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来看,完全料不到他是一个恶劣的人。
问夏用深不见底的眼神凝望着月亮男,“看你的表情,你以为我是吓唬你吗?对于无法感化的人,我向来很少讲道理,时间还早,关于用刑,我有个自然的法子,自然因素怎么会反弹呢。”
问夏接着说:“你现在很想打我?伤害会反弹的,你有什么办法呢?”
月亮男清秀的面容变得狰狞。
他忽然开始挣扎。
他的手脚牵动着锁链,发出晃晃声响。
“该死,现实等着!你个——”
他的面容与这副狰狞的神情,怎么看都违和。
问夏思索一瞬,她打断对方的话,“想在现实报复我?那来吧,来找我吧,我的住址,你恐怕不太想知道。”
她看着对面暴怒的月亮慢慢停止挣扎。
月亮男脸上挂着罕见的慌张之色。
问夏把传声器关了。
她跟审讯员商量了关于用刑的事。
她让审讯员去雇佣npc打手。
审讯员诧异又担忧地问:“居民?能行吗?ncp会听我们的话?听说奥星的居民都很暴躁,c星居民应该也差不多吧。”
c星基地的人都认为不能随意招惹npc,也不能随意跟npc搭话,否则会被揍。
这是去过奥星的破坏者们得出的结论,听说向npc搭过话的人都被揍了。
问夏说:“会听,只要不引起npc的反感就行,我可以提供资金。”
她与审讯员交换了联系方式,问夏转了笔资金,雇佣打手绰绰有余。
“时间不早了,我就先回去了,明天中午用刑时我再来。”问夏与审讯员道了别。
问夏和陈颂一走出审讯房,两人边走边聊,陈颂一眸中呈现出一抹复杂情绪,“你是选择我们了?”
问夏知道言外之意,“嗯。”
她想要实权,有条送她面前的路,她自然要走。
月亮男是重要的一步,他代表激进派。
所以她选的是冷静派的阵营。
“他在基地有靠山。”陈颂一言简意赅,语气略有微妙感。
即使她没说‘他’是谁,问夏也能听出,这个‘他’,指的是月亮男。
问夏通过陈颂一简短的提示猜想,“建桥师指挥?他俩现实认识?”
陈颂一是副指挥,说这句话时语气和平常不一样,说明这个靠山挺大,而且这靠山可能与冷静派关系并不好。
陈颂一说:“嗯,是亲兄弟。”
问夏含糊应声:“怪不得先前有恃无恐。”她并未深聊,自然地转移了话题,“破坏者指挥的一箭三雕是个正确的抉择。”
从陈颂一在她救出百号人推举她当领队,却没透露她是岑零时,她就有所怀疑。
陈颂一的眸中掠过一抹讶异,“你知道多少?”
“不如问我猜到了多少。”问夏不咸不淡地道。
一箭三雕有三环,一环,冷静派破坏者指挥想让月亮男死;二环,在奥星时死了太多破坏者,需要一个承担后果的人;三环,给‘岑零’一个合适的职位。
三环都是奥星基地被摧毁后遗留的事情,于是破坏者指挥将这三环事扣在了一起。
[首先就是暂时不在公共场所透露出她是奥星的副指挥。
计划的第一步就出了差错,她在逃离奥星时冒了头(救了上百号人),破坏者指挥以为她这环会失效,但是她非常上道,并未在冒头后以岑零的身份邀功。
陈颂一知道月亮男的脾性,利用月亮男的嫉妒心,故意在破坏者指挥面前提了一嘴,推荐她当领队。
月亮男不清楚她有卧底的身份,以为她只冒了一次头就得到了陈颂一的推荐,他见陈颂一推她当领队,藏着坏水,于是把她继续往副指挥的身份推。
因为月亮男知道,破坏者在奥星损失太多人,他底下的那批人都死亡了,回到c星肯定需要一个担责的人,破坏者指挥与陈颂一都有功绩,其他领队也是。
这个责很有可能落在他身上,毕竟他的队伍除了他,无一活口。
所以把她推上副指挥,让她担责,是显而易见的好事,烂坑留给新官这事很常见。到时候他找他哥,也就是跟建桥师指挥提一嘴,让他升副指挥,其他指挥也会顾于建桥师指挥的面子给他升。她的副指挥会被拉下台,烂坑都由她填平了,他这新副指挥岂不是美滋滋。
事情又回到起点,因为一环和二环,暂时不能透露她是卧底,所以她只能暂时当个空杆司令。
到了c星,破坏者指挥让她背假锅,而月亮男,是想让她背真锅。
破坏者指挥派陈颂一前去审讯她,是想帮她,毕竟人不能得罪的太死,还有第二层,派陈颂一去,是想看她能不能解决这个事,能解决的话,她顶着的副指挥一职就能变实权,陈颂一也能趁机拉拢她。]
“我带你去基地外躲一躲,这两天你可能会被激进派套麻袋暗算。”陈颂一别有深意地道。
问夏下意识地问:“基地里有麻袋?”
陈颂一被她带偏,不假思索地回道:“没有麻袋,不过有抓人的工具和打人的鞭——不是,套麻袋只是个夸张说法。”她顿了下,转了话题,“你想知道我们为什么要除掉他吗?”
‘他’指的是月亮男。
问夏估摸自己猜出了九分真相。
但见陈颂一想解释的神情,她没扫兴,她点点头,“你说。”
她迟疑地看了眼陈颂一,在这说话似乎没有保障。
陈颂一大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