最底端,直直的站立着,双手敞着,安详地闭目。
少年泡在水中,白皙的皮肤看起来更加滑润,他坦然地溺至深沉雾霭的蓝色泳池中,眉宇没有一丝沉郁,看起来像有份释怀和庆幸。
让人觉得有种无法匹及的沉重。
他就这么爱吗?
爱她爱到坦然赴死。
池少川顿时一种强烈的压迫感袭来,像有只手紧紧地锁着自己的喉咙,他双脚一蹬,身体漂浮起来了。
路词见池少川冒出头,立马拨动严泽林头顶的水面,喊道:“严泽林你赢了,你快上来了啊!”
严泽林也感受到旁边水流的浮动,他睁开眼,双手向下一展,整个人飘了上来,他往路词的方向游,双手搭在地面上,单手将挡着自己眼睛的头发往后撩。
“我赢了。”严泽林爽朗地笑着,激动地对早已坐在上面的池少川说,“愿赌服输,快签字!”
路词见状拿出转让店面和此生不再见游京瑜的合同,坐到池少川旁边,把笔递给了塞到他手里,拖着合同指着签名处,“签吧。”
池少川几缕湿漉漉的头发垂在额前,显得脆弱又凄凉,他提笔爽快的签下名字。
“——耶!”严泽林见他签完名,高兴地在水中扑腾了两下,转身双脚向后蹬,挥动着双臂,飞快地向前游去,他的身后扩散出一圈圈缠着爱的水纹。
路词也狂欢的拿着合同,疯狂摇曳,大叫:“——呜呼!!!”
周煜礼一人矜贵的站着,手插在裤兜口袋里,英俊的眉眼,带着懒懒的笑。
他也终于能放下心了。
豚豚,严泽林真的是一个值得托付的男人。
他并不是表面那样懒懒散散,看起来青涩不靠谱的样子,他内心比任何人都要滚烫。
无论是在做人还是做事方面,他都是有担当,有热血,像夏日滚烫的太阳一样耀眼,难以触碰,却又能清楚的感受到他的热烈。
真的很难相信,在娱乐圈那样纸醉金迷的地方,能出一个这样的少年。
就像他曾翻唱的歌曲《你曾是少年》里的少年一样——
许多年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