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班班群。 徐淑君:快来个人把张青淼这个愣头青收了! 江粥粥:收到,这就配合。 于是,包间内。 江粥粥眯了眯眼:“好你个张青淼,不认你女朋我了是吧?你是不是忘了你在校花面前……” “!!!”张青淼立刻走过去捂住江粥粥的嘴,冲大伙微笑,“女朋友不懂事,诸位见笑了。” 张青淼这一走,包间内就再没有人跟林朵聊天了,众人好似把她忘了般,用无言的默契将她隔离在外。 林朵终于在众人的冷场中坐不住了,她起身叫住了林妄:“哥!我有些话想跟你单独说,出去谈谈吧!” 林妄已经是三十岁的人了,也不再像初中那般,听到林朵故意喊他哥暴躁的反驳,他已经学会了沉默的反抗——林朵叫林朵的,反正他不搭理便是。 林朵见林妄不搭理他,只好说:“林妄!我是真的有事找你!” 林妄从容的起身,跟着林朵来到了走廊处。 “林妄!爸爸真的很想你,他现在生了很严重的病,你真的不回去看看他吗?”林朵着实生了一副纯良的模样,无论她内心有多少算计,都能完美的隐藏在这副皮囊之下。 “这不正是你想要的吗?”林妄神色淡淡。 “林妄!你别闹了!爸爸都到这个时候了,你这么做实在是太不孝了!”林朵指责的说。 “你要是再不说是什么事情,那我回去了。毕竟我没有功夫陪你在这里演戏,我的出场费你付不起。”林妄嘲讽的看了她一眼,那一眼像是将她的心思扒得干干净净,叫她格外难堪。 “林妄!你凭什么在高高在上?你曾经也不过是跪下来,祈求在我脚下的一条狗!”林朵像受了刺激般,终于舍得摘下了她的人皮面具,露出了它的青面獠牙。 林朵最讨厌林妄这副高高在上冰清玉洁的模样。因为这是她无论弹多少次钢琴,拿多少次奖状,用多少算计都谋换不回来的自尊。 林朵最讨厌的人就是林妄了。 林妄有的所有东西她都没有。林妄有父亲的关注,就因为林妄是男孩,而她只是个女孩子; 林妄有爱他的母亲,庄雨澜很爱很爱他,从未想过利用他来谋划什么,只是一心地爱着他,担忧着他,直到生命的尽头。可是她有什么呢?她只有一个把她当谋夺正夫人位置的工具人的母亲,为此,她必须日以夜继得练琴,拼尽全力的学习,否则,稍有不顺,等待她的便是一场毒打她; 林妄有他骄傲的资本,他过人的脑子,超高的天赋,一个知识点,他只需要过一遍,就能吃透并记下来;可是她,却要费尽力气,反复练习,不断加固,才有那保留住优等生称号的资本。 林妄有常人所不能及的运气,他天生出生光明正大,这是他能永远的站在阳光下的资本,是他与生俱来的骄傲;可是她有什么呢?被人唾骂的、瞧不起的私生女的身份吗? 林妄的一切,都让她深深地嫉妒着,她怎么能不嫉妒呢? “对!所以你也知道我在林家那里过的那么不堪,所以我为什么又凭什么回去呢?现在我有足够的能力养活我自己,我手上的财产加起来早已超过了林家吧!这些可都是我自己一手挣下来的,我过得问心无愧,就更不会去掂记那不如我的林家……” “你大可不必来纠缠于我,我从未想过要拿林家的一丝一毫,从前有求于林家,不过是迫不得已,因为我有需要守护的东西,现在,我再也没有软肋,我自己就很强大了,有哪里再需要回到那泥沼深渊?” 林妄笑着说完让林朵嫉妒一辈子的话,然后转身回到了包间,再也不理那气得脸色涨红的某人。 林朵站在原地,嫉恨的眼神逐渐疯狂,她狠狠地闭了闭眼,指甲深深地嵌进了肉里,火辣辣的疼痛感终于让她唤回了一丝神志,她平复了许久,才将手机的录音按下暂停键。 “还需要剪辑一下……得找个时间,播放给爸爸听听。”想着,林朵露出了胜利者的微笑——林家只能是她的。 * 林妄聚餐完后回到了他的小公寓,他睡了一觉,很沉很沉的一觉…… 仿佛又梦到了过去,他梦到了在林家生活的如同噩梦般的那两年,梦到了父亲冷漠的脸,林朵恶意的算计,那个女人虚情假意的示好。梦到了那些动不动就罚站、责骂、挨打、挨饿的日子,梦到了母亲日渐消瘦虚弱的身影,梦到了在医院楼下无助哭泣的夜晚…… 这些噩梦,像恶魔的触手,紧紧地将他拖拽入深渊,想将他溺毙在无尽的深渊之中。 可是,他早已经脱离林家了,他独立地生活,考上了心宜的大学,完成了学业顺利毕了业,他有无数个像星辰般守护他的他粉丝,他活成了母亲希望的样子。他早已不是那个靠着抽烟麻痹自己的少年了,他自己已成为那历冬迎春的大树。 那些过去,又何偿不是过眼云烟? 强大,是他立足的根本,变强,成为他的毕生追求。 * “南鸢!来赛车吗?”一位身穿车手服装的男子笑容灿烂地问着发呆的少女。 “阿肆,你说真的有人可以这么傻地做完好事不求回报吗?”少女回过神来,转头问来人。转头间,金属材质的大耳环跟着甩了起来,极吸人眼球。 “哪有这种好人,如果你遇到了,一定要小心,一般这种人所谋图的都不小,还会有后招。”男子悄悄看了眼南鸢,红了耳朵。 “可是,这都十七天了,也不见他来找我……”南鸢看着桌面上杂志封面上的人,觉得这人生得真是好看极了,比她大哥二哥还要好看。 “南鸢!你要知道南家势大,多少人都不怀好意地惦记,一个十七天并算不了什么。多的是有人有耐心玩这些把戏……” “行啦!行啦!真是念叨地我头都大了,你怎么比我妈还唠叨?”南鸢不耐烦地打断对方,丝毫没察觉出对方眼里一闪而过的脆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