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上午的课程真累啊。”
一上午忙忙慌慌地选座位，分教材，计橙饭还没吃完，就眼皮打架，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狗子，我怎么觉着有狗在舔我？”
“是的。”
“你变成狗，也别舔我，好恶心。”
“不是我。”狗子说，“我虽然叫狗子，但是我是系统，没有实体。”
“？！”计橙睁眼，一手拨开眼前的黄狗。
“走开。”
恶心死了，谁的狗。
计橙一直等，下午的课堂快开了，也没等来人。
“怎么也没人认领这条死狗？”
实在等不下去，就把饭盒留给黄狗，计橙自己跑去上课了。
“饭盒给它不要紧吗？”
“没事，回去给大春解释一下就行。”
计橙急急忙忙地跑着。
——
开学第一课，练气的修行。
夫子跟计橙想象的不太一样。
她之前在客栈见过的那位先生不是堂桌前的这位。她们的夫子看起来一般般，没有修仙者的气势，留着八字胡，更像一个普普通通地教书先生。
而那位夫子气质看起来更和煦一些，和掌柜一样，自带一种修仙者的气度。估计是这样高年级的阿毛他们的讲师级别也高吧，看起来仙风道骨的模样。计橙这样想。
计橙看着手中的《练气》，夫子说这是修仙的基础课程，所谓练气将天地之灵气纳入体内，通过特定的功法在体内循环，调动周身之气运转，就像永动机一样，体内的能量运转起来以后，才能做其他的修行。
“夫子，引气入体，也就是说要将天地的灵气纳入体内，可天地之气是否足够容纳所有人的消耗呢？”
学霸区一个同学举手。
“这是个好问题，有同学能回答他的吗？”
计橙一听提问，赶紧把头埋下去，现在这个时候，千万不要跟夫子对视。
“别叫我，别叫我。”
“主人，你的心声太大，吵到我睡觉了。”
“不好意思，太害怕了。”
学生的天性，计橙实在有些控制不住的害怕。
“刚才你坐的很直，很好，练气需要挺腰直背，那就由蔡小宝回答一下吧。”
雨过天晴。
计橙悄悄地深吸一口气，便拍拍胸口，边抬头看看是哪个冤大头。
“学霸区，那就没问题了，肯定答的出来。”
计橙听着他的回答。
“天地之气，我觉着肯定是有限的，但修仙者众多，必然会有一些特殊功法能够在吸收天地灵气的同时，补充灵气的漏缺。”
“学霸区的，果然不同凡响。”计橙边记笔记，边称赞。
“那这种功法在哪里呢？”
阳光沙滩区的凑什么热闹？让学霸区表现那喂！
“我听说，魔域的修行功法是强行把天地灵气纳入体内，这种功法会造成天地失衡。”
“修仙者以善为道，才有我们现在的修仙之法的。”
“潜水区应该潜水啊，人设崩塌了喂！”计橙心中呐喊。
夫子走到第一排，拍拍蔡童鞋的肩膀，让他坐下之后，娓娓道，“各位同学说的都不错，仙法不同于魔法，招数的修行意在平衡天地灵气，纳入与输出均有规则，与那些天魔自然不同。但天地灵气总归是有限，但却不是功法使然，而是天道。”
“天道？”众人不解。
“凡人修行需要借助的灵气对天地之气的消耗是微乎其微，犹如滔滔江水中的一滴水，千千万万个修行者，也不过一洼水塘而已。”
计橙更不明白，那如果修仙者对天地灵气没有影响，天道规则会做什么？
“但对那些大修行者却与凡人不同，大修行者以成仙体，他们每次吐纳天地灵气都会消耗巨多，天道不会允许天地失衡就会降下封制。修仙者若能突破封制就会更进一步更为神体，不再吸纳灵气，只凭修为进阶。”
“如果不能突破呢？”
“不能突破，体内灵气回归天地，修为尽失。重则是魂飞魄散。”
“魔域的那些魔族呢，他们怎么修行？”
“魔族在仙界，凡界都是人人得而诛之。可知为什么？孩子们，这个问题有人能回答吗？”
狗子看计橙走神，就喊叫“主人又提问了，提问！”
计橙还没回过神，听到提问二字，突得一哆嗦，轰隆一声，整个人侧身外翻出去。
“完了。”
大型社死现场，计橙羞得满脸通红，实在不敢抬头，自觉头顶到脚尖都炙热难当，不用说，众人肯定都在看她。
计橙沉浸在羞愧之中也不知过了多久，一双黑色飞云靴出现在她的眼底。
夫子沉稳有力的声音在头顶响起，“赶紧起来吧，计橙。”
邻座的同学还没把她扶住，计橙就自己从地上爬起。
直到她拍拍衣服上的泥土，在桌前坐好，夫子才再次开口。
“计橙，你来给大家念一念，你刚才看的这一页吧。”
“95，主人，95！”
计橙哪里知道是那一页，赶紧从地上捡起《练气》，死马当活马医，翻到95页念道：
“上经卷，篇四曰：修行之士，先明于制御之法，故具于篇内。天地生魔，其魔有四，一曰天魔，二曰地魔，三曰人魔，四曰境魔。天魔者，上天试道者也；地魔者，一切灾难者也；人魔者，引人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