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茫地看着他们。
三个人面面相觑。
宝拉终于发现她和奥斯顿担忧了一整堂课的事情只是无稽之谈。
于是,她赶紧转移话题:“你还在为流言蜚语而烦恼吗?”
伊迪丝不假思考地摇了摇头:“当然没有。”
“真的?”宝拉真切地感到高兴,“我们早就应该意识到,为此烦恼只是给我们自己增添麻烦而已。”
要是今天清晨的伊迪丝听见这样的话,只会在心底暗自反对。
可现在的她意识到,传播流言蜚语的那些人都不是她的朋友,甚至并非真正了解她,比陌生人也好不了多少。
要是因为这些人的话而自我怀疑,和朋友起矛盾,那真的是比世界上最笨的傻瓜还要笨的人了。
“是啊,你说得对。”伊迪丝轻松一笑,抓着书包跟在他们身后出了教室。
很快就到了五月份,即将到来的决赛和期末考试让魁地奇队里的每一个人都紧张极了。
随着时间推移,赫奇帕奇对于她们的看法渐渐分成了几种不同的派别——最初的时候,也并不是每个人都认为魁地奇的姑娘们给赫奇帕奇带来了耻辱。
到了临近决赛的时候,更多人选择给予她们精神上的鼓励。
赫奇帕奇已经有十几年没有连续两年以上获得过魁地奇杯了,越来越多的鼓舞声传进她们的耳朵里。
队里的每个人现在一拉开更衣室的柜门,就有成堆的蟾蜍薄荷糖、冰耗子和蟑螂巧克力哗啦啦掉一地。
不过,伊迪丝没有时间去在意这些。
每天清晨,伊迪丝的书包里还只有几本必备的课本和一只击球棒。黄昏来临的时候,书包里就多了一大摞写过的羊皮纸,全是密密麻麻的课堂测验、作业和论文。
多亏了奥斯顿,他的笔记在这时候帮了大忙。
每当伊迪丝和宝拉因为训练而牺牲了一部分写作业的时间时,他就会贡献出自己的宝贝——记满了整个学期的学习重点的羊皮纸装订册。
“我得说,还好有你。”伊迪丝手中的羽毛笔唰唰地上下翻飞,一刻不停,“不然我们可能就拿不到魁地奇杯了。”
“我不明白。”奥斯顿把注意力从手中的书本中转移到她们身上。
“因为我们很可能会在比赛之前就被教授灭口。”伊迪丝说。
宝拉为她绝妙的讽刺笑话咧了咧嘴,可奥斯顿却有些不满:“没有教授会那么做。”
“至少麦格教授会的。”伊迪丝缩了缩脖子,“如果我们的课堂测验连续得了D,或是作业交不上去,我相信她会。”
这下奥斯顿也说不出话了,她知道他心里也这么认为。
当她们奋笔疾书的时候,一只健壮陌生的猫头鹰停留在了赫奇帕奇公共休息室的窗户外面。
那是一扇最接近地面的圆形窗户,附近没有任何枝条,猫头鹰不得不将爪子贴近地面,相当不耐烦地啄了啄玻璃。
“特伦斯!”奥斯顿惊讶地喊道,赶紧上前把它放了进来。
也许是因为在窗外等待得太久,特伦斯一进来就飞扑到了奥斯顿的脸上,一双有力的翅膀把他的头发折腾得乱七八糟,嘴上衔着的包裹也顺势丢进了他的怀里。
“咻!咻!”宝拉上前帮忙驱赶,手里挥舞着的田鼠干立刻吸引了特伦斯的注意力,不一会儿就放弃了奥斯顿,转而向她飞来。
伊迪丝抛下手里的羽毛笔,也想伸手摸一摸它。
但是不知怎么回事,玛尔斯锐利的一对黄眼睛出现在她的脑海里,使得她伸到一半的手悻悻地缩了回去。
“怎么啦?”宝拉问,“你不摸摸它吗?”
“不啦!”伊迪丝说,“我要为了玛尔斯保持忠诚。”
宝拉扑哧一声,大笑起来,差点把肩膀上的特伦斯吓得摔下去。
“不摸最好,”奥斯顿忿忿地说,坐在一旁拆开自己的包裹,“那是艾伯特的猫头鹰,一点儿也不友好——”
歇在宝拉肩膀上的猫头鹰吃光了两根田鼠干,亲昵地蹭了蹭宝拉。
“——这是什么?”
奥斯顿猛地抽出包裹里的东西,那是一个包装精美的照相机,和麻瓜的照相机很像,但在这个相机银色的顶部还有一个外置的闪光灯和一个可拆卸的放大镜头。
“哇!一个照相机!”宝拉惊呼。
“是艾伯特给你的?”伊迪丝也惊讶地瞪大了眼。
“怎么会呢?”奥斯顿一边说着,一边兴奋地摆弄着这部新相机,好一会儿才发现相机下方附着的卡片。
他举着卡片扫了一眼:“真是艾伯特。”
伊迪丝加快速度,把关于吸血鬼的研究论文最后一段写完,加了不少没有意义的形容词——希望史密斯教授不会把这事指出来。
“卡片上写了什么?”宝拉活动着肩膀,让特伦斯在上面稳重地上下浮动。
奥斯顿看完了卡片,神情别扭地把它揉成一团,扔进了火堆里。
“哎!”火焰猛地一窜,宝拉惊叫起来。
“他祝我生日快乐。”奥斯顿慢吞吞地说。
“可是,”伊迪丝眯着眼睛,“你的生日不是在十一月份吗?”
“正是如此。”奥斯顿表情冷漠,举起了手中的照相机。
“不过,我可不愿再把这玩意还回去——笑一笑——”
宝拉慌慌张张地弯下腰来,和坐在扶手椅上的僵硬的伊迪丝被框进了一个镜头。
闪光灯猛地一闪,刺眼的白光占据了整片视野,随着咔擦一声,伊迪丝耳畔骤然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