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天,按照行程,访问团参观了花都市几家知名大企业,并与企业家座谈。 晚上,在省委招待宾馆,粤湾省书记陈相左亲切会见全体访问团成员。 陈相左五十多岁,略微秃顶,个子不高,非常瘦。 在和访问团成员握手环节中,轮到厉元朗,陈相左略作沉吟,连声说了几个好字。 只是不知道,“好”字代表的是什么,是厉元朗长得好,还是问好。 宾主落座,陈相左代表粤湾省委、省府,热烈欢迎褚中奇一行。 剩下的全是官话、套话,厉元朗懒得记清楚。 会见持续不到一个小时结束。 接下来,陈相左设宴款待褚中奇等人。 秉承了粤湾省人一贯性格,陈相左只喝了一小杯白酒。 在厉元朗看来,今晚宴会氛围远远不如昨天中午那么畅快淋漓。 更多是的彼此间的客套,缺少发自内心的由衷热情。 晚宴在平淡无奇中度过。 厉元朗借着上卫生间的机会,打了一个电话出去。 很快,对方传来一名中年男子低沉声音:“你好,哪位?” “魏司令,我是厉元朗。”厉元朗主动报上家门。 “是元朗啊,你的事情我已经清楚,韩女士和女儿就住在别墅区,有我在,她们母女万无一失。” “多谢魏司令的照拂。”厉元朗客气完继续说:“她们母女一切安好,又有您在,我……”犹豫片刻,厉元朗坚定的说:“我还是不见了。” 魏司令名叫魏勋,是陆临松在部队最信任的两个部下之一。 再过一个多月,李观华和魏勋即将授勋,由此正式步入更高级别。 这也是当初于劲峰答应陆临松的承诺。 魏勋指挥的部队包含南方六省,机关驻地就在粤湾省的花都市。 这是昨晚厉元朗和白晴聊天中,由白晴透露出来的消息。 “有事可以找魏叔叔。”这句话彻底打消厉元朗心头一大疑虑。 尤其是今晚头一次和陈相左相识,厉元朗从他眼神中明显感觉到另一层含义。 说不上是冷还是热,反正让人看着极不舒服。 听闻厉元朗这样说,魏勋沉吟一下,娓娓说:“见,倒是没有问题,小晴是什么态度?” “她没有态度。”这话已经表明了白晴是同意的。 “这样吧,你们访问团明天将去鹏安市,可能的话,由我来安排,让你们在鹏安见一面。” “多谢魏司令。” 魏勋笑了笑,“不用客气,以后也别一口一个‘魏司令’叫了,和小晴一样,叫我魏叔叔,听着顺耳。” 挂断手机,厉元朗趁着洗手的机会,脑海里回忆起昨晚和老婆视频聊天的内容。 正这时,身后传来一阵脚步声。 厉元朗刚一回头,就见一名和自己年龄相仿的中年男子走进来。 个子中等,偏瘦,戴一副无框眼镜,头发梳得锃亮。 直接走到厉元朗面前,主动自我介绍,“厉市长,我是省委办公厅秘书一处的柳南,陈书记想要见你。” 一听对方的身份,厉元朗马上意识到,点了点头,“柳处,稍等一下,我洗一洗手。” “没关系。”柳南规矩站在厉元朗身旁略微靠后的位置。 见厉元朗洗完手,还把纸巾递过去。 厉元朗擦了擦手,对着镜子照了照,这才跟随柳南走出卫生间,直奔走廊里的会客室。 陈相左正坐在沙发上,低头摆弄手机。 厉元朗一进来,陈相左扬起头来,指了指旁边的空沙发,“元朗同志,你坐。” 然后把手机收起来放在一边,双手交叉于小腹处,仔细打量厉元朗几眼,这才慢条斯理说:“元朗同志,把你留下来,主要是想和你说说话,聊天天。” 听着陈相左带有明显粤湾口音的普通话,提前为谈话定下基调,厉元朗对此心知肚明。 其实,他早就知道陈相左的身份。 陈相水,陈相左,相互一联系,很容易把他定义为陈家的人。 陈相水是陈子枫的侄子,而陈相左则是陈子枫的小儿子。 按照《领导干部选拔任用条例》规定,党委政府以及纪委监委、组织部门、公检法主要领导,不得在出生地担任职务。 其实陈相左出生在花都市,是不应该担任粤湾省的书记职务。 只不过陈子枫采取了变通手段,给子女填写的籍贯是他的出生地,而不是粤湾省花都市。 由此就规避了干部回避条例,陈相左才得以名正言顺成为粤湾省的南波万。 厉元朗没有接茬,专心致志静听陈相左的滔滔不绝。 “元朗同志,怎么说呢,我觉得应该把我们之间的误会,坦诚、深入的谈一谈。” “我们的误会总体上体现在了万海尧身上。是他狂妄自大、独断专行,错误的理解了我父亲的意图,打着我父亲旗号,在外面胡作非为,他有此下场罪有应得。” “我父亲年界九旬,从领导岗位上退下来多年,早就不问世事,专心安度晚年,怎会插手地方事务呢?” “别说一位九十高龄的耄耋老人,就是我这个快进入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