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运气好,差点便跌到三甲去了,同科的庶吉士,连看也不看我一眼,难得今日能跟一位翰林院的庶吉士同座。” “不瞒府尊,我也是二甲。” 沉毅一边从怀里掏出砚台,一边微笑道:“只是运气好,蒙陛下恩典,拔擢进了翰林院而已,算不上真本事。” 这句话,份量就很重了。 在官场上,科考固然是真本事,但是想要在朝堂上混的风生水起,不是说科场成绩好就行的。 书呆子一样做不了官。 历年的状元郎们,真正能拜相的也没有很多。 所有人都清楚,官场上想要升的快,升的稳,就要让大老板注意到你,也就是所谓的“简在帝心”。 而沉毅这句话,不仅说明了皇帝注意到了他,还代表着他有“圣卷”。 说完这句话的时候,沉毅已经把手里的砚台推到了郑知府面前,微笑道:“上一次拜访来的匆忙,忘记给府尊带礼物了,这是晚生昨天在砚台街那里淘的,据说是建康笔筒巷黄石斋的黄石砚台,薄礼不成敬意,就当是给府尊的礼物了。” 文人之间,送钱俗气,但是送文房四宝则是雅事。 郑府尊看了眼前的砚台,又看了看沉毅,叹了口气:“老实说,这砚台,郑某是很喜欢的,不过沉翰林还是先说事罢,不然这砚台太大,郑某塞不进怀里。” 沉毅微笑摇头:“晚生哪敢有什么事麻烦府尊?” “府尊替陛下抚育江都,晚生身为江都百姓之一,只是希望府尊在江都能够秉公办事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