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有件事我不得不提,你让郑海欣知道了小本子内容,是你最大的错误。” “就如我之前说的那样,郑海欣偏激执拗,准是把这东西当成她和你儿子的防身利器,准备在关键时刻成为利剑。” 说到这里,白晴忍不住嘲笑道:“她太自以为是了。先不说那上面的真实性可不可靠,即便是真的,她想以此威胁,会起什么作用?” “有些东西,千万不要去触碰,弄不好就会粉身碎骨,无葬身之地。郑海欣高估了自己,低估了别人。所以,我对她非常担心,不为别的,我怕伤及到你。” 白晴的一席话,厉元朗心里咯噔一下。 回想郑海欣和他说过的那些话,他非常赞同白晴的判断。 厉元朗猜想,郑海欣记录的那东西毁掉可能性很大,不过,就像她说的那样,东西不在了,她的记忆还在。 “姐,郑海欣躲到那里我不清楚,我想让她解除心魔也成为不可能。”厉元朗无奈的摇起了头。 “你不用去找。”白晴淡然说:“她当初不辞而别,肯定会找一个僻静之地安身。我想,没人去打搅她,让她平静度日,她也会安静。” “若是惊动了她,反倒会刺激她做出不理智行为。弟,你要记住,韩茵和郑海欣已成为你永久的过去,你只有我一个妻子,还有我们尚未出世的儿子,这就是你家庭的全部。” 厉元朗愁云扑面,不再言语。 一晃,一个月过去。 厉元朗白天参加各种会议,处理手头上的工作。 晚上,经常被何文满或者卢啸达组织的饭局叫过去。 给东西就收,给卡就拿,反正来者不拒。 何文满出手大方,仅仅第一次补给厉元朗的那种购物卡,面额就有十万块。 至于之后又给了一张银行卡,里面是三十万。 这还只是投石问路,到了关键时刻需要厉元朗帮忙,最起码在百万以上。 多亏厉元朗是见过钱的。 他本来就对钱没有追求,看得很淡。 加之白晴接过韩茵的接力棒,给厉元朗的银行卡里打钱。 尽管厉元朗不要,白晴说法和韩茵一致,只有他手里有钱,才能经得住金钱的诱惑,不至于犯错误。 左正华那边已经掌握到劫持汪敏几名犯罪分子的详细情况。 这几人都是何文江手下,都有坐牢的经历。 汪敏死后,几个人如人间蒸发一般,不知去向。 左正华向厉元朗征求意见,厉元朗告诉他,不要打草惊蛇,要等待时机。 而且,现在不动手,也能起到迷惑对方作用。 一见风平浪静,指不定几个人就会冒出来。 在与廉明宇交流时,厉元朗提到了时机问题。 一直以来,廉明宇总是在强调时机。 但厉元朗不明白,他所指的时机是什么。 其实在厉元朗内心中,表面上看,他和廉明宇是在联手,实际上,更像是廉明宇躲在幕后运筹帷幄,他在前面冲锋陷阵。 怪不得别的,自从知道廉明宇和劲峰同志有关系后,厉元朗只能认了。 他的岳父毕竟已经退下,还是毫无保留的全部卸任。 劲峰同志在任上,廉明宇准是得到授意,不然他不会如此安稳。 这就是县官与现管的区别,何况,岳父已经不是县官了。 “明宇,你能不能给我个准确时间,我真有点扛不住了。”厉元朗所说的扛不住,是他迫不得已的周旋。 刚开始,何文满宴请厉元朗,都在旗下的辉煌大酒店。 看到厉元朗逐渐被收买,何文满终于放松警惕,已经有两次把厉元朗请到他在市郊的私人会所。 那里占地面积很大,外观是仿古建筑,放眼望去,就是一处很不错的私家园林。 亭台楼阁,轩榭廊舫,建造的无比雅致。 这是在春冬交替,如果在夏季,绝对美不胜收。 只是在这美景之下,却是藏污纳垢之地。 这里有美食,还有美色。 何文满经常在这里招待官员或者商业上的合作伙伴,总之,凡是为他所用之人,都是首选目标。 厉元朗在这里,除了卢啸达还有副市长杨民之外,他还遇见了组织部长唐生源。 唐生源在会上明确支持何志龙,成为何家座上宾不足为奇。 两次吃饭,厉元朗都以酩酊大醉收场。 和之前一样,他是装醉,为的就是给何文满留下酒醉管不住裤腰带的印象。 而在吃饭这栋楼后面,有两排建筑物,那里面内容绝对新颖。 何文满为了拉拢腐蚀人,喜欢玩牌的,就会安排人陪着玩陪着输。 并且输的绝不露骨,让人一眼就能看出来。 给人感觉,陪你玩的人都是高手,结果一场赌局下来,赢的就是你这个人,甭管你玩的多么臭,反正最后腰包鼓鼓。 这还不算什么,还有仿照国外设计的大赌局,筹码由何文满提供。输了可以无限续上,赢了就可以换成钱,或者支票,目的只有一个,一定要让客人尽兴。 要是不喜欢赌博,喜欢钓鱼,这里有室内钓场,肯定满载而归。 至于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