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不近女色,只是自己嘴上说,还是真的如此?”凌无非好奇问道。
“我也是男人,我看不出来吗?”李成洲瞪了他一眼,道。
凌无非没有答话,而是做了个“请继续”的手势。
“不近女色,偏偏收了个女徒弟,还有私情……可也看不出来他对燕霜行有多么在意,所有的事,都是命令和逼迫……”江澜苦苦思索良久,忽然伸手指天,恍然大悟道,“我好像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了。”
其余三人立刻朝她望来。
“就是……他或许一直以来,只是通过某种手段,把燕霜行培养成他的替手、棋子,捧她坐上长老之位。”江澜道,“我记得陆琳不是说,她一直所奉行的,仍是玉华门从前那套吗?对男尊女卑的做派全无叛逆之心,却做了玉华门立派以来唯一的一位女长老,这再明显不过了呀。”
“所以,这次燕霜行办事急躁,已然暴露。”凌无非若有所悟,“所以王霆钧便想将她推出来承担所有罪名,好把这次发生的事都敷衍过去?”
“那我又算什么?”李成洲苦笑。
“我问你,”江澜道,“放着那么多长老不选,非要让年轻弟子比武争夺掌门,这主意谁提出来的?”
“是三位长□□同商议。”李成洲道,“不过……”
“不过什么?”凌无非问道。
“何长老最初提过,不必比武,只需弟子投票,推出心中人选。可我师父不同意,说有些弟子之间,私交甚笃,怕有偏私之嫌。”李成洲道。
“若是这样,你早就是掌门了吧?”江澜道。
“我……”李成洲犹豫片刻,道,“对,我是想做掌门,可也不应当用见不得人的手段,只是……”
“也就是说,他要让所有人都觉得,他行事公正,绝无偏私。”凌无非点点头道,“也对,心里的那些小九九,怎么能让别人知道呢?”
“你平日听你师父的话吗?”沉默许久的沈星遥忽然开口问道。
“还算是……听。”李成洲点点头道。
“也就是说,只要你做了掌门,玉华门里从今往后的大事小事,都可以由他做主。”江澜道,“这不就像我二叔扶持江佑一样吗?”
“可我不会那么做的。”李成洲道。
“反正你没怀疑过他,他可以杀了你呀。”江澜不以为然道,“反正到时候他就不止是个长老,还是前掌门的师父,旁人照样听他的。”
“罢了。”凌无非摆摆手,道,“他是怎么想的,也不必知道了,总之现在真相已经大白,就看要怎么揭穿此事了。”
“要是静宜能说话就好了……”李成洲道,“可惜现在现在没有证据……”
“谁说没有?”凌无非唇角微挑。
“就她?”李成洲指着刘静宜道,“燕长老就算说是我把她打成这样的也行啊,她算什么证人?”
“你方才不是说,燕霜行与王霆钧在房中私会吗?地下当有密道连通。”凌无非道,“何况,除了刘静宜,还有一个人可以证明燕霜行所犯罪行。”
“谁啊?舒师妹吗?”李成洲不明就里。
“陆琳。”凌无非道。
“你说什么?”李成洲愕然,“琳儿没死?”
“骗你的,”江澜在他身后推了一把,道,“不这么说,怎么能套出你的话呢?”
“那……”李成洲一时激动,忽然变得语无伦次,“那我是不是……”
“她怎么办?”沈星遥俯身托起舒云月的身子,问道。
“这小妹妹有些憨,现在让她醒来怕会坏事。”江澜说道,“不如,就请李少侠帮个忙?”
李成洲闻言愣了愣,半晌,方重重一点头。
……
夜风涌动,吹起山谷间满地的落花,直往一面临崖的瀑布而去。
在这瀑布之后,藏有一处隐秘的洞口。洞高三丈,宽二丈有余。
“是那儿吗?”沈星遥走到泉边停下,指了指不远处的瀑布,回头对凌无非问道。
“我一直有个问题。”李成洲凑到凌无非耳边,道,“她到底是什么来路?怎么对云梦山如此熟悉?”
凌无非闻言一笑,却不回答。
李成洲自讨没趣,为缓和尴尬,便回头望了一眼背着舒云月走在最后的江澜,问道:“需要帮忙吗?”
“可别了,”江澜走到泉边,放下舒云月,道,“她要是突然醒了,发现是你背着她,没准立马就会捅你一刀。”
李成洲听罢,不禁语塞。
“对了,李兄,”江澜一脚踏在泉边岩石上,冲李成洲问道,“你确定,刘姑娘藏在那里不会被人发现吗?”
“那间密室废弃已久,应当很早就在山中,也非玉华门的先人所建,我和琳儿也是无意才发现,一时半会儿不会有人找到。”李成洲道。
凌无非环视一眼四周,随即走到瀑布前,两手屈掌放在嘴边,冲洞内喊道:“陆姑娘,人我给你带到了,还请出来吧。”
瀑布如天河倒泻,伴随着巨大的水花坠入泉水,水声轰然如怒涛。凌无非说完这话,迟迟不见动静,只当是话音都被水流掩盖,未能到得洞里,便待上前进洞,却见水帘之后,隐隐现出人影。
陆琳拄着一支简陋的木杖,缓缓走出山洞,瞧见一干来人,不禁愣住。
“舒姑娘你看,你师姐在那。”江澜解开舒云月身上穴道,见她一副迷迷糊糊的模样,便推了推她后背,指着陆琳对她说道。
“师姐……师姐?”舒云月渐渐清醒过来,瞧见陆琳,身子猛地一颤,当即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