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迪丝赶到了球场附近,发现魁地奇队里的姑娘们都守在门口,聚成一堆。
队里的追球手夏洛蒂双手合十央求道:“求您了,霍琦女士。我们的确在预订本上,我能发誓。”
“我知道你们在预订本上,”霍琦女士不留情面地摇摇头,“可是你们也瞧见了,现在球场上一团糟。就算我放你们进去,也没有办法训练。”
“我们能想到办法的,”守门员提尔达有些焦急,“只要让我们进去,别让伊迪丝瞧见我们站在场地外面就行。”
站在伊迪丝身后的宝拉轻声咳嗽了一下。
穿着魁地奇球袍的几个姑娘立马散开了,只有被留在原地的爱玛后知后觉地看着伊迪丝:“哦……上午好,伊迪丝。”
伊迪丝边上前边和蔼地打着招呼,又向提尔达投去一瞥。直到她低下头,伊迪丝才停在霍琦女士面前。
“你可以进来看看,伊迪丝,”霍琦女士没有做无谓的解释,而是让了一个空位给她,“现在的场地真的一片糟……那个叫洛哈特的新生真是闯了大祸。”
伊迪丝侧身从空位中挤进去,嘴上说着“借过”,却在进了球场后震惊地滞在了原地。
从远处看来压根没有这么糟糕!吉德罗·洛哈特的大名就这样极为立体地存在于整个球场——从天空到沙地,全部都是细小的亮粉所组成的漂浮物。
“梅林在上!还是花体字!”跟着挤进来的奥斯顿忍不住笑出声。
“典型的洛哈特!”迪丽冷哼一声。
“别生气,迪丽,”爱玛说,“洛哈特也不是有意让自己的猫头鹰在你的碗里排泄的。”
迪丽的脸涨得通红:“别说了!”
“我们要改时间吗?”宝拉看向沉思中的伊迪丝,“但是从明天到星期三都有预订了——现在正是魁地奇周。”
其他姑娘们都看向伊迪丝。
“不改了,”伊迪丝思忖后说,“这也算是一种障碍训练——比赛时会有各种各样的状况——也许会对我们的决赛训练有帮助呢。”
“在比赛中遇见这样的状况,概率简直比黑巫师闯进霍格沃茨还低。”提尔达嘀咕。
“你要是乐意的话,我可以去翻倒巷抓一个黑巫师来逼迫你训练,提尔达。”伊迪丝冷冷地说,“你的海星倒挂练习得怎么样了?”
提尔达恹恹地低下头。
“我相信提尔达已经在练习中了,对吗?”宝拉在一旁说。
“是的,当然——”提尔达赶紧接上话,“我能在决赛前练好的,放心吧!”
听见她的保证,伊迪丝只是说:“希望如此。”就转过了身,对所有队员拍拍手,“进入训练状态!狗獾们!”
“啊!别叫那个!”迪丽一边尖叫一边跑向场地。
提尔达小声感谢了宝拉,也跟着其他人小跑离开。
见到这样的情况,霍琦女士只好叹了口气:“如果你们坚持的话,伊迪丝,我会在预定时间结束的时候过来整理赛场。”
“谢谢您,霍琦女士。”伊迪丝感激地握了握她的手。
这时,宝拉冲旁边还在调试相机的奥斯顿眨了眨眼。不知道他们之间有什么默契,奥斯顿主动提出去队长办公室拿训练球。
伊迪丝同意了,身边便只剩下宝拉一个人。没过一会儿,她就发觉宝拉正在一点点靠近自己。
伊迪丝向她投去一个疑惑的眼神。
“你还坚持这样是正确的做法吗?”宝拉嘿嘿一笑,“你当‘坏警察’,我当‘好警察’。”
第一时间,伊迪丝好奇的竟然是宝拉什么时候学会的这个麻瓜俗语;之后,她才意识到宝拉因为她们当初的约定而显得很紧张。
“队长不该和队员变成朋友,”伊迪丝的眼睛凝视着场中正在飞行的追球手们,“好朋友,可以。但朋友,不行。”
即便宝拉既是伊迪丝的好朋友,又是她的队员。可宝拉不会做出任何违背伊迪丝的事情,因为她足够了解她,也足够相信她。
其他人就不一样,如果伊迪丝主动和她们打成一片,威信力就会大大降低。
偶尔的亲近会让她们觉得很亲切,可过于贴近就会让她们下意识在训练中对伊迪丝失去尊敬。
那么伊迪丝所提出来的任何训练计划、魁地奇战术都会被她们嬉笑着否认、讽刺。
别以为伊迪丝不会接受合理的意见,对于魁地奇,她可是非常认真的。
正因为这份认真,才会显得她比别人更多一份偏执的热忱。也是她最开始选择这套模式来管理魁地奇队的原因。
当她们在四年级的魁地奇决赛时赢得三连胜的时候,伊迪丝风光无限地接过了前任队长梅格·斯通的传递棒。
也是在那时候,她对着连续三年摆放在赫奇帕奇公共休息室和斯普兰特教授办公室的魁地奇杯发誓:她一定会保持赫奇帕奇的荣光,直到毕业。
不仅如此,伊迪丝还顶住了压力,坚持从梅格开始的一种传统——在选拔赛的时候,尽量选择女性球员。
这是她的私心,也是备受诟病的原因之一。
有人说,她的野心极大,从学生时代就想要创造出一个小霍利黑德哈比队出来。
伊迪丝不置可否,她才不管那些人怎么说。和姑娘们打球是她这辈子最快乐的事情。
就算是最爱把抱怨挂在嘴边的提尔达,在打起球来也是毫不留手。
刚入队的前几个星期,提尔达每次训练都会被伊迪丝训哭。
可也是她,每次被训哭以后,都会主动留下来重新训练,直到完成伊迪丝的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