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帆说得很真切,许月的情绪这才算缓和了下来。 她急忙把张帆的手拉开。 “帆哥,刚才我弄疼你了吧?” 张帆笑着摇了摇头。 “我不疼,反倒是你,刚才拿着这些玻璃渣子,应该还很疼吧?” 许月眉头紧蹙,明显是在忍着剧痛。 “我不疼,有帆哥关心我,我一点都不疼!” 张帆苦笑。 “别强忍着,来,我们先包扎一下伤口,然后我给你把把脉。” 张帆说着,拿出了刚准备好的纱布,绷带和酒精,开始进行包扎。 张帆此举,包扎伤口是假的,借口把脉才是真的。 刚才许月虽然握着玻璃渣子,但是还没有真正割下去。 只是在跟张帆的争抢中划伤了一道口子。 而张帆本人虽然被玻璃渣子划得很伤,但是以他的身体素质,这也不算啥。 简单包扎完毕之后,张帆把手搭上了许月的脉搏。 他这样是要看看许月体内有没有什么病症,跟这黑色印记有关。 结果搭上脉搏感知了半天,没有发现什么异常。 唯一的发现就是右脸靠近黑色印记的那部分,似乎有一股强横的能量。 张帆试着引导真气靠近那股能量,但是马上就感受到一阵强烈的压迫感。 他不得不马上退出了把脉探查的阶段。 他大汗淋漓地睁开双眼。 “看样子这真的是一个胎记,这就难怪驻颜霜没有效果了,不过我还是有办法!” 张帆这可没有骗人,他师父传给他的药方实在是太多了,随便拿一张都足以应付。 许月这一次没有表现出抗拒,只是乖巧地点了点头。 “那我静候你的好消息。” 两人随后从药材仓库回到了医馆大厅。 这可把刘远吓了一大跳。 他明明记得刚才许月很沮丧,而药材仓库里也传出了大哭的声音。 他还下意识地以为许月已经成功自寻短见。 又或者张帆在里面劝阻得不好,两人同归于尽了。 所以当他看到两人毫发无损地从药材仓库出来时,真的是吓了一跳。 隔了良久,他才反应过来。 “张帆,你……你居然能把小月带出来?你们到底是人是鬼?” 张帆微微一笑。 “当然是人啊,你没看见吗,我们可是有影子的,而且,我们还包扎着呢。” 这下子刘远才竖起大拇指。 “帆哥,我以前除了师父谁都不服,现在我必须给你一个大拇指,服了。” 他为什么会服张帆? 很简单,从他来到这里跟许老学艺开始,已经过去八年了。 几乎每一年,许月就要闹一次。 每一次都是寻死觅活的。 要不是许老每次及时赶到,许月都得重伤急救,这会花掉医馆不少的药材。 今天他看着许月神色不对,已经大概知道是怎么回事,所以他一直没有搭理。 他是怕许月情绪起来的时候会伤到自己。 之前已经尝试过无数遍了。 可他没想到的是张帆过来了。 而且张帆过来的时候刚好碰上了许月自寻短见。 他本来是想用那几句话刺激一下张帆。 毕竟许月的确是涂了张帆送的驻颜霜才情绪崩溃,自寻短见的。 他万万没想到,张帆就进去一下子居然能带着许月出来。 而且是完完整整地出来。 只有张帆因为割伤了大半个手掌而包扎着,许月只是手腕划伤,并无大碍。 刘远立刻对张帆肃然起敬。 这帆哥居然能搞定许大小姐,那肯定是谁都惹不起的存在啊。 “小月!小月!你没事吧?” 许老这个时候才从外面赶回来。 看他累得气喘吁吁的模样,就知道肯定是非常着急的。 当他赶到医馆,看到完好无缺的许月,这才松了一口气。 “还好,还好,老天保佑,我总算是赶上了。” 紧接着他就要把许月带进去药材仓库。 “小月,你哪儿也不许去,等会啊,你就听爷爷一句话……” 张帆这时实在是看不下去了,只能插了一句。 “许老,您淡定点就好,我想许小姐的发病期已经过去了。” 许老眉头一挑。 “张小友,你说什么?” 旁边的刘远附和起来。 “师父,你淡定,小月刚才已经发病了,是帆哥进去按下来的,问题不大。” 许月这时也是甜甜一笑。 “你放心啦,爷爷,没事,刚才多亏了帆哥的开解,不然我可能真的会出问题。” 许老听到自家孙女说话了,这才算镇定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