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交手,不出两招便能制服。
可她似乎是有意给史大飞留有颜面,只用了两成不到的功夫,同他斗了好几个回合,才劈手夺下刀来,反手架上他脖颈,喝问道:“还打不打?”
“你放开我大哥!”罗奎上前一步道,“我来跟你打!”
“奶奶的,还讲不讲道理?”史大飞两眼一横,“老子没抢人!你他娘的到底哪来的外乡人?就敢来我寨子里大闹?信不信老子我……”
“你再多说一句废话,我就把你舌头割下来!”沈星遥瞪了他一眼,道,“没长眼睛是吗?谁先动手的自己心里没数?我说我要问你话!听得见吗?”
“你他娘的,问话就问话,押着老子算什么?”史大飞将脖子往刀刃方向一歪,冲她骂道,“来呀来呀,老子就这一条命,你砍就是了,真当老子怕你?”
沈星遥见这大老粗一副听不懂人话的模样,一看便来气,当下送了架在他脖子上的刀,提膝往他□□一踢。史大飞吃痛,当即捂着□□摔在地上,翻滚着连连喊疼。
“我没用力,不会死的。”沈星遥将刀指着他眉心,道,“既然没有做过那些事,何必如此心虚,一见我便大打出手?”
“奶奶的,你不是来灭我寨子的吗?”史大飞骂道,“老子不出手,难道由着你捣乱?”
“我干什么了?”沈星遥道,“在你叫人出手之前,我有动过你们一根手指头吗?”
史大飞眼珠一瞪:“你他娘的……”
“老大,她真没动过手……”毕明小声提醒。
史大飞一听这话,当即闭上了嘴。
沈星遥白了他一眼,淡淡说道:“你给我听清楚,现在我问你们几个问题,老老实实回答我,如果东海县人口失踪之事并非你们所为,我自会帮你们澄清,还你们公道。但若你们有所隐瞒,敷衍了事,就别怪我不客气。”
“问问问,问什么?”史大飞翻着白眼道,“问一百遍我也不知道那些失踪的姑娘在哪,你一刀杀了我得了!”
“东海县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有人失踪的?那些男孩的生辰,是不是都在同一天?”沈星遥问道。
“你放开我大哥,我就告诉你。”罗奎上前一步,道。
“你先说,说完我就放人。”沈星遥道。
“你收了田润的黄金,我们凭什么信你?”一名小贼兵壮着胆子问道。
“没得商量。”沈星遥将手里的刀又向前递了几分,沉声喝道,“说还是不说?”
“告诉你又怎样?”史大飞依旧嘴硬,“也就半年不到的事,谁知道是怎么回事?”
“那几个男孩的生辰呢?”沈星遥道。
“这我哪知道?老子又不是神仙。”史大飞吹着口哨别过脸去。
“那么,一开始说这件事与飞龙寨有关的,又是什么人?”沈星遥道,“是田员外?”
“不是!是那个常什么……”史大飞抠了抠脑袋,道,“好像他家是丢了个儿子,媳妇也上吊了,不知怎么的,就传成咱们飞龙寨拐人了。真他娘的是个傻子,老子抓婴儿来干什么?又不能炖汤!抢他媳妇还差不多……”
“你们不是说不抢女人吗?”沈星遥喝问道。
“老子过过嘴瘾还不行吗?”史大飞瞪着她道,“要不是你这么厉害,老子连你也抢了……哎呦!”
他话未说完,便被沈星遥狠狠踹了一脚,发出一声叫唤。
“你别动我大哥!”罗奎说着便冲了上来,却被沈星遥一眼瞪了回去。
“田家是何时开始插手此事的?”沈星遥又问。
“那个姓田的不是有个儿子吗?他和城里一个姓梁的丫头定了亲,”罗奎说道,“梁家隔壁有个姓费的寡妇,有个十六岁的闺女,同姓梁的丫头相熟,后来那闺女没了音信,姓梁的就去找田家,添油加醋不知道说了什么,跟着那姓田的就去了衙门。不知使了钱财还是什么手段,逼得那个成日在衙门打盹的县丞带人来搜我们飞龙寨。”
“他们既然什么也没搜到,为何还认定是你们绑了人?”沈星遥问道。
“那是咱们二当家说了气话,要去绑那县丞的女儿。”又一名贼兵开口。
沈星遥沉默片刻,收回了指着史大飞的刀。史大飞见状立刻爬了起来,退后几步对沈星遥骂道:“老子长这么大还没受过闲气,你他娘的有本事就别走!”说着,击掌三下,冲手下们喊道,“摆阵!”
小贼兵们一听,立刻在沈星遥周身围了几大圈,却不靠近,一个个挥舞着兵器,绕圈行走,便走边喊,发出叽叽喳喳的噪声。沈星遥起初并未当回事,然而过了一会儿便被吵得头疼,眼前也开始发花,于是伸手在听会穴上按了两下,令听觉暂闭,随即飞身跃起,双掌齐出,迫得当中一人错步疾退。
她撕开阵法一角,当即翻身跃出人群,一把揪起史大飞衣襟,喝道:“你还想耍什么花招?”
“女侠!”罗奎见她眼里迸出杀意,连忙上前拦阻道,“是咱们哥几个有眼不识泰山,还请您高抬贵手,别同他一般见识。那些失踪的女人和孩子,当真和飞龙寨没有关系,还请女侠明察!”
“没有关系?没有关系,怎么还像做贼心虚似的?”沈星遥冷哼一声,当即将史大飞两条胳膊反扣在后,道,“不如你就同我去东海县,同那些乡民对质,看看到底是谁说谎?”
“别啊女侠!”罗奎一个趔趄,险些朝她跪下,他想了想,索性上前张开双臂,拦住沈星遥去路,道,“女侠,不瞒您说,田润找人骚扰咱们寨子,已经不是第一回了,我大哥也是因为这事遇得太多,才会这么冲动。您就大人不记小人过,饶他一回吧。”
“对