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也不知道过去了多久。 许源似乎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才费力的撑开那沉重无比的眼皮。 映入眼帘的,是一些陈设简朴的小房间,但是却被收拾的十分干净,在他的身上,还盖着柔软的棉被。 「我……这是没死?」 许源有些惊异的回过神来,他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掌,整个人就有些傻眼了。 因为,他的手掌,仍旧苍老,布满了皱纹。 他摸了摸脸庞,以及发丝…… 仍旧是白发如雪,皮肤像是干枯的老树皮。 此刻的他,相比较先前那种二十多岁的模样,足足苍老了七八十岁。 「我这是……」 许源哭笑不得,「自己的最后一丝生命本源,不是都被那铁剑吸收剥离,完成了最后对那封江的致命一击的吗?我怎么可能还活着?」 就在这时。 房间的碎花门帘被掀起。 一身粗布衣裙的蓝海棠笑着走了进来,「你醒了?」 「我这是……」许源有太多的疑惑了。 但还没说出来,蓝海棠便道,「你先不要说话,我知道你有很多的问题,但这些问题,很多东西,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你,你先把这一碗药喝了,待会儿你出去了,自然就能够明白了!」 许源无奈,只得暂时按下心头的疑惑,老老实实的接过那碗药,然后喝了下去。 那一碗药液,顺着喉咙流淌下来。 许源顿时感觉全身的经脉都一阵阵发热,原本虚弱无比的身体,此刻也多了一些力气。 但可惜的是。 因为那铁剑剥离的太多,导致他的丹田气海,此刻干枯的实在是太过厉害,根本就产生不了丝毫的灵气。 现在的许源,说到底,只是一个毫无修为的普通人,甚至身体素质,比起普通人还更不如! 许源有了一些力气,在蓝海棠的帮助下,披上了一件衣服,然后慢慢走了出去。 前方山崖上,摆着一张石桌。 石桌的一边,坐着一个白衣白发的中年人,英姿勃发,极其神俊。 而在他的对面的石凳上,则是坐着一只像极了八爪章鱼的鼓鼓。 更为滑稽的是,在鼓鼓的脑袋上,还顶着一只麻麻赖赖的蛋。 此刻的。 鼓鼓和小麻蛋,正绞尽脑汁,计划着面前棋盘上的下一步该怎么落子。 许源一下子怔住了,他扭头看了看自己住的小石屋,又看了看那边的白衣白发的人影。 「这难道是……真武神宗杨真宗本人吗?他没死?一直都活着,藏在这小石屋里面吗?」许源有些不可思议的问道。 蓝海棠满脸笑吟吟,没有回答许源的话。 倒是那边正下棋的三人组,循声看了过来。 那白衣白发的中年人,面目含笑,慈善的看着许源。 倒是小麻蛋站在鼓鼓的头顶上,咋咋呼呼的喊道,「小子,别踏马在那傻愣着了,赶紧过来,陪你祖宗下几盘!」 「下你大爷!」许源没好气的道,「你是谁祖宗?」 小麻蛋顿时大囧,这才意识到刚刚的话有歧义。 不过,蓝海棠却道,「许源,小麻蛋没有说错!」 许源一怔,这才有些反应过来。 小麻蛋嘴里的话,不是自称祖宗,而似乎是说……它面前的那白衣白发的中年人? 许源的目光一下子落在了对方身上。 此刻的,那中年人也在看着许源。 立刻。 . 许源清晰的感觉到,自己全身的血脉,都有种共鸣的感觉,流速都在加快。 但他毕竟重伤初愈,体内的筋脉还十分的脆弱,在如此磅礴的气血冲击之下,整个人一阵阵吃痛。 可许源仍旧是站在那里,一动不动,甚至连眉头都没皱一下。 「好,很好!」 白衣白发的中年男子,拍手笑道,「真不愧是我许乾坤的后人,骨子里那份坚韧,和我一模一样!」 许源更加意外了。 「你就是我许家的先祖?那个在玉佩之中,给我留下传承的人?」 他的嘴里,还念叨着对方的名字,许乾坤,好生霸气的名字啊! 以乾坤为名,这种霸气,如果不是命格特殊之人,根本就镇不住! 「哈哈!」 许乾坤一下子笑了起来,「那不过是我千年前离开地球的时候,留给我许家后人的一道小礼罢了!」 许源激动了,这可是亲眼见到了先祖了啊! 他一下子跪了下去,「后人许源,拜见先祖!」 「唰」! 许乾坤的手掌一托,没让许源跪下去,「我许家儿郎,从不轻易下跪!」 「先祖教训的是!」许源应道。 「先祖,您这是……」许源问道。 许乾坤坐了下来,「我知道你想问什么,我并非本体,留在这里的,只是我千年前布置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