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长通面无血色,腿也已经断了,躺在地上瑟瑟发抖。 “不,不要杀我……”孟长通嘴里念叨。 许源却是摇头,“之前,我已经给过你一次机会了,可你不知道珍惜,找来了一个鬼物,就以为有了复仇的依仗和本钱。 既然你输了,那就得接受惩罚,所以……” “许大哥,小心啊!” 也就在这时,周七汐忽然喊道。 因为,她看到那已经成了一滩烂肉的寮群生,忽然挣扎着站了起来,周身鬼气阴森,再度朝着许源扑了过去。 许源眉头一皱,抬手便是无双战力轰击出去。 “嘭!” 那寮群生再度被打飞了出去。 许源不担心孟长通会跑,毕竟他的双腿已经断了。 他一步跨前,直接踩在那寮群生的身上,在天衍真法的作用下,寮群生体外缭绕的鬼气,硬生生被逼迫进了他的体内。 “那孟长通和你是什么关系,你为何宁肯被我打的形神俱灭,也要帮他?”许源沉喝。 他实在是觉得这寮群生是一个可怜鬼。 寮群生的眸子有着片刻的清明,声音沙哑的道,“他……他是我的仇人……” 许源眉头一皱,“既然是仇人,那你就应该去杀他啊,为什么还要帮他?” 孟长通急了,张嘴想要大喊。 许源手臂一抖,百炼精金针,瞬间飞出,直接扎入那孟长通的脖子位置,他的嘴里,一个字都吐不出来了。 “你继续说!”许源盯着寮群生。 后者才像是陷入了回忆似的,身上阴森的鬼气渐渐散去,缓缓道,“多年前,我和孟长通是发小,好朋友,我开了一个化肥厂,他弄了一个能源公司……” 许源静静的听着。 “可是,有一年,我的化肥厂出名了,接了数不清的订单,工厂日夜赶工,钞票哗啦啦的来。 但是同一年,孟长通的能源公司却遭遇危机,即将倒闭,他找到我,希望我能帮他渡过难关。 我想都没想,就答应了,给了他一千万,还说,如果他没钱了,这一千万就不用他还了,如果他今后赚钱了,那就再连本带利还给我就行!” “可我也没想到,孟长通贪得无厌,他知晓我的化肥厂一年赚了十多个亿,便开始找到一些赌场的人,联合给我做局。 一开始,我赢了一些钱,可后来,他们联手出千,我开始越输越多,最后工厂输没了,还欠了一屁股债……” 许源一愣。 他怎么都没想到。 这个害的寮群生家破人亡的,竟然是孟长通自己。 可刚刚,这些话从孟长通的嘴里说出来的,是如此的轻描淡写,就像是在讲述一个从别人口中听来的故事似的。 谁能想到,他才是那故事里的主角。 孟长通听得,挣扎着想要开口,可金针封穴,他根本就说不出来。 “我的老婆孩子知晓了这件事后,就去找孟长通讨要说法,可那孟长通,不仅不给说法,还找几个人,把我老婆给当场……” 说起这事儿的时候,寮群生的眸子忽然变得猩红,浑身的鬼气,也开始不安分起来。 许源只得打出一道天衍真法的劲气,进行压制。 寮群生这才渐渐恢复清明,继续道,“我老婆不堪受辱,撞墙而死,就连我那才七岁的孩子,也被那孟长通,从南洋找来术师,以身养鬼。” 周七汐也被这寮群生的故事给惊到了,并没有那么害怕,也走了过来。 “以身养鬼是什么意思?”周七汐问道。 许源道,“那是南洋的一种邪术,就是以童男或者童女的身体为容器,放入鬼物进行豢养,这种邪术有伤天和,很早之前似乎就失传了,没想到竟然还有人会……” 说这话的时候,许源目光看了一眼那孟长通,此人真是该死啊! 那寮群生继续道,“我那可怜的孩子,身体作为容器,豢养的,则是他的亲生母亲……” 周七汐听得也呆滞了,眸子之中水雾弥漫。 这太可怜了。 “我尝试过找他拼命,但是没有办法,那南洋术师,太强大了,他操控我的老婆孩子来对付我,我打不过,无奈之下,我只得选择在月圆之夜,抱着无比恐怖的怨念之气,从化肥厂楼顶跳了下去……” “但我终究还是算漏了一件事,即便是我成了鬼,我还是斗不过那南洋术师,几次差点被他打的魂飞魄散!” “那南洋术师现在何处?”周七汐恨得牙根痒痒,这种恶毒的人,就该死。 “天道昭昭,报应循环,那南洋术师或许是造孽太多,一次外出的时候下雨,我亲眼看到他被天雷给劈碎了身体……”寮群生道。 “那时候,我高兴不已,我知道,我有了复仇的机会了,可是,这孟长通,早已经从那南洋术师处,学到了以身养鬼之法,他用我孩子的身体,老婆的鬼魂要挟我。” “如果我胆敢杀他,他就会让我的孩子和老婆,魂飞魄散,永世不得超生……” “真是恶毒,真是该死啊!” 周七汐气得直跺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