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曲婉就办理了出院。
之前大师兄和曲婉商量停录的事情,曲婉不情愿,便尊重了她的意愿。
在师父和大师兄这里,永远只求曲婉随心所欲,他们只尽力保护。
曲婉脚脖处也就是皮肉伤,没伤到骨头,不影响行动,第二天,她就回归训练了。
晨训集合后,
班长:“曲婉”
曲婉:“到”
“出列”“仰卧起坐100个。”
“小班长,我们都过命的交情了,你咋还是那个味儿呢!”
“200个。”
“······是!”
回归训练就得按部队安排来,节目组当初谈的就是一切都是真训练,不能因为是录节目而更改部队训练计划。
晨练结束后,吃完早饭,又是一场野外任务。
曲婉结束任务回到集合点时,望着驶远的部队车,按下对讲器:“呼叫小班长。”
“小班长,你工作是不是有所疏漏啊!集合都不数人头的嘛?不知道少一个人嘛?”
班长却在对讲器那头下发指令:“曲婉,十五公里跑步前进。”
显然是故意丢下她的。
曲婉无奈,“不是吧,小班长,咱俩是过不去了是吗?!”
班长装傻:“什么过不去的,你身体素质太差,需要多锻炼,这是对你的偏爱。”
曲婉没恼,只是班长这个劲劲儿的,突然又想逗他了,
拿起对讲器说:“不就是十五公里嘛,小爷我身体好着呢,回去照样干得你三天起不来床。”
一个班的人都在卡车里坐着,而且都是同一频道,对讲器里曲婉的话大家都听到了,车厢里一个一个的没忍住,“扑哧”“扑哧”的笑声此起彼伏。
班长也没料到曲婉会这么说,又气又羞,唰一下脸红了,不再吭声。
没一会儿,只听对讲器里曲婉平静地说:“操!又他妈遇到狼了,这里的狼是属二哈的吧,就我这二两肉也值得它们总惦记!”
随即一声枪响。
班长赶紧呼叫曲婉:“曲婉,你在哪里?我们回去找你。”
只听曲婉说:“没事了,就一匹,我在它耳边放了声枪,把它吓跑了。今天小爷我弹药充足,再来一群,小爷也不怕。”
说完,停顿几秒,她轻笑一声,又补了句:“小班长,你可千万别折回来,不然晚上回去,我都不好意思用力干你了!”
班长:“你·········”
忽听对讲器另一头盛丛也大声吼:“曲婉,你闭嘴!”
对讲器里顿时悄无声息,再未响起。
盛丛也上车后,发现曲婉没在车上,当即就跳下车,来找她,谁知道这对讲器里全是她的鬼话,听得他差点气绝,实在没忍住,喊了句闭嘴。
曲婉听着对讲器里的“闭嘴”与耳边的“闭嘴”重合,抬头,盛丛也在几步远外,一脸铁青,黑眸沉沉地盯着她,心中一下子有点虚。
看他一个人,又有些着急道:“你来干什么?不知道这里有狼啊?”
盛丛也不理她这句,有些生气道:“你没事总和班长瞎扯什么皮?”
莫名有一种被人管教的感觉,曲婉讷讷解释:“他总利用班长身份欺负我,我也就言语上欺负他玩玩!”
盛丛也脸色很不好,“玩什么玩,你那说的是什么鬼话!青天白日的,我他妈头上冒绿光!”
曲婉被他的话逗得弯腰哈哈大笑了半天,笑完,不自觉解释:“我说的那个‘干’又不是那个‘干’!”
见盛丛也还气着,蓦地加了句:“那我头上那会儿都青青草原了,我找谁说了理了嘛!”
这句话一出口,让两人都沉默了。
相对无言,两人并肩走了半天,盛丛也突然开口打破了沉寂,“媳妇儿,你没有绿过,有了你之后,我真的没再找过她们。”
“她们”听着刺耳朵。“别说了!”
这就是他俩的症结所在,曲婉拔不掉这根刺,他们永远好不了!
一路无言,回到军营,两人沉默着往食堂走,正好碰到了班长。
曲婉看到他就要冲过去,“小班长,受死吧!”
“诶~······”
跑着的双手双脚忽感腾空了,
盛丛也将她拦腰一把捞起,夹在腰侧,大步往食堂走去。
曲婉扑腾两下,无果,忙说:“盛丛也,你快放我下来,好丢人!”
盛丛也不理她,捞着她一路进了食堂,把她放凳子上,“我去找胖叔端饭过来。”
留曲婉一个人对着一桌子震惊的目光。
曲婉冲大家不好意思地尬笑几声,然后,借着去洗手,逃避这份尴尬。
吃完晚饭,回宿舍路上,胡萱小声对盛丛也说:“大佬,我觉得你要成功了,曲婉好像不排斥你了。”
盛丛也苦笑一下:“还远着呢!”
他能感觉到曲婉的变化,但仅仅只是不排斥了,离真正在一起还很远,难过的是,他没有半点办法!只能交给时间,等曲婉一点点释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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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大家正在训练射击,忽然,班长紧急召集大家集合,说是有大领导来视察。
队伍迅速集合,秩序排队,报数完毕。
只见,营长、连长、指导员几个领导簇拥着一位身穿军服的老者走到队列前。
老者一头黑发,面色红润,精神矍铄,腰板挺直,双目炯炯有神,不怒自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