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只有生病了才能得到她的一点关心,他就生病给她看。
大冬天的洗冷水澡,湿着头发在冷风中吹半天,结果,可能是刚发热完用了药,有了抗体,这么造都没发热。
盛丛也牛逼哄哄的人生,头一次体会到了发愁是什么滋味。
这天周考,盛丛也考军刀对决,与班长一起。
看着自己右手背上长的不太平整的新皮肤,盛丛也脑中灵光一闪———感冒不了,就受伤呗。
在班长刺过来的那刻,盛丛也没闪躲,也没挡刀,直接拿手抓住刀刃,手掌心一阵刺痛,鲜血顿时顺着手心往下流淌,很快浸湿衣袖,滴哒在地上。
班长慌忙丢掉刀,急喊:“盛丛也,你干什么?”
盛丛也没理他,抱着流血不止的手,冲着曲婉的方向就是一通惨叫,非常大声。
不远处,曲婉正在考射击。
班长心里慌得一批,“······”
这他妈的是什么绿茶剧情,电视剧里都不敢这么演,一会儿曲婉来了会信谁?
然而,曲婉却置若罔闻。
盛丛也看着她考完了,又故意喊得更惨烈了一些,可曲婉头都没往这边扭一下。
盛丛也只好屁颠颠地走到曲婉面前,把血淋淋的手伸给她看,可怜兮兮地说:“媳妇儿,我受伤了。”
曲婉低着头,垂着眼皮,睫毛动了动,没理他。
盛丛也见曲婉有些情绪低迷,也不管自己手还流着血,关切地问:“媳妇儿,你怎么了?”
“没事。”
曲婉觉得有些难过,刚才盛丛也的惨叫她听到了,她发现她再怎么隐藏逃避,但是她根本管不住自己的心。
就像现在,她可以做到对他手上的伤视而不见,但是,她的心却做不到心如止水。
此刻,她控制不住的心疼,这种动摇又夹杂着矛盾的感觉,让她异常难过。
曲婉抬眼看着他手掌两条哗哗冒血的伤口,问:“怎么弄的?”
这时,班长忽然冲过来,插话:“他自己故意拿手接刀刃。”
盛丛也矢口否认:“没有,就是班长送过来的招,我接不住,心下一急就上手了。”
班长还想再解释,曲婉什么话也没说,抓着盛丛也的手就往休息区走,那里有她带过来的急救包。
曲婉一声不吭地拿着纱布给盛丛也按着止血,止住血了,非常熟练的消毒、上药、包扎。
完事后,抬眼问他:“不疼嘛?”
盛丛也委屈:“可疼了!”
曲婉叹气:“疼,你还专门割?”
盛丛也还狡辩:“不是专门,舞刀弄枪的受伤在所难免。”
曲婉:“要是我不给你包扎呢?又让手烂掉是吗?”
盛丛也:“嗯,你不给我包,我心都痛死了,心死了,还要手干什么?”
曲婉真不知道该拿他怎么办,缓声说:“以后别这样自残了,好吗?”
盛丛也抓住机会,得寸进尺,“那你别不理我。”
曲婉觉得头痛不已,她抬手扶额,闭眼深深叹息一声,“行,正常的战友之间的交流可以有。”
“这手别沾水,每天来找我来换药!”
盛丛也奸计又得逞了,开心地说:“那麻烦媳妇儿了。”
考核结束,班长拿着成绩单宣布成绩,念到曲婉射击成绩时,停顿了好一会儿,把成绩单凑到眼前看了好几遍,像在仔细确认,
半晌,他开口:“曲婉,射击未上靶,0分!”
整个班级顿时炸开了锅,“啊!成绩有误吧!”
“弄错了吧,曲婉射击从来都是百发百中,而且恐怖到每发直中红星的地步,怎么可能脱靶。”
大家都有些不敢相信。
曲婉尬笑两声,“哎呀!总装逼,这回终于被雷劈了。”
众人被她这种豁达与乐观逗得哈哈大笑起来,班级内一下热闹起来。
曲婉却低着头不语了,难过的感觉又冒出来了,只有她知道,刚才盛丛也的惨叫,叫得她心里有多乱。
她刚才差点不管不顾扔下枪就要往盛丛也那边跑,理智把她硬拉回,但是,结果也没好到哪里去,未上靶说明了一切。
盛丛也刚觉察到她有些难过,以为是她为他受伤难过,还有点小开心。
原来,她是因为成绩不好难过,心里一下失落起来,但还是要安慰下自己老婆,
“媳妇儿,就一次成绩不好,没必要难过,就录几天节目,又不是真的当兵,成绩没那么重要,别放在心上。”
曲婉看着这个始作俑者,苦笑一下,“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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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一次野外急训,训练过半,遇到不少问题,野外环境变化大,既定的训练计划,因下午突然刮起了狂风,需要更改。
班长和副班长停下来商讨接下来该怎么训练,
忽听对讲器里李言焦急的呼叫:“班长,快叫救援来,曲婉和盛丛也掉下山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