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乖巧听话，不舍得责备。
“嗯。”计橙乖巧答应。
——
上次背诵默写以后，春生就让她学习昆于四级的教材，还把掌柜走之前的那本书给她，让她当课外阅读，拓展知识面。最让计橙心肌梗塞的是，春生还让胡九监督她学习，说是为了缓和两人的关系，不知道造了什么孽，顶着学业的压力和胡九的威胁，计橙觉着高考也就如此了。
春生让她要以礼相待。
“……”胡九不明白小橙子为什么对自己有些不善。
“胡老师，好！”
计橙咬牙切齿。
“……”难道她知道自己看上春生了？
“胡老师，走好，明天再见！”
计橙阴阳怪气。
“……”
就这样，计橙每天提心吊胆的过了小半个月。
胡九也不明所以的在客栈呆了小半个月。
——
这天，春生给计橙放了一天假，说让她去逛逛，劳逸结合，放松一下。
“那次听大春说素大娘那里新出售几款修仙者的陶人，模样清秀可人，惟妙惟肖。今天有个假期，可要好好逛逛看看。”
计橙心里痒痒，心里又忌讳胡九，一直没敢请休，今天总算可以放松一下。
刚到素大娘陶人店门口就碰见站在门口伸懒腰的阿毛。
“今天出门忘记看黄历了，刚摆脱家里的瘟君，又碰见外面的克星。”
阿毛伸手打着招呼。
“橙子，你也来看陶人？不过，今天的陶人被我买完了。你改天再来吧，素大娘说明天还会再做出来一批。”
“……”
计橙和阿毛并不是很熟。
因为春生告诉她，同行是冤家。
春生说，阿毛这人其实还好，唯一的不好就是跟她们作对，计橙也觉着。
计橙没想到会在这里遇见阿毛。
“你也喜欢陶人？”
“还行吧，在家呆了太久了出门转转。你呢？”
“是，我也随便来看看。”
“我这有最后一个。”
阿毛说着从怀里掏出红布，伸到计橙跟前“要看吗？”
“……”
“不想看？”
计橙想着两人也没熟到这个份上吧。
“走吧，里面卖空了，没什么东西了。”
“……”
计橙不知道该和他说什么。
“我买了一些绿豆糕，请你吃。”
计橙不想太拒他在千里之外，就伸手拿起了一块。
“谢谢”。
算了，十几岁的小孩子，也没什么仇怨。
计橙满是心事地跟着阿毛走，亦步亦趋。
“这条路很平整吧，被凌云派修缮过很多次了，平整的没有一块儿石板翘起来，不会摔倒。”
计橙顺着阿毛的话，抬起眼睛四处看，果然这条路很平整，没有一块绊脚石，一洼水坑，一块儿翘起来的石板都没有。
“哦。”
“你好像，不爱说话？”
“还好吧。”计橙其实也不是内向，只是觉着没有什么好说的。
“跟春生也是这样吗？”
“算是吧。”
计橙觉着应该算是吧。
虽然总是缠着春生，确实也不怎么和他们说话，总是问了才答。因为她总觉着自己和他们不是一个空间的人，很多话也没法说，也不能说。系统那只狗子又没什么用，整天没事也没什么好联系的，她也不想和它说什么话。来这个空间这么久了，也逐渐习惯话少了。
“那天，你招呼客人，说的挺多的。”
“……”
那是意外，为了灵石而已。
那是工作，营业状态和生活状态不一样的，阿毛你不懂，别问了，做彼此沉默的天使吧。
“你们客栈新来的胡九怎么样？”
阿毛真的哪壶不开提哪壶。计橙愁上心来什么，不由得皱起了眉头。
不对，不对劲。
“你知道他的名字？”
没想到阿毛会突然转过身，计橙一时收不住脚，一头撞上了他。
计橙向前倾的幅度太大，慌张地闭起眼睛认命的等着倒在阿毛怀里，两人一起摔倒时，却被他一股大力拉扯着手臂，推了出去。
阿毛看着眼前受惊吓的计橙，没想到看着平静的人受惊吓是这个模样，嘴角扬起。
“痛啊。”
计橙被推开的一瞬，也睁开了眼睛，没想到对方居然能一把推开自己。
她愤恨地抬头看眼前人的表情，看着阿毛推开自己的那双手。
只见这双手，青筋微微凸起，中指的关节处还有薄薄的一层茧子。
他平时应该像自己一样，在努力练字吧。
“能站起来吗？”
阿毛的声音带着少年特有的稚嫩和沙哑，计橙看着他似笑非笑的嘴角，此刻觉着那里蹦出的每一个字都十分的刺耳。
“嗯，坐稳了。”
计橙不自然地清着嗓子，也清理自己过于怨恨的情绪，此刻还有重要的事。
“对了，你怎么这么关注胡九？”
“没什么，遇见过一次。”
“他来历不明。”
“我也来历不明。”
“你不一样。”阿毛侧头看她解释说。
阿毛不了解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