摇头晃脑说:“我赞同孙哥的说法,孩子们都把注意力放在学习成绩上了,谁还有心思蹦蹦跳跳,重视体育呢。”
“我听我女儿说,他们班这个星期取消全部体育课,全改成主课了。”
“是啊。”又有人跟着附和,“学生学习成绩好,学校和老师脸上也有光。将来考大学,又没有体育分,还不是考主科和副科吗。”
“所以我看,这帮京城来的干部,纯粹是吃饱了撑的。没事来汉林检查体育工作干嘛,让孩子们贪黑放学,他们却刷新存在感,一帮酒囊饭袋的没用家伙!”
啪嗒一声,王德志阴沉着脸,将手中筷子狠狠顿在桌子上。
原本的好心情,随着几名食客七嘴八舌的贬损体育总局,荡然无存。
厉元朗抬眼瞄了瞄王德志,示意他稍安勿躁。
继续支着耳朵听这些人对话。
说实在的,厉元朗听到这些刺耳的话,心里也极度不舒服。
他们下来调研体育方面的工作,根本没有刷存在感的意思。
是洛迁省政府,为了迎合他们,故意安排一场体育课教学表演。
因为这件事霸占其他课程,从而导致学校临时补上晚自习,把耽误的课程补回来。
这件事学校有责任,可他们也有苦衷。
上面交办的任务,硬着头皮也要完成。
但学校占有学生业余时间,这一点说不过去。
就着刚才话题,那边的食客讨论热烈。
或许是酒精作用,亦或心里的确有不满。
大家越说越离谱,越说越难以入耳。
厉元朗听不下去,把筷子一放,问道:“你们都吃好了吗?”
谁还有心情吃,除非没心没肺。
厉元朗掏出一把钱,让陈先代他去买单。
自已则站起身来,离开这个地方。
走在路上,初宁看出厉元朗不悦。
紧走几步,跟上厉元朗,劝说道:“厉书记,这些人都是顺嘴胡说,您别在意。”
“能不在意嘛。”厉元朗由衷叹息起来,“孩子们的学习本就负担大,由于我们考虑不周,占用了他们本该休息的业余时间,徒增压力。是我的过错,我想问题想简单了。”
初宁没有想到,以为厉元朗生气,是生洛迁省的气。
殊不知,厉元朗的生气,更像是愧疚。
他对孩子们深有歉意。
不由得肃然起敬。
回到驻地房间,厉元朗思考良久,叫来王德志,说出他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